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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了吧。他空洞的望着天花板交接处的一片黑暗,仿佛自己也被困在那个角落里,被层层的黑暗包裹着,推搡着,却再也没有力气挣扎了。我们这场相互折磨,终于结束了。从此以后,各自安好吧……作者有话要说:接下来应该不会怎么大虐了,毕竟拖了这么久要在一起了。第27章第27章“……isapproag,Pleasekeepawaytoalightingpassengersandtakecareoftheelderly……”衣角突然被轻轻的扯了一下,易扬回过神,向后望去,身后是一个外国中年母亲,抱着一个洋娃娃般的小女孩,疑惑的看着他,扑闪扑闪的大眼睛里透出好奇。易扬这才知道地铁已经到了,自己是挡住了别人的路,他抱歉的笑了笑,“I’msorry……”,说着连忙向里面走去。他上的慢,地铁里早已没有位置,他站在车厢靠窗处,静静的望着窗外的一片漆黑。自从那次过度的情感宣泄之后,萧鸢就再也没有来找过他。易扬要躲一个人,最多也是视而不见,而萧鸢,他可以连见面的机会都不给。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如果不是工作上的偶尔碰面,易扬都怀疑,这个人是否真的还在这里,是否真的还在他的世界里。多好,他经常想。多好,我们的纠葛在六年前就该彻底结束,我们之间没有希望,没有可能,早该形同陌路,回到各自生活的正常轨道,没有彼此,我们依然可以各自安好,甚至更好。只是心脏深处微微泛疼。易扬轻轻呼出一口气,没关系的,再久一点,时间会把一切治愈,都会好的……他不断不断的安慰着自己,却还是不自觉的被回忆刺痛。人都来过了,总会留下痕迹。这么多年的用力遗忘,假装释然,只是因为当事人不在,自欺欺人。但现在,那些仿佛上个世纪发生的剪影,好的坏的,全都涌现出来了。特别在今天。他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个日子,想忘也忘不掉,只是刻意忽略罢了。到家的时候,早已经天黑了,他今天加了班,还坐过了站。就算是盛夏,柏林的夜晚依然有些微寒,空气中饱含着湿湿的水分子,偶尔夜风刮过,带来阵阵凉意。开门的时候,隔壁的房东太太叫住了他,老太太慢慢的走到他跟前,笑呵呵的递给他一篮子的樱桃,饱满水灵,一看就是才采摘下来的。慈祥的老太太笑呵呵的说道,“易,你回来的可真晚,尝尝,我们才从园里摘的,可新鲜啦!”“太感谢了!”易扬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笑着回道,“太麻烦您了……”“不麻烦不麻烦”,热情的老太太挥了挥手,“下次的院子还得拜托你呢”。“没问题。”他笑着说道。“对了,”,房东太太突然压低了声音,面露疑惑,“易,你和楼上的萧先生熟吗?我之前看到你总是找你。”易扬一怔,“呃……不是太熟……怎么了吗?”“我晚上去给他送樱桃,按了很久的门铃,却没有人开门,刚刚我又去了一次,还是没人,明明在家的啊,”老太太有些不解,又小声嘀咕着,“萧先生是个绅士,不会这么没礼貌的……”。“也许是……睡了吧?”,易扬讷讷的说道。“但愿如此”,老太太有些担忧的说道,“不要出什么事就好,之前就有一个房客,在房间里因为高血压突然晕倒,怎么敲门都不开,后来我实在不放心,才拿钥匙开了门,哎呦,可吓死我和老伴了……”。老太太仿佛想起了当时的画面,心有余悸,直用手在胸口轻抚顺气。“呃,不会的,萧先生的身体……应该挺好的”,易扬尽力安慰道,他不知道萧鸢的身体状况,但看起来是不错的。“就怕万一,我是吓怕了……”,房东太太叹了口气。易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萧鸢……应该不会吧?好在房东太太也没指望他回答什么,稀稀落落的聊了几句,便挨不住困的回家了。易扬却有些愣愣的,应该说他今天一直都不在状态,不然工作也不会拖的那么晚。浑浑噩噩的洗了个澡,便躺在了床上。不知道是否是因为今天这个有些特殊的日子,还是房东太太的那番话,易扬轻易地又失了眠。时间已经不早,万家灯火此时大都熄灭,喧哗嘈杂此时也都归于沉寂,偌大的房间里,黑暗占据了整个空间,寂静而孤独。他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怎么会?多大点事啊,都是成年人了,怎么可能照顾不好自己,房东太太想的太多了,他说不定只是睡觉了,或者在洗澡,没听见门铃罢了。可是房东太太去了几次,还按了很久的门铃。或许是有什么事不方便开门?啊~,黑夜里易扬的眉头深深的皱了起来,他一阵心烦意乱,关我什么事啊?不能再想了,不能再想了!他有意识的驱逐,强迫自己把思想集中到别的方面。最近还要写一篇学术论文,下周还得去实验室记录数据,还有一点资料没有整理完,教授急着要了,可以找Andrew帮帮忙,陈帆的猫又要打疫苗了,他最近要忙案子,肯定还是我去,什么时候去呢……他毫无逻辑的想着各种事,脑海里偶然闪过几幅心烦的画面,又被他强制性的慌慌忙忙的赶走。慢慢的,意识终于变得混混沌沌,就在他终于迷迷糊糊的要睡着时,“砰!”易扬猛地睁开了眼,立马从床上弹了起来。这声响之后就是一阵乒乒乓乓,像是重物落地,还夹杂着碗碟摔碎的声音。他能分辨出,这番动静肯定是从萧鸢的屋子里传出来的。怎么了?易扬的心跳很快,他在家,他发生什么事了?撞到了什么?有没有受伤??我要不要去看看……这个念头一冒出来,易扬自己都有些怔住。我这是干什么?我,我到底想要干什么?!说分开的是自己,说结束的是自己,可为什么忘不掉割舍不掉的还是我自己?!我有什么资格,有什么立场,不,不,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他恨恨的捏紧了拳头,如此的厌弃这样的自己,痛恨自己为什么这样的不干脆,仿佛多年前的那种感觉又重新回到了他身上,他的心突突几下,不禁有些后怕。不,不可以……然而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