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绣春刀与绣花针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21

分卷阅读121

    ,陶宝儿还在依依不舍地和阮惜咬耳朵,炫耀自己武功如何高强的事,他说自己一口气打八个不再话下。

吹牛正吹得起劲。

“宝儿,走啦。”

陶芷在车上催促着,他像个小老头一样xiele口气,高高地应了一声,跟阮惜道了别,被仆人抱上马车。

马车悠悠离去。

车厢里传来稚嫩地童声,“大姐,回去了让爹爹给我请个武师来,要最最最最厉害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  告诉你们个秘密,酒七排行九十七,暗卫营地一共1一百人,从一百到一,是从强到弱的排序。九七是暗卫营中排名第一的女子。

至于为啥不给九八一百,因为都是男的,阿狗会吃醋。

第73章七十三章

天灰蒙蒙亮,窗户吱呀呀呀地轻轻扇动,拖出长长的颤声,在安静的房间里显得有些诡异,微凉的风吹了进来,带着阵阵寒意。

阮雲从床铺上爬起来,走到窗户前,他抬起手抚着木棂,轻皱着眉。

他记得入睡之前关了窗的。

忽然一小团东西从窗外飞了进来,准确无误地落在他面前的案几上,发出轻脆地一声“嘭”,看清楚东西,是一团纸团,阮雲打开纸团,里面是一块石头。

点燃灯,将纸条看完,那双一向温润含笑的双眸眯了眯,盛着危险和惊怒。

他嘭地一声拍在桌上,神色阴沉下来,怒意浓厚。

张家。

他们怎么敢!

如此下贱。

阮雲压住胸口欲爆发的滔天怒火。

这消息是谁传来的?

他眉头紧紧皱着沉思片刻,脑海中浮现出一抹身影,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平静下来,将纸条放在烛火上烧成灰烬。

是真是假,他都要自己去查清了再说。

否则,若是那人私心不许呦呦嫁人故意想毁了这桩婚事,就当真隧了那人的意了。

天色近亮,阮雲就穿戴好衣裳出门,他推开门正好撞见一身素衣的谢钰。那个不食人间烟火,风光霁月的谢家玉树此刻风尘仆仆回来,鬓角青丝稍稍凌乱,眉眼间添几分憔悴。

“阮兄要去何处?”谢钰敛眉淡笑。

“去寻左山长,”阮雲关上门,端详着他的神色,添了一句,“为呦呦的事。”

谢钰眉眼微垂,他不笨,只听阮雲说是为阮呦的事,心中便有数了,左山长不认得阮呦,阮雲能为了阮呦的事去寻山长,除却婚姻一事,便没其它事了。

阮雲见他笑意淡淡,到底心软了几分,他直视着谢钰的眸,有些认真地问,“谢兄可还想娶呦呦?”

“阮兄不是防着我?”谢钰听他提此事,蓦然失笑。

“我只问你想不想?”阮雲声音凝重。

他是不满谢钰家中之事,但他既然下定决心入官场,如今又有秦家在身后支持,要摆平谢家不过是时间问题。

谢钰他从来不缺才华,他缺的是狠心。所以当初他会带着谢娉婷离京,安稳度日,这是自保,是抵抗,却也是软弱妥协。

思来想去,阮雲也挑过许多人,但都没有托付给谢钰放心,正如谢钰所说,呦呦合了他的眼缘,动了想娶的心思,这些年相处又知根知底,无论如何也会珍视呦呦。

谢钰是薄情之人,但正因如此,亦不会滥情。

谢钰轻笑出声,与他对视,“想。”

不可否认,那年在花灯节,那一点艳红,梅花灼灼,明月皎皎,都不及那一眼来得惊艳,十里长灯,蓦然失色,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那怕只是短暂的一刻,却是他自生来头一回。

那是不是喜欢,他不确定。阿娘用情至深而死,他便收敛了心,再不愿为谁而动,情爱二字他亦不想沾染分毫。

但那时,他只知道要与那样的人共度一生,他是愿意的。

但他是不是非阮呦不可,他也说不清。

只是心中的悸动,明明白白告诉他,他想娶阮呦。

娘生前告诉他,用情一事要有节制,万不可与她一样,傻得一头栽进去,落得荒唐凄凉,凡事适可而止,他都懂得。

他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破了节制。



“玉麒来了。”

阮雲的字叫玉麒,是及冠之时,林先生赠的。

阮雲到山长的住处时,左山长早已洗漱好,泡了一壶养生茶吃,正端坐在炕上下棋,让朝着他行礼的阮雲坐到他身旁的空位上,眯着眼睛笑,“过来陪为师下盘棋。”

“是。”阮雲规矩地起身,捋直衣袍落座。

棋盘上早已摆好残棋,他执了冰凉地黑子,轻轻落子。

起初是快棋,安静的房间里,接连不断地响起落子时的声音,再后来速度渐渐放慢,半刻钟才能落一颗棋。时间悄悄溜走,天色渐渐泛白,直到一轮朝阳从窗户透进,在屋子里染出浅浅的薄光。

阮雲捏着棋子,轻抿唇,欲落子。

左山长盯着他落下的位子,伸手拦了,引着他落到另外一处,原本平稳地棋局输赢立见。

“师父高见……”

左山长看着他轻摇头,“你早就知晓落子于此处就能胜为师,却故意下其它的地方,欲跟为师打个平局,是也不是?”

阮雲身形微顿,“师父……”

左山长抬手打断他,“棋场如站场,你既身在战场就不该对敌人有分毫忍让,战场只有输赢,赢便是功成名就,输便是阶下囚,任何心软换来的只会是万劫不复。”

“师父不是敌人。”阮雲微垂着头。

左山长淡笑不语。他从身旁的抽屉里取出一本书来,递给阮雲,“你回去之后好好研读,要知道,正人君子是给外人看的,入了官场就按官场的规矩来,人的本心如何只有咱们自己知晓。”

“是,学生受教。”阮雲恭敬地接过书,他瞥了一眼封面,写着三个大字,眉头忍不住皱起来,不明白这是何物。

“书你之后再慢慢看,当下先专心科举之事,若有何不懂的只管来问为师,”左山长将杯中早已经凉的茶水洒了出去,重新斟了一杯,“对了,你今日这般早过来可是有何急事?”

阮雲这才起身鞠躬,恳切道,“学生想向师父借几个人。”

左山长捋着胡须,“哦”了一声,也不问到底是何事,道,“人我这里有,左首辅之前就提过,若你需要人,只管给你,你先回去,夜里我便让他们来见你。”

他说这话的时候,神色有几分高兴。

阮雲为什么拜入他名下,他是心知肚明的,先前阮家受牢狱之灾那事,说到底他们并未出多少力,都是那位大人在暗中使劲,依着左首辅所言,他们对阮雲虽然有恩,但这恩情还不够大。

他们给阮雲施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