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锦若安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562

分卷阅读562

    事儿,便是绕不开他去。

只是那日,他们又回了那暗道之后,也不知是何光景,到底进城没有,又身在何处?

“我去口袋胡同碰碰运气。”裴锦箬目下轻闪。

绿枝点了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说话间,马车已是到了前街。绿枝按着裴锦箬的吩咐,跳下了马车。

“我交代你的事儿,记得办妥当。”裴锦箬掀开帘子又交代了一声。

绿枝应了声“是”,裴锦箬这才放下帘子,对车把式道,“去口袋胡同!”

裴锦箬这回碰运气倒是碰得不错,因为叶准此时此刻,确实是在口袋胡同没错。

只是,他却是半点儿不知发生了何事。

他睡了一觉,总觉得睡得挺久,醒来时,却还觉得浑身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睁眼,便见到了季舒雅。

她就坐在床畔,见得他醒,便是驱身过来看。

眼看着她的面容在眼界之中放大,叶准却是轻笑了起来,“一睁眼便能瞧见你,方才险些以为还在做梦呢。”

他这次回来,恍似变了一个人般。

从前对着她,总是疏离冷淡,恨不得在他们两人之间竖起显而易见的藩篱。

这次回来,却是截然不同。

时时都是笑脸,句句皆是温存,好似回到了他们相识的最初。

不!哪怕是她记忆当中的槐生哥哥,也不会如同现在这般,时不时用这样温柔带笑的语气,还有不再掩饰深情的眸光来撩拨她。

偏偏,季舒雅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饿了吧?”她敛下眸子不再看他,淡淡问道。“厨房里温着汤,我去给你端点儿来。”说罢,也不等他回答,一扭身,便是转头出去了。

待得她出了门,叶准面上的笑容便是一瞬深敛起来。

合上的门,又被推开,这回进门的,却换成了琴轻染。

琴轻染还是一贯冷若冰霜的模样,进得门来,便是径自在床边的锦杌上坐了,不由分说便是拉过了叶准的手,给他号脉。

“我睡了多久?”叶准目光淡沉,落在她身上。

琴轻染转头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冷冷回道,“两天两夜。再不醒,赵安怕是已经准备去棺材铺给你看块儿板子了。”

琴轻染的话不怎么中听,叶准却是不在意,只是拧眉想道,难怪了,方才季舒雅会是那样的表情。

“我早前交代让你配的药,可配得了?”

琴轻染正好把完了脉,将手从他腕上挪开,便听得他这一问。手上动作微微一顿,继而便是道,“没有配。我说了,你的身子这样,如何受得起那样的虎狼之药?”

“什么虎狼之药?可是服了便立刻死了么?”叶准冷声哼道。

“虽然不是,可却不过是以往后的生元来续今日生机,不过是饮鸩止渴。”

“又如何?”叶准淡淡反问,“我且问你,即便我不用这药,你可能治好我么?”

琴轻染神色一僵,面上的激越缓缓沉凝,再答不出话来。

叶准勾起唇角,“这就是了。既然早晚是死,你便莫要耽搁我的时间。”

两人四目相对,好似无声的对峙。

片刻后,琴轻染先软下了眸色,恍似叹息般问道,“当真那么重要吗?”

“我活着的因由,自然重要。”叶准淡然应道,却透着不容错辨的铿锵坚决。

琴轻染辗转咬着下唇,好一会儿后,带着些负气,转头开了她放在桌上的药箱,迟疑了片刻,便是蓦地从当中抓了一个细颈瓷瓶,怕自己反悔一般,扭身便是极快地将之塞进了叶准掌中,“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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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7章走了

叶准将那瓷瓶扣在掌中,抿嘴望向琴轻染,笑得馨馨然的模样,“多谢!”就知道她从来不会不听他的吩咐,只是......到底是个别扭的姑娘。

琴轻染却不领他的谢,“你还是别谢我了,我瘆得慌。”

“我给你这个,回头若是到了地下,见到我娘,还不知该如何与她交代。她死时,分明告诉过你,让你放下一切,以我的本事,要保你到不惑之年,也不是不可能。偏偏你要这般不要命地折腾,现在好了......”琴轻染说着,双眼竟是润湿了,语调中,亦是微微带了哽咽。

待得迎上叶准的目光,她才陡然惊觉,蓦地住了嘴,抬手抹了抹眼角,又恢复了往日的冷若冰霜。“算了,再厉害的大夫,又哪里救得了一心求死的人?”说罢,她已不再多言,径自起身,收拾起了她的药箱。

房门,再度被人打开,这回推门而入的,是赵安。

他行色匆匆,甚至顾不得先敲门,显然是有急事。

果不其然,他一开口便是“少主,二少夫人来了。”

有那么一瞬间,叶准几乎以为他是听错了。按理,裴锦箬躲他尚且来不及,哪里会自己找上门儿来?

自然是出了事,还是了不得的大事。

果不其然,等到瞧见裴锦箬递给他的那张字条时,叶准手下一个用劲,面上看去平静如常,可那张字条却已是成了一张废纸。

他抬眼望向坐在下首,明显有些如坐针毡的裴锦箬,沉声问道,“这张字条,你藏起来了?未曾告知永和帝?”

裴锦箬微微一顿,望向他时,略有些踌躇,“兄长,在你眼中,难道我与晙时便当真是这般冷血?”她咬了咬唇,“我早说过了,晙时不会害兄长性命,我自然也不会。”

叶准神色不变,“把事情的始末全都告诉我,一字不落。”

裴锦箬愣了愣,自然觉出有异,果真将事情从头到尾说了一遍,抬头便见叶准皱着眉头沉思,却显出两分凝重的表情来,不由心下一沉,道,“怎么了?兄长?可是有什么不对吗?”

叶准叹了一声,“咱们得进宫一趟了。”

进宫?裴锦箬挑起眉,惊得变了颜色,“不行!兄长如今的状况,若是进了宫,到底是怎么个说法,咱们谁也说不准,哪怕是为了晟哥儿,也决计不能冒险。”

叶准又是一叹,“如今,哪里还是我们想不去,便能不去的?”

什么意思?裴锦箬心越发往下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