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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只是觉得与那人的目光相交之时,他感觉到一种意味不明的笑意,说不上危险的气息,却让人不得不去在意。“二位,不觉这四周有些奇怪吗?”那白衣青年无视沈夜他们冷漠的态度,环视着四周,浅浅地笑道:“这大街上,多半是年轻貌美的女子,却少见俊俏的公子哥儿呢!”“哦?”细细地打量眼前的人,沈夜不动声色地问:“那么这些年轻男子都去了什么地方?阁下可知?”“听闻城北那边开了一家‘听香楼’,财色皆尽,能满足男人心中的所有欲望,所有青年才俊都汇聚在那,诗文会友。”“满足所有的欲望么?”沈夜意味不明地勾了勾嘴角,看着那白衣青年,说道:“既然如此好,阁下怎不去看看?”“我要求的,那‘听香楼’可没有......”那白衣青年目光扫过初七,露出一个意义不明的浅笑。“想来这‘天香楼’也不过是凡夫俗子之地。”沈夜淡淡说道,带着初七转身离去。月华微凉,那白衣青年的外袍随风鼓起,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依旧是那个令人难以捉摸的浅笑,却带上了一点冷意。突然脸上的笑意一顿,没有回头,只是眼神微动,随即露出了无奈的神情,转眼便消失在了月华中。同时,只见一个身影闪过,一个黑衣少年提着剑,正站在他刚才消失的地方,那少年眉清目秀,眉间的一滴朱砂,衬得脸色略显苍白,他面无表情地看了看沈夜他们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相反的方向,停顿片刻,也消失在了夜空中。☆、中秋之夜·欲念幻境长安街集市位于西市,因为不知那“听香楼‘具体位置,无法直接用传送法术,于是沈夜两人便沿着河流向城北走去。长安城并不小,从城西到城北,光是靠脚程恐怕要走上半日,好在初七有法术,一路行走如风。不过一盏茶功夫,一座派辉煌宛如宫殿般的楼阁便出现在他们面前。这里是城北头,只见城门外便是一片清澈的湖泊,几座短桥从岸边架起,而这座楼阁正位于短桥尽头。怪的是,这里四周均被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那楼阁内也无任何光线透出,若稍有不注意的,恐怕都不会看见这座楼阁,四野蛰伏,感受不到半点生命气息的流动,无不透着阵阵诡异。初七抬手,掌心凝出一道青绿的光,那光微微跳跃,在楼阁周围盘旋着,沈夜眼睛眯了眯,在萤火般的光晕下,可见阁楼顶处,有一团化不开的黑雾紧紧萦绕着,普通人的rou眼自然是不识的。“主人,是魔气!”初七收起灵力,神色一凛。“看来,最后一块铸魂石,找到了!”沈夜勾起一抹冷笑。“等等~”初七一把拉住正要往前走的沈夜,犹豫地看了一眼陷在黑暗中的楼阁,抬手将一缕灵力注入沈夜掌心,顿时,沈夜周身亮起一层薄薄的绿光,然后慢慢消失。现下,他无法确定里面是何情形,以防万一,还是觉得这样做比较保险,这些灵力多少能够帮沈夜隔绝一些污浊之气,同时,若是两人不慎走散了,他也能凭借这个找到沈夜。沈夜知道初七心中担忧,反手握了握那双没有温度的手,算是安慰了。黑夜中,不远处一棵大榕树高耸伫立,夜风过处,树枝‘沙沙’作响,一袭黑衣人影从树后现出身形来。月光下,少年棱角分明、眉宇挺秀的脸上显得几分冷厉,眉间一滴朱砂衬得肤色有些苍白——正是之前在河岸边出现的黑衣少年。他面无表情地看着沈夜二人进了楼阁,略顿片刻,纵身一跃,从高高的榕树上轻松跳到对面的屋檐上,几个闪身,直奔“听香楼”而去。另一边,沈夜二人刚步入楼阁,便被一股诡异而又静谧的气息所包围。大堂宽阔,却无烛火,几颗硕大的夜明珠镶嵌在玉柱上,映得堂内一片柔和的月白色。四周空空荡荡,只见中央一座华丽的舞台被数条粗大的水晶链齐齐凌空吊住,四角垂下粉红色的流苏纱帘,风拂如浪。然而这样一座舞台,上面不见有人跳舞,台下却是坐满年轻才俊公子哥,通通聚精会神地望着舞台,细看,便会发觉他们个个目光呆滞,仿佛丢了魂一般。放眼望去,可谓是满堂客,四周却一片静谧,每个人脸上都带着贪婪欲望的表情,各自沉浸自己的梦境中。“主人......主人!”初七回过头来,猛然发觉一直在身旁的沈夜已经不见了,心底一慌,顾不得这些怪异的现象,连忙四下寻人起来。他立刻用法术寻找沈夜的踪迹,陡然发觉,神识仿佛被隔着层层飞雪,白茫茫一片,无论如何搜索,都无法寻到沈夜半点踪迹。明明刚才还在身旁的人,怎么会一下就不见了?初七在形形色色的人群中到处乱穿,眉宇间也逐渐凝重起来,心底开始控制不住地浮躁。转了一圈,依旧没有任何线索,他尽量逼迫自己静下心来,冷厉的目光一一扫过大堂的每一个角落。楼阁分为两层,大堂到楼上之间没有楼梯,也没有一个指引接待的人。但很快,初七便发现了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处,可见一个狭窄的甬道,不知通向何方,初七没有多想,便走向那甬道,迈了进去。当他迈进甬道的那一刻,却愣住了。流月城!!!青石铺成的甬道,不知已有多少年头,就连坑坑洼洼都被磨的光滑,踏上去,是岁月沉沉醇醇的味道。他永远也不会忘记,初见之时,他就是被人牵着,走过这条长长的甬道,然后来到那人跟前的。灰冷的岩石垒砌的像堡垒一样的神殿延伸着,不知从何处吹来湿冷的风,裹着浓雾中的月光,沉重、朦胧,在甬道内缓缓沉浮着。这里很安静,就像是死去一般,只有风与雾,在无声地沉淀。初七的每一步,都走的很慢,很沉静。穿过甬道,便是神殿,神殿的石门是敞开的,他可以很轻易地走进去。神殿之内很空旷,两旁跳跃着五色石的火苗,两边高耸的石柱上雕刻着古老的神秘图腾,显得静谧而又神圣。神殿的尽头,是大祭司的宝座,中间隔着几级台阶和一层轻纱帷幔。隔着轻纱望去,有人影晃动,大祭司的真面目宛如雾里看花,看不真切。初七觉得自己几乎都快窒息了,努力控制着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双手,心里隐隐有种犯罪般的亢奋感,越是深入其中,就越是莫名的兴奋。很快的,神殿终于走到尽头。“初七。”帷幔后有人轻咳,不知哪里来的风,吹起了幔帐,在空中猎猎飞舞。初七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