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耽美小说 - 生随死殉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062

分卷阅读2062

    顿悟状态。

已经有一个大腹便便的修士受了画作中谢润秋的困扰,无声惨叫着跪在地上,颈上青筋暴起。

几个工作人员想要上前摁住他拖走,衣飞石身边突然发出一丝清脆的铮鸣。

玉翡剑铮鸣。

这声音将附近几个陷入负面顿悟的修士都惊醒过来,个个疯狂喘气,一副劫后余生的模样。

被工作人员围拢的胖修士也瞬间清醒,虚脱地瘫软在地上。

徐以方匆匆赶来“这是怎么了顿悟也有风险么”

谢茂苦笑道“您这画展只怕是真得从长计议了。”看自画像顿悟也罢了,看着其他几幅带着负面情绪的画作就差点遁入心魔,一个不小心就是全国件。

衣飞石已经把几幅作怪的画作都收了起来,他看过徐以方的画作,在展厅里转了一圈,该收起来的全都收了起来,这才说道“这几幅画您收起来。日后修行精深了,这几幅画都能作伤人之用。”

徐以方将画作接过,又把其余几幅吸引了修士的画作都数了一遍,说“这只怕不单是我的功劳。这几张画在开展之前曾被人借走。”

谢茂竖起耳朵“谁”故意在徐以方的画展上搞事情这是想死了。

徐以方将画纸从镜框里往上提了两公分,众人才发现在条框遮盖之下,有一行很小的字

衣小书到此一游。

手段绝妙,措辞极土。

衣飞石也找了一幅画往上提了几公分,这一行字写的是

谢小毛到此一游

铠铠到此一游。

苏的meimei玛丽容到此一游

小木到此一游。

谢茂手里拿着最后一幅画,拇指遮住了xx到此一游的xx二字“你们猜是谁”

徐以方微微一笑“小慧”

谢茂摇头。

这几个明显都是长年不长脑子的小东西,搁八年前,石慧、刘奕或许会参与这种可笑的活动,现在年纪大了,也和毛绒绒、书灵等长生不老的小东西玩不到一起。

衣飞石将这一行名字翻来覆去念了一遍,家里还有谁能完全支持这群混世魔王

“童画”

谢茂将挡着画作签名的拇指轻轻挪开,果然是张牙舞爪的“童画”二字。

童画到此一游。

☆、第4824章两界共主(224)

谢茂和衣飞石去十万大山里当野人,身为秘书长的容舜必然承担更多公务,忙得几日没着家。

工作再忙,徐以方的画展也必须出席。容舜准时带着花篮去捧场,自家人不必多客气,徐以方也知道容舜多劳累些,自家儿子就少辛苦些,与容舜打过招呼之后,就让容舜自去忙工作了。

“你要看画还不简单么?今年阿姨给你们家画一张全家福。”徐以方和容舜一家都非常亲近。

容舜的长女容苏苏打在娘胎时就受徐以方照顾,落地更是徐以方亲自看顾教养,次女容玛丽出生时,徐以方身体状况不好便没能继续照顾。孩子大一些了,苏苏就会带着meimei去徐以方家里窜门。

相比起容舜家两个千金,与徐以方真正有血缘关系的徐宝妍,也得后退一射之地。

如此亲厚的关系,容舜也不必假惺惺地做场面,他是真的挺忙,寒暄两句就乘车离开了。

这一日连着开了两个碰头会,见了两个候见多日的客人,容舜才闲下来喝了一口茶,打算给妻子打个视频说句话,就收到徐以方的画展临时清场、无限期暂停外展的消息。

容舜这些年是正儿八经的“云儿子”,各方面长辈家的大小事务都归他孝敬,谁家都不敢怠慢。

他才吩咐底下人去打听详情,已经拿出日程表开始划叉。

——徐以方的事,被他放在了最高等级响应的一类。这其中当然有徐以方身份的加成,可容舜感念最多的仍旧是徐以方帮他奶过孩子。他和童画工作都很忙,孩子全靠徐以方指点才健康成长。

徐以方的画展出了事,不管什么原因,容舜已经准备推掉所有日程,回家亲自处理。

叮一声。

内部线路接起,徐宝妍的声音传来。

“大师兄,我是宝妍。我现在在姑太太的画展场馆,师父请您‘马上’回来。”

容舜越发觉得情况不妙:“是。我马上到。”

挂断连线之后,容舜即刻提起挂在一旁的外套,匆匆出门。

赶往展馆的途中,容舜收到了底下人的消息,是说似乎有人在参观欣赏徐以方的画作时,进入顿悟状态,有了突破。至于也有人惨遭心神攻击、惑于自身迷思的□□,恰好殿前司侍奉谢茂在场,领命马上做了消息封锁,容舜也没能收到相关情报。

徐以方的画作有着非常明确的个人风格,极具感染力,这些容舜也是知道的。但他在君上指点下修行轮回道,早已不能算是“初入道”的境界,哪怕看了那几幅被动过手脚的画作,也不会有什么感觉。

收到情报的容舜颇觉惊讶又挺高兴,画几幅画就能让人突破自身境界,徐太太修行进境惊人。

这么下去,他和童画也不必担心徐太太的寿数了。老人家必能长生久视、永享仙福。

怀着这份欢欣,容舜进门时便带了几分笑意,先向徐以方施礼:“恭喜太太。”

——多年前,容舜和童画都曾称呼过阿姨,那是随着容家的辈分来称呼。他是宿贞的养子,石一飞的弟弟,所以称呼阿姨。现在容舜的身份以谢茂首徒为重,改称太太。

徐以方上前拉住他的手。

容舜很意外。

徐以方已经把他拉到谢茂与衣飞石处,让他在临近的沙发上坐了下来。

君上素来架子大,容舜也习惯了在君上跟前侍立听差,就算眼前这位是从前的先生,不是尔后提拔指点他的君上,容舜也有点坐立不安——好歹得打声招呼。外边吃饭想跟人拼个桌子,不也得先客气地问一句能不能坐么?

徐以方拉着他,不让他起身,他也不能挣扎,只能略尴尬地望向谢茂与衣飞石:“先生,老师。”

谢茂只管搂着衣飞石的腰,看着徐以方,又看看容舜,似笑非笑。

“好好说话,不许骂人。”徐以方说。

容舜更不解了。他不记得自己哪里出了差错,怎么就要被骂?

谢茂失笑道:“您听过我骂人吗?”

“行了不打岔子,童画在布展前借走了几幅画,带着几个小东西往上鬼画符……”谢茂示意了一下几幅被拆了画框的画作,让容舜自己查看,“闹出这么大的场面,事先也不曾对太太提醒一句,不管是恶作剧还是好意,这都不合适。”

谢茂为什么说是童画“带头”,很简单,那一堆“鬼画符”全都脱胎于山川咒术。

这一世容舜没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