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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又安全有效的法子!”祁律简直像是做广告,而且是那种浮夸的电视广告,一面说,眼珠子一面滴溜溜的狂转,上下打量着天子。天子的胆子一向很大,但是被祁律这么一打量,突然觉得毛骨悚然,不明觉厉,汗毛倒竖。姬林眼皮狂跳,说:“太傅十足便宜的法子,不会是让寡人……”姬林的话没有说完,全都咽了回去,但祁律已经一拍手,说:“看来律和天子果然是惺惺相惜,心有灵犀啊。”姬林干笑一声,说:“在这种事情上,寡人一点子也不想和太傅心有灵犀。”祁律所说的简单便宜,安全有效的法子不是别的,那就是让天子……听墙根儿!午夜之后,天子就会变成小土狗,让谁去听墙根不容易被发现?当然不是武艺高强的由余,也不是心思敏锐的凡太子,更不是诡计多端的祁太傅,而是天子这只小狗子!小土狗听墙根那是屡试不爽的,毕竟谁会去怀疑一只小土狗就是当今的天子呢?就算说出去,旁人也只会当你是个痴子,或者是个狂徒罢了,十个人里有十一个都不会相信。祁律用“阴测测”的眼神盯着姬林,说:“天子您看,您去听墙根儿是最好的,齐国国女根本不会有防备,指不定便能听出个大秘密来,到时候咱们知道孩儿他爹是谁,也好早有准备,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啊。”姬林揉着自己的额角,说:“太傅你这张嘴,甚么都叫你说了,白的都能给你说成黑的。”祁律微微一笑,对姬林拱手说:“谢天子夸赞,律受之有愧。”姬林:“……”姬林终于松口,说:“寡人去听墙……咳,去探听一番也不是不可。”天子差点顺口说出“寡人去听墙根儿”这种没体统的话,幸好及时换了一种委婉一些的说法。姬林又说:“但寡人去探听之时,太傅绝不可以对寡人做奇怪之事。”天子午夜会变成小土狗,如此一来,天子的躯壳自然会留在营帐之中,小土狗去听墙根,岂不是只剩下祁律和自己的躯壳,有了前几次太傅要把天子当成“工具人”的经历,姬林是绝对不放心的。祁律一听,面容十分正直,挺着腰杆,一副信誓旦旦的模样,说:“天子,您把律当成什么人了?律是那种趁人之危、趁火打劫、乘虚而入、人面兽心之人么?”天子露出一个俊美且礼貌的微笑,凝望着祁律。祁律一瞬间觉得,颜值高的人就是好啊,因为他的容貌会说话,俊美的天子此时无声胜有声,仿佛在说“正是”二字。祁律笑着说:“天子,请您放心的去罢。”天子:“……”寡人越发的不放心了。天色暗淡下来,今日齐国国女身子不好,病倒了,因此没有启程,大军扎营在原地,等到明日再启程。一入夜,营地便安静得很,只剩下巡逻的跫音。“簌簌——”一声轻响,一个圆溜溜的东西从天子营帐钻了出来,圆滚滚的小脑袋顶开营帐的帐帘子,支棱着小尾巴晃来晃去,从营帐缝隙挤了出来。天子已经变成了小土狗,打算去听墙根,祁律靠在营帐门口,笑眯眯的对小土狗挥手,还做了两个“快去”的口型,摆摆手,示意小土狗不要耽误时辰。小土狗露出一脸“霸道总裁”式的无奈,只可惜他太小了,憨头憨脑的,根本没有一点子霸道总裁的模样,反而特别的憨态可掬。大冷天,小土狗只好认命的穿梭在营地中,避开巡逻的守卫,来到齐国的营帐附近,探头探脑,做贼似的匍匐前进。小土狗跑了一会儿,后背紧紧贴着帐篷,两条腿站起来,避开从斜地里而来的齐国巡逻士兵,等士兵走了,小土狗这才吁出一口气来,然后继续偷偷摸摸往前跑。终于!齐国国女的营帐就在前面……小土狗心里寻思着,这么晚了,齐国国女肯定睡了,自己去转一圈儿,听不到什么要紧的消息也没干系,回去和祁律说一说,完成了任务便是了。小土狗这么想着,已经走到了营帐旁边,晃着小脑袋,用小爪子刨饬了几下,终于从缝隙钻进了帐篷里。帐篷里十足的温暖,小土狗挤进来,晃了晃小尾巴,哪知道这么晚了,营帐里竟然还有火光,从内间幽幽的传出来,齐国国女还没燕歇。小土狗贴着帐篷的墙壁一点点爬进去,找了个地方躲起来,他的小尾巴露在了外面,就用小爪子按住尾巴,一点点拽进来,团在一起,免得被人发现。已经过了子时,齐国国女却没有安歇,营帐里何止是点着灯,还有旁人在场。一个医官跪在地上,正在给齐国国女看诊!小土狗没想到来的这么巧,便听医官战战兢兢的说:“国……国女的千金之躯并无抱恙。”齐国国女幽幽的说:“我这些日子,还是没有胃口,既无抱恙,为何食不下东西?”齐国的医官连忙说:“国女……国女身怀有孕,食不知味也是……也是常理之中的事情。”身怀有孕……小土狗将自己的尾巴压在身下,眯着眼睛听医官说话,果然,齐国国女真的怀孕了,凡太子所说不假。齐国国女说:“我这食不知味的,胎儿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该如何是好?”医官听了,更是战战兢兢,虽然营帐中光线昏暗,但小土狗看的清清楚楚,医官的脸色一片惨白。医官说:“这……这胎儿目前……目前十足安康,国女无须担心。”医官说到这里,犹豫了一下,还是硬着头皮说:“国女,还请国女……请国女以大局为重,打掉孩子罢!”“你说甚么!?”国女的声音登时拔高了不少,脸色瞬间肃穆起来。医官赶紧磕头,国女身边的侍女也小声说:“国女请息怒,国女请息怒!这……这医官说的,也有些道理……国女如今怀孕已经两月有余,转眼便要三个月,这身子……身子若实现了形,便、便瞒不下去了啊!”小土狗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转来转去,国女怀孕两个多月了?这样一来,孩子肯定不是公孙子都的,毕竟两个月前国女还没见到公孙子都呢。侍女又说:“队伍马上就要送亲到郑国了,这……若是让郑国人听说了,这可、可怎么是好啊国女!还请国女以大局为重,打掉孩子罢!”“不行!”齐国国女一口拒绝,说:“绝对不可。”侍女和医官都十分着急,继续劝说:“国女,那公孙子都乃是郑国第一美男子,您也见过的,俊美无俦,怕是连当今的天子都比不上他呢!”侍女这么一说,完全没想到当今的天子就在营帐中,气的小土狗浑身的短毛都站起来了,压在身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