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耽美小说 - 大清刑事犯罪科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7

分卷阅读37

    段鸮:“……”

这来的突然的消息,听上去真是一点都不令人兴高采烈。

段仵作心中不由一沉,心想着到底是什么人散播了这种奇怪的谣言,还一路从松阳传到处州去了,这不是吃饱了撑着了么。

所以此刻,面对富察尔济的问题,其实明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拒绝和这人扯上关系的段仵作还是果断地开了口。

段鸮:“我不清楚,不过下次你可以要求别人把你和札克善的名字写在一起。”

富察尔济:“喂,我和札克善写在一起干嘛,为什么不是你和他写在一起。”

段鸮:“我和他写在一起也没关系,不用和有些人写在一起就行。”

富察尔济:“哦,所以段仵作现在这是大清早就想故意和我吵架是么。”

明明才刚住到一块,这两个一开口就是在挤兑对方的家伙是一点都不想和彼此客气了。

可怜的札克善还不知道,自己就这么沦为被这两个家伙互相找茬的无辜受害者,还在几里外的衙门打了好几个喷嚏。

不过吵归吵,既然这次是正经事找上门了。

事后,关于是否应这处州捕快张吉的求助,去一趟处州府调查红睡鞋女尸案的这件事两个人还是统一了下意见。

富察尔济说了,他去,只要是有特殊的案子,他肯定会去,段鸮一早就猜到他会这么说,也没什么意外的。

不过这处州府离松阳也不算多远,两人真要去也就两三日的功夫。

所以为了避免路上反复舟车劳顿,段鸮这一次也就将段元宝暂时送到衙门札克善那里,这才和他的临时‘搭档’一起出门查案去了。

两日后。

段鸮打点好了义庄这边的一切,也就和富察尔济出发了。

他们去时,松阳县刚好是个大晴天。

在探案斋临时收拾了点行装,明明是外出去查一桩处州的凶杀大案,却比什么人都随便的侦探先生和仵作先生就这么从马县令那儿要了文书,又一道出发去往处州府了。

这一案,将是段鸮未来日子里再一个人回想时,都时常会想起的一起案子。

此刻,行舟路远,他和身旁这人,一人一箱便也就此出发。

前方之路未知,却是以通天之势劈开了二人之间的一条阳关之道。

山水迢迢,白云苍狗,天下皆已在脚下。

……

因为这次去处州,选择走的是陆上。

在段鸮以往的印象里,处州地处浙江,一面临水,百姓多是经商纺布谋生,是座民风淳朴,少有事端发生的水乡。

据札克善之前告诉他的,那知府姓苏,叫苏定海,这名叫做苏定海知府大人的政绩在这一带名声颇为不错,处州也是这各州各府都闻名的一处地方。

富察尔济和段鸮也都不是那种做事拖拉的人。

所以找了辆往来马车,又算了算出门查案的经费,这两个干什么事都很干脆利落的人就上路了。

路上,这两人相比起旁人,就像两个公事公办惯了的搭档。

基本中途没做任何多余的停顿,连找驿站休息都是一副只有聊正事,才会想到彼此的样子。

段鸮觉得这样的方式不错。

两个人互不干涉,到时候想干什么就也不会互相碍事,所以他也就当做和有个人纯粹是搭档关系般相处着。

不过,因过往就总喜欢一个人独来独往。

这还是他第一次体会要和另一个人一块查案的感觉。

先前石头菩萨案那次,他和富察尔济算是对彼此有了一点基本的了解,可这一次,他却也不清楚他们是否能还如上回那样一切顺利。

好在,富察尔济和他的想法显然是一样的。

因各自都有着自己不想告知他人的过往和秘密,这二人这第二次搭档却也是照例互相防着,所以两人多是不主动交流些什么,而是尽可能能能规避就规避。

这样的两个人,当真是天底下都难找的一对怪人了。

也是等他们俩过了昭水,又到了处州府城门外。

那张吉捕快一早就在信中,说了处州衙门会接待他们,所以路上就已回信告知他们会来的二人到达本地的那日,衙门处却是来了一人。

这人一看就是个年轻的捕快,长得憨实朴素,生着一双大耳,模样瞧着就是个心正良善之人。

他自称姓马,叫马自修。

今年也不过而立之年,见他们俩初来乍到处州,态度却也十分客气恭敬。

他口中只说自己是张吉老捕快的半个徒弟,现也在处州府当差,今日张吉捕快因为还在衙门里有事未来,这两日等候两位已是多时了,现还备下了饭食,可尽情招待侦探和仵作先生。

这一声侦探先生和仵作先生叫的还挺亲切朴实。

也是这三人一道先入了城中找了个落脚的地方,这马自修普快另又寻了个茶楼领着二人在处州府转悠了一圈。

因是过来办案的,富察尔济和段鸮自然是懂分寸的。

尤其他们如今是民,对方才是官,到底给官府办事还是要讲些分寸。

马自修见状倒是还好,瞧着十分与人为善,也是一切都愿意和他们好好说道。

这样的人,原是让人挑不出错的。

但奈何,富察尔济这人一看就一万个不靠谱,所以两人在这个过程中都察觉到对方似乎是有些迟疑,这明面上与人交流,主动套话的事,自然是段鸮来做了。

“多谢马捕快,我们此番也是初来乍到,并不清楚处州府的情况,只是既然是来查案的,为何不先让我们看看案子的情况?在这之前,我们在信中曾听说,这是一桩奇案,只是,这案子到底奇在何处?”

问出这个问题时,段鸮是想先去看个现场或是尸体的。

他原是个行为处事极有气度风骨的人,一开口便能让人觉得他说话在理,得体,是个令人心生好感的人物。

马自修原是有些迟疑的,一听这话却也面泛难色。

富察尔济和段鸮见状似是看出了点什么问题,也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

谁曾想,接下来,神情愁苦明显是有所顾虑的马自修就亲口告诉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