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涌上顾浅心头,鹭萧竟然,这样羞辱他!昨日他已经受尽屈辱,今日又将他像牲畜一样套了起来。他究竟,想要怎样!顾浅弯下腰,急切地想要打开那个脚环,可那脚环精致而结实,丝毫没有变松的迹象,却弄得铃&声大作。春寒端着水盆走了进来,顾浅赶紧将被子扯过来遮住脚踝。“公子你醒了?”春寒心情甚好,她就知道逐月宫这是个好差事,从此以后,她伺候的,可是陛下&身边的红人了。“公子不必白费力气了,那脚环是特殊玄铁制成的,除了陛下,没有人解得开。陛下说了,只要听见铃&声响,不管你在哪他都能知道。”“……”“公子我来为你洗漱更衣吧。”“不必了,我自己来。”顾浅想站起身,却被春寒按了下去,“陛下吩咐过今日要好好照料公子,公子别让春寒为难了。”“什么时辰了?”“已至午时,陛下吩咐今日要与公子一起用午膳。”洗漱完毕之后,春寒一早拿出准备好的红色衣袍为顾浅更衣。“我的衣物呢?”“被陛下收走了。”“我不喜欢这个。”那红色红得醉人,像那一池的红莲。“公子若是不喜欢,可以从这里再挑选,”春寒打开衣柜,里面放的都是些质地上乘的华服,都有一样的特点——红色。“这都是陛下亲自为公子挑选的。”顾浅别过眼,真是个疯子,想必这也是千月喜欢的衣物吧。顾浅没再说话,任由春寒为他换上新衣。红底银丝的锦袍,袖口是水纹的图案,外面罩了一件透明纱衣。春寒将他带到铜镜前,为他梳理头发。黑发丝丝垂下,快及胸前,顾浅看着铜镜里的那人,觉得陌生又熟悉,是他……又不是他……“公子可真好看!”春寒满意地看着铜镜里,心叹真是人靠衣装啊,顾公子这个样子也算是一位美人了。鹭萧进屋的时候刚好看到顾浅回过头,四目相对,那一瞬间,鹭萧觉得自己的心跳好像漏了一拍,就像是好多好多年前,见到那人的那种感觉。称,实在太相称了。顾浅他,果然很适合红色。春寒识趣地退了出去,为二人准备午膳。两人坐在圆桌的两侧,顾浅从鹭萧进来起就没再说过话。春寒上完最后一道菜,却被鹭萧叫住,他指了几道菜,“把这几道菜撤了,他不爱吃辣的,再多备些糕点上来,微甜即可。”“是。”连吃什么都要管了,可鹭萧根本就没了解过他的喜好,不过是跟着千月的口味一起对待他罢了。鹭萧夹起一块带着桂花酱的糕点放进顾浅的碗里,道,“这是你以前最爱吃的玲珑桂花糕,我特地派人去长天学来的。”顾浅都懒得看他。鹭萧又道,“你以前最爱吃甜食,酒量却不怎么好,我让逐月宫里的师傅学了很多做法,日后天天不重样地做给你吃。”顾浅扔下竹筷,“鹭萧,你看清楚了,我是顾浅,不是你想的那个人。”鹭萧也不恼,淡然的吃着饭菜,“那又如何。”“你把我当成千月吗?他不是你的仇人吗?你对你憎恨的人,也能做出那种事?!这也算是你的报复吗?”他是真的搞不懂,这个人,与其说他恨着他口中的那个仇人,顾浅更觉得他对那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鹭萧停下竹筷,抬眼望了下顾浅,懒懒道,“千月本来就是我的妻子,妻子侍候丈夫,不是分内之事吗?”!顾浅语塞,什么乱七八糟的关系?“千月不是个男人吗?你的爱人不是还在绮楼小榭吗?你怎会如此卑劣?”他曾经爱慕鹭萧的时候,一直觉得他是高高在上,纤尘不染的样子,自己对他有非分之想时,都觉得心怀愧疚,可是他没想到,鹭萧不仅跟他想象中知礼数,懂礼教的模样相差甚远,生活上还如此靡&乱。“你喜欢的也是一个男人,你也觉得自己卑劣吗?”鹭萧笑道,“六圌合八荒皆知我鹭萧爱的是个男人,娶的也是个男人,是你不够了解我。”顾浅笑得苍白,“可怜那千月,被你骗来月月以血供养裴子瑜,你却还这样折腾他,你竟还口口声声说他是你的仇人。”鹭萧的眼神变得尖锐起来,“他杀了子瑜,他明明能够救子瑜却选择袖手旁观,你说,我要如何不恨他?”顾浅只觉荒谬至极,“那你去找他啊!跟我纠缠做什么?你究竟什么时候放我走?”鹭萧收敛好刚才的情绪,气定神闲道,“顾浅,我给过你机会让你选择,我问你是否愿意跟我回秋水,是你自愿来的,既然来了,那就不要再走了。”顾浅气急,一动脚,却发出叮叮当当的脆响,他皱着眉,不敢再挪动一分。鹭萧看着他,挑眉道,“不喜欢?要摘下也行。”顾浅闻言立刻看向他,却听他继续道,“把你日日夜夜绑在床头就行了。”顾浅握成拳的手气得发抖,一桌的美味菜肴他竟一口都没吃下,他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遇见了这么恶劣的一个人,这还是他认识的鹭萧吗?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鹭萧,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他!他怎么敢这样对他!!他要杀了他!这个念头一出现,连自己都觉得可怕,那样炽&热浓烈的情感,好似不是他的,那失控的情绪……根本不是他的……第30章第二十八章午后小憩。鹭萧来到逐月宫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端睡在床上的顾浅,他的双手平放在肚子上,呼吸清浅,长长的睫毛像蝶翼一样轻盈,他睡着的时候,也是最像那个人的时候……鹭萧轻轻的坐在床沿,修长的手指勾画着他的眉眼,爱&抚的不忍离开,却又百看不厌,那人的睫毛有些微颤,鹭萧嘴角上扬,手掌恶劣的滑入那人的衣衫里,果不其然,那人身体一僵,却又极力克制不让他发现。“再装睡我可要欺负你了。”顾浅倏地睁开了眼睛,被褥里的手带着寒光挥到鹭萧胸前,鹭萧一把抓住他细长的手腕,手腕处还是那绑了一夜还未消散的红痕。鹭萧这才看清,顾浅藏的是春寒用来削水果的刀。鹭萧挑眉,“你要杀我?”顾浅的手腕被扼住,却依旧将刀举在鹭萧胸前,他的心里害怕到一点气场都没有了,“鹭萧,放我走吧……”鹭萧一字一顿道,“不可能!”鹭萧将他的手拉到胸口处,刀刃刺破他的华服,“杀我啊,死在你的手里,我也不觉得遗憾。”顾浅颤抖的拿着刀,鹭萧拉着他的手将刀尖对准胸口,他甚至能感觉到刀尖戳破鹭萧皮rou时的钝物感,鲜血已经从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