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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体壮如牛的大叔,警惕的看着自己。手机短信的声音不适合的响起,拉多不假思索的从口袋中掏出,窗口显示是沐耘熙。前排副座的眼镜青年开了口:“请配合我们的工作,在此期间,我们需要你中断对外的一切联系。你放心,赵四已经同意与我们积极配合,这段时间外界不会收到关于你的真实去向。”说完,转过头示意拉多交出手机。“呃呃呃。。。好的我乖乖的,只是我担心那啥,我的。。。女朋友,嗯,熙熙,她不放心,这样,我发个短信告诉她我这两天很好,你们看一下,没问题我再发送好吗?”眼镜青年看了拉多一眼,和拉多身旁的大叔交流了一下眼神,点头默许。【拉多,旅途疲惫,有没有哪里不太舒服?回家后好好休息,有事一定要第一时间让我知道好么】拉多紧咬下唇,低头思索了一下。【熙熙,这么快就想我了呀?一切都好,之前你带我去做的温泉治疗,真是好舒服啊,刚才有人建议我这两天再去做一下,我同意了,所以这几天我不在公司里。手机不能带进治疗室,所以熙熙你联系不上我,别着急】把手机递给右侧大叔,大叔看后没有说什么,还给了拉多。短信发出。眼睛青年果断抽走了手机,将其关闭。沐耘熙看到短信,眉头紧锁了起来。放着这么rou麻的称呼从未听他唤过也就罢了。这么狠虐的温泉治疗方式,拉多为何突然一反常态,将刑讯一般的理疗说得如此享受?刑讯?沐耘熙心底升起一丝不好的直觉。再拨电话,却是关机了。完蛋!一定是出事了!沐耘熙第一时间里想到了hk公司的副总吉富,打过去被告知,实习生赵四开着公司的车去接拉多,随后就帮拉多请了假。沐耘熙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自己对拉多所发短信的怀疑,却硬是在重重顾虑下把话咽了,心不在焉的闲扯几句关于进一步开展技术合作的事宜,就挂了电话。“高岩,调头,去林苒的会所。”“话说,你们不把我头用布袋神马的蒙起来么?”百无聊赖的拉多开始搭讪面瘫青年,因为他看上去略帅一些。面瘫脸把车门扶手拉得更紧了,鄙夷的转头瞅了他一下,凉飕飕的。眼镜青年却来了兴趣,“为什么要蒙起来。”“你们真不专业,一般来说拐卖成年人,得让他认不得路,这样他就没办法逃回去。”眼镜青年和大叔都笑了。眼镜从兜里摸出一包烟,连着打火机转身递给大叔,说:“这么些年出外勤,你是最积极主动配合的,希望等会到基地了,也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抽烟么?”拉多看着烟,嫌弃的摇摇头:“身体不好,早戒了。mama说,坦白从宽,牢底坐穿,抗拒从严,回家过年。再说了,我什么也没干,没什么好说的。”说罢抱起手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结果车子剧烈颠簸了一下,下盘不稳,坐在中间没什么抓处的拉多,瞬间倒向了大叔的怀抱。“呦,坐稳了,当心烟头给你点个美人痣。”“咳咳咳咳。。。”车子在蜿蜒的林中小道上行驶了很久,进了郊区一个类似军事管理的建筑中。“到了。”“别碰我,我自己来!”看到这几个人又要再次把他从车里拖出来,拉多急忙喝住。经过路上的深思熟虑,拉多已经想到了应对之道。在四个人的众目睽睽之下,慢吞吞的卸掉了假肢。虽然已经有所准备,但是这几个人还是惊呆了。“你们谁来背我?”“姓名。”“你们明知故问。”对面的刺眼灯光又调高了一个档位,一下子让拉多感觉脸都要烤糊了。“姓名?”“李拉多”“年龄?”“19岁。”“籍贯?”“啥?”“就是出生地。”“田湾区人民医院”眼镜青年站在审讯桌旁翻了个白眼,示意做笔录的女孩子写上田湾区。“我们接到举报,你可能涉嫌参与建立上市公司□□交易系统,对此,你有什么要说的?”什么上市公司□□交易?这不是我翻墙越货打家劫舍的老本行啊。。。之前准备的说辞都没用上,拉多愣住。。。总要说点什么吧。。。那就把刚才准备的那堆话挑拣一下精华吧,看电视上说,问不出东西来就要上刑的,所以,话,不能停。一个悲怆苦逼的配套表情甩出来,神情凝视前方什么也看不见的白茫茫一片,a。“我来自一个很普通很温暖的家庭,家中有爸爸,mama,哥哥,还有我。”小房间里一片寂静,只有书记员奋笔疾书的刷刷声。“我是个很乖的孩子,我有一个理想,就是做像比尔盖茨那样伟大的人,用计算机技术改变人类的生活方式。”没有任何人打断。“为此,我不但勤奋学习,还在课余时间努力钻研各种计算机科学技术知识。”其实是逃课去网吧打怪升级卖装备,结识了一堆黑客开始钻研各种搞破坏的艺术。“时光如梭,岁月如歌。”记录声停顿,然后刷刷粗暴的把这句划掉了。“一转眼高三了,我争分夺秒的努力学习,希望奋力一搏,考上梦想中的清华计算机专业,为伟大祖国,奉献自己的光和热。然而不料想命运。。。始终是捉弄了我。。。”切换表情。轻微抬头45度仰望天花板角落的蜘蛛丝,梗咽,将泪水努力的留在眼眶中打转,然后低头看桌子。终于不用再忍受这让人泪水涟涟的灯光了。。。你妹。。。谁发明的损招。“那一天,我来pd大厦找几个志同道合的计算机爱好者探讨最新的尖端科技,不料遭遇了电梯事故。”“我活了下来,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等我醒来的时候,高考已经结束,什么清华,什么科学家,什么梦想,都没有了,不会再有学校录取我,我残病交加的躯体也不能再成为第二个比尔盖茨,我想自杀,都没办法爬上医院的天台。”记录的刷刷声已经停了,有人开始撕面巾纸。“我问mama,我以后怎么办?mama只是哭,什么都说不出来。爸爸沉默着走出房间。我恨命运为什么要让我这样苟延残喘的活着,成为家庭永远的拖累和伤痛。”“哥哥休学半年从医学院回来,24小时一刻不离照顾我,为我做细致入微的护理工作。他说,我是你哥,我是未来的医生,我不管你,谁管你呢。你的小伙伴们还等着你回去呢。”实际语气比神情转述更加粗暴,分贝更高更舌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