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同人小说 - 蛇须/大梦歌在线阅读 - 【蛇须】也许不是圣杯战争

【蛇须】也许不是圣杯战争

    八俣认为自己必须要牢牢抓住主导权。

    “你是我的Servant。”

    “?”

    神明朝他投来疑惑的目光,祂问:“什么是萨文特?”

    被某种仪式召唤到现世,可以为我所用的存在。你不是吗?”

    须佐之男握着手柄,嘴里还叼着薯条,闻言做出思索状:“确实,我是你的servant。”

    八俣满意地点点头。

    要做就要做到最好。为了增加成功率,他翻遍文献,找到所有所需材料的最次下位替代,在正午的庭院角落布置好了召唤阵法。

    只要把那串长长的口诀念完——过程是漫长的,八俣是有耐心的。他盯着眼前的阵法,头顶的太阳,不,此时已经变成月亮了,光芒并不灼目,却也刺眼。不知何时涌出的浓雾,将法阵遮盖。月亮飞快朝着地平线落去,八俣的影子随之向着法阵中央迅速移动。

    “****”有声音慢慢地呼唤着谁的名字,熟悉又陌生的,他听不清也无法去想。此刻月光已离去,迫使八俣继续闭上双眼的是梦中的金色闪光,他被迫挤出几滴生理泪水。被未知存在注视的感觉让他头皮发麻。再次睁眼时雾气和异常的光彩都消散了,是非常正常的正午庭院。

    凭空出现在法阵中央的是一位金发金眼与他年龄相似的青年,穿着古战甲,表情严肃的像是下一秒就会砍上来。八俣和他对视上,注意到那双黑底的眼睛里没有明显的恶意,也没有善意。青年笔挺的站在原地,打量着八俣。

    须佐之男环顾四周,空旷寂寥,又看了看自己脚下的彰显了“贫穷”的召唤阵法,自顾自理解了什么,他表情平静:“你有何所求?”

    八俣没有接话,他对这样的发展感到无聊。

    须佐之男非常善解人意,他似乎是觉得八俣腼腆,再次补充道:“在我能做到的范围里,我会尽力而为。”

    八俣表示了解,他也不再客气:“你能回去吗?”

    须佐之男大概也是没想到,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如果这是你的愿望。”

    八俣肯定地说:“这就是我的愿望。”

    须佐之男还想说点什么,看了眼手中的鱼竿后,他消失在了光芒中。

    八俣还是个高中生,这天是周末,第二天还得上课。须佐之男一走他就把阵法打乱,等下一次收废品的路过,多少赚点回来。他不缺钱,只是怜惜这点额外支出。布置阵法耗时耗力,他搬了个摇椅到树下躺着。一闭上眼,熟悉的光环又出现在他周身。梦中人不再模糊,现在该称呼他为须佐之男,须佐之男拿着鱼竿站在水池边向他挥手,样子比真人要年长一些,冷酷一些。须佐之男似乎在说话,但他只能听见闪电噼里啪啦的声音。

    画面一转,剧痛从心口漫延,乱发进了他的眼睛,他一边下坠一边理发型。终于是能够睁开眼睛。插在他胸口的是酷似须佐之男鱼竿的剑(这下确实是剑了)。须佐之男本尊握着剑,脸上身上全是他两混合在一起的血,金色的双瞳是那样明亮,像两颗不会熄灭的太阳。明明在与他对视,他却没能从须佐之男双眼中看见自己。直到他再度陷入黑暗,那双眼睛还映在他的眼中。

    八俣从梦中醒来,剧痛还残留在他灵魂中。他盯着才过了一小时不到的时钟,感性让他大胆猜测自己是被须佐之男诅咒了。受难以言说的某种心情的影响,他决定再次召唤须佐之男。材料应该是可以循环使用的,保险起见,他把法阵设在了院子中央,同样的摆法和念词,但八俣等了又等,还是风平浪静,须佐之男没有出现。他站在院子里,觉得不应该贪睡错过卖废品。

    一夜未睡,他顶着大大的黑眼圈上课,被老师叮嘱不必太努力学习,身体是最重要的。八俣没吭声。放学铃响起,八俣骑着蛇魔牌小电动车慢悠悠地往家里去。这两天有祭典,人流量明显增大了,但和他同方向的不多。是以八俣一路畅通无阻。

    他不知道自己从哪里诞生,只是存在在这里。家里不会有人等着他,他也不需要有谁等着他。但待家里总是比外面舒服——放学了就该好好休息。八俣停好车,思量第二天的早饭,吃美食是一件非常快乐的事,但要自己做,就显得不快乐。提前预定是个好办法。

    钥匙插进门里,还没转门就开了,像是有人特地留了门或是粗心大意觉得主人一定不会这么早回来。八俣沉默一瞬,心里有了些猜想。这猜想在闻见飘来的食物香气时统统被放弃了。八俣放下书包朝厨房走去。昨天遇见的自称须佐之男的奇怪存在正背对着他站在汤锅前,餐桌上已经摆了两人份的晚餐,荤素色香俱全。他感觉自己中了幻术。

    “汤还要再熬一会。”听到声音须佐之男没有回头,专心搅着浓汤。

    非常自来熟的样子让八俣觉得很奇怪,他问:“你为什么还在这里。”

    须佐之男说:“因为你在这里,你召唤了我。”

    “昨天你似乎已经被要求回去了?”

    “‘我回去’并不是你的愿望,你的愿望在我被召唤出来前,我已经通过阵法知晓了。”须佐之男说,“至于我为何去而复返,我已经通过梦境告知你了。”

    八俣笑了。

    “不管曾经如何,如今我只是个普通的人类,如果你想要寻仇,恐怕没什么意思。”他说。

    须佐之男说:“我并不因寻仇而来,现在我们之间并无仇恨,也从未有过仇恨。你召唤了我,呼唤了我,我应声而来,仅此而已。”

    “我死于你手,或许我对你是有恨的呢?”八俣说,梦中的伤口似乎还在隐隐作痛。“你在梦中没有告诉我除此之外的事。”

    见须佐之男没有明显的反应,八俣继续说,似乎是找到了可以抱怨的地方:“你也不能说是我召唤了你,明明是你在梦中sao扰在前。我连这个阵法的作用是什么都不知道,谈何主动召唤你?你已经害我两天一夜没有休息了。”

    须佐之男说:“我没有sao扰过你。你呼唤了我的名,我才得以降临。”

    “我呼唤了你的名?”八俣并没有印象。

    须佐之男似乎不愿意再多说什么。

    须佐之男让八俣去洗手。

    等八俣洗完手,须佐之男已经分好了汤。今天是番茄蛋花汤,八俣喜欢这样红火的颜色。都说“吃人嘴软,拿人手短”,八俣没有这样的羞耻心。

    “你心中有疑问。”须佐之男说。

    八俣也很坦诚地发问,“你究竟是什么?”

    “我是你的故人。”

    “关系不好的那种?”

    “嗯。”

    前半句好像说情话似的,八俣想起在班中广泛传阅的恋爱小说,不过须佐之男只是实话实说,阐述事实。面对被自己主动召唤来、被打断了快乐休假生活的须佐之男,八俣不会对自己做过的事后悔,所以八俣开始吃须佐之男为他准备的晚饭。须佐之男的厨艺无可挑剔,八俣全部吃完了,并对厨师礼貌表达了感谢。须佐之男眨了眨眼睛,有些意外又有些高兴。

    “你…”看孩子用的怜爱表情又出现在了须佐之男脸上,八俣远吕智决定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