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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书。”花朝身子不自觉一晃,尴尬笑笑:“那只是本传奇,哪里会有什么反不反的地方……”叶湍以手枕着脑后,往墙上懒懒一靠:“这么说来,你知道那本书是什么?”“猜、猜的……”现下,这么多事都撞到一块,都围绕着一本,她很难不猜出来,当日胡家小妾口中所说的书,就是这本。“那本书叫什么?”花朝略略沉吟了一下,还是将书名告诉了他。叶湍“哦”了一声,淡淡道:“我没看过那书,讲的是什么?”“讲的是岭南一个山寨少寨主曹娘子的事。没什么。”叶湍忽然变得郑重:“你若是想让我帮你推断案情,就需得原原本本告诉我实情。不能瞒我,亦不能敷衍。”花朝只好将的故事简述了一遍。说毕认真看了一眼对面半躺着的人,踟蹰了片刻,终于道:“这本书前半截的内容…与先女帝的生平…有些…相似……”叶湍听完长长的“哦”了一声,陷入了深深的沉默。良久,就在花朝以为他不愿再在这个话题上盘桓欲岔开之时,他忽然若有所思着开了口:“我听过一个坊间笑谈,不知道是不是胡扯。”“你我闲聊,但说便是。”“听闻……先女帝,是被当今圣上给害死的。”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章跑跑剧情,杜大人戏份稍少,大家见谅;明早九点上大v章,杜大人携修罗场回归,欢迎支持;另,还有站男二的咩~~~为了夹子上的位置,厚着脸皮请求大家不要养肥,帮忙资瓷一下下这几章~~感谢!!为了庆祝入v,凡留评就有大红包;之前有个小可爱说看起来像交易,其实我想给没留评的也发点红包聊表感谢,但实在不造怎么cao作~~Anyway如果真的让大家不适,那我以后就尽量不这么做啦~~☆、第二十七章花朝神色一顿,饶是已做好准备能令他吞吞吐吐的话必然是晴天霹雳,还是悚然一惊。此事她曾亲身经历过,没有人比她更为了解内情……她心神已乱,忘了问他是从何处听来如此荒谬的消息,好半天醒过神来,也只是掩耳盗铃地问:“这乡野无稽之谈和、和这案子……有什么关系!”叶湍望着她,缓缓道:“方才你说的那本书,若是改一个结局,会怎样?”见她不应,顿了顿,自顾接了下去:“这些舆论之事,一旦煽动,极易……动摇社稷。”花朝其实自杜誉第一次提及崇礼侯时,心中就打起了鼓,只是一直避免往这个方向想。此刻,她已不能被触动的更厉害,明知他说的有理,还是硬着头皮道:“历来刊书都要报崇文馆批准,倘若真如你说,那本改个有反意的结局,崇文馆又如何会批!”叶湍笑笑:“我记得你一进来时就和我说过,那个董元祥,是崇文馆的一个吏员。”他阖目靠在墙上,懒洋洋道:“若是我,改便改了,为何要让崇文馆再批一回。夹在原先的批次里发售出去便是,等到官府察觉,已然晚了,正是我登高一呼的时候。”其实都不需要额外重写一个结局。花朝忽然想到那日车中杜誉和她说起的一事。那书,童观本来写的是另一个结局,只是让董元祥给驳了。目下看来,那本书,倒是极有可能未被销毁,而是逃妾韩氏带走的那本。见他沉思,叶湍漫不经心地笑了笑,继续道:“其实,我听你这么说,原先那个的本子,但凡读过女帝传的人似乎都能多多少少看出女帝的影子,照说崇文馆亦是不应当批的,只是董元祥既在崇文馆任职,这里面稍稍活动一下,却是容易得多。”“哦对了,你方才说你与那位杜大人在去崇礼侯府的路上遭到了刺杀。那刺客必然是知道你们要去崇礼侯府、方才选择在途截杀。可是,知道你们要去赴宴的除了秦衙内,似乎就只有那位被杜大人强买了请帖的礼部小吏……我方才想起一事,不知和这相不相干,我听闻王尚书最初是将女儿送去礼部历练的,你有没有想过,为什么恰恰是礼部?什么样的人才能替他照顾好自己的掌上明珠?”“不过听你一番叙述,从目下证据来看,反倒是那个崇礼侯有可能会被冤枉……董元祥明摆了算王家人,董氏更不用说。如今,也就一个胡侍郎算是崇礼侯门下,俩人的嫌疑,要我说,至少也是一人一半……”花朝却摇摇头:“不。胡惟简不能算是崇礼侯门下。”旁人或许不知,她却记得清清楚楚,当年帝位之争,崇礼侯党落败后,是王庭用竭力牵头上书保下了一批人,其中就包括这位户部侍郎胡惟简。只是之后胡惟简送礼上门道谢,被王家人当着面扔了出去,世人因此断定王庭用为人公直,不结党。如今看来,倒更像是故作姿态了。王庭用手握兵权,大女儿贵为皇贵妃,为天子诞下长子;次女远嫁西番,与西域甚是交好。若是他逼宫天子,扶幼帝而立,又有谁能辖制的住他。这么想着,她立刻将牢门锁链敲地当当作响,欲唤狱卒进来。叶湍一眼看穿她意图,冷笑一声:“怎么?这么着急拿我的推断去讨好那位杜大人?”他这口气颇不和善,与方才为她拆解案情时的娓娓道来全然不同,花朝一怔,面色微红,立刻辩驳:“怎么是讨好!若你说的是真的,此案关乎天下安宁,若有蛛丝马迹,自当立即禀报官府。”她一腔言辞说的是理直气壮,自己都有点疑心自己是被杜誉附了身。然而这话说的却不是假的,她们冯家这么些年为“天下安宁”四个字送了多少男儿。幼时摇头晃脑在叔公和女帝面前背书时就听他们侃侃而谈,潜移默化间,这四字已然烙进她血液。更何况,现下这事,还牵着姬敬修的性命。“官府?哪个官府?”叶湍哂笑:“你现下身在大理寺牢中,董元祥这个案子又是大理寺审的,你是不是应该禀报赵大人?抑或张大人?”花朝被他怼地一懵,反应过来:“你怎知我不是打算禀报张大人?”话说的有些虚,她忍不住低下了头。不错,她第一反应的确是告知杜誉。不得不说,她对杜誉,就是有种对旁人没有的、出乎本能的信任。她已换了女子的发式,垂头的瞬间,一缕散发从耳际滑下来,飘飘荡荡,添了一种说不清楚的风情。明明是因为心虚,此刻看来,却莫名有种羞怯的意味。落在叶湍眼里,好像那绺柔柔软软的头发飘进了他心里,在他心上挠来挠去。叶湍看着她,好半天才是一笑:“你愿意禀报谁,便禀报谁吧。只是我提醒你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