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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上去吗?”于东江瞪了于云瑞一眼:“都说了口谕了,老夫怎么跟上去!”于东江头疼不已。于云瑞道:“明公子身边肯定有侍卫,而且正如明公子而言,以公子武力,那些人能否能近公子身都是问题,老师也不必太担心。”于东江叹气:“可他还带着皇……带着夫人,希望没有不长眼的凑上去。”于云瑞道:“应该是无事的,不然我们悄悄跟在后面,若有sao乱,也好即使出面?”于东江道:“说得对,我们跟上!”…………卿昱挤进人群,见甩掉那两人后,对白萌抱怨道:“我才不要和江翁一起逛花灯,他的怨气都让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白萌笑道:“你让本已经致仕在家养老的于大人重新出仕,还这么累,他心里不舒坦是理所当然的。”卿昱理直气壮道:“他身体那么好,朝堂上吵架比几个年轻人都厉害,就算再干个十几年,完全没有问题。”白萌似笑非笑。卿昱摸了摸鼻子,也觉得自己的话过分了些,他道:“待人手够了,他想致仕致仕,想去清闲的地方去清闲的地方,现在,我实在是没法子。”白萌道:“你心中有数就好。”卿昱笑道:“好了好了,别想那些事了。我们好好逛逛。唉,方才跑的太快,没拿承祥那小子赢得的灯。”白萌道:“不过是走马灯,家里还少吗?我只是想得一盏你赢的灯而已。”卿昱不好意思笑道:“但是我好像并不擅长这个。”白萌道:“不需要多好,只要是你赢的就好。”卿昱道:“那、那我去那家试试看?”白萌道:“好。”元宵灯节,夫妻一同出来的挺多。大承对女子束缚不算太严,女子逛灯节的时候,不需遮掩面部。一路上,娇俏的少女少妇们三三两两簇拥在一起,真是花团锦簇。负责维持秩序的京卫很是紧张。去年出了那等事,元宵灯节都吃了训斥。今年开年,希望顺利一些。——————————————————卿昱猜灯谜的确不怎么样,别说最后的大奖灯笼,他连个小灯笼都没赢到,心中很是沮丧。白萌拉着卿昱进了路边酒楼,托言自己饿了,说休息休息再继续逛。元宵佳节,酒楼也是不打烊的。因没有提前订位置,二楼雅座已经坐满了。白萌也不挑,选了一楼大堂一个可以看戏的位置,点了些糕点茶水,就坐下了。卿昱东张西望,看着这热闹的大堂,很是好奇,心中因猜不到灯谜的沮丧也消散了些。一楼台子上的戏曲也是和过年元宵相关的热闹戏份,戏子的唱腔身段都不错,楼下许多人叫好,铜板什么没有少扔。卿昱看着觉得很稀奇。白萌道:“这不算什么,京城有几个有名的戏楼,去看戏的有许多达官贵人。每当一幕戏了,就是那些贵人女眷,也经常大把大把的金银往台上扔。那才是盛景。”卿昱听得眼睛发光,道:“下次去见识见识?”白萌道:“外祖父经常去,明弈可问问外祖父。”卿昱遗憾道:“那就等这阵子忙过了。不然他一定借口偷溜。”白萌哭笑不得。卿昱挺喜欢这些热闹的戏份,底下客人们也听得一样高兴。兴致上来了,几个公子哥还准备上台去客串一下。这纨绔公子上台唱戏,是那群人一个自认为比较文雅的玩法。有些手头不宽的官宦子弟,还能得些金银。那上台其中一人,一看就是经常上台的,和客栈老板很熟悉。虽然那人脸上脸上有油彩,卿昱还是觉得那人有些眼熟,但瞅了好久都没想起来这张脸哪里见过。“萌萌,这人我是不是哪里见过?”卿昱问道。白萌看了一会儿,她观察力比卿昱强多了,立刻人了出来。她道:“这人似乎和丰裕有些像。”白萌所说丰裕,是一个侍卫。就是那个对她崇拜的不得了,现在已经升官了的小侍卫。卿昱道:“好像是。这两人还真是有些像。”白萌道:“丰裕今日也跟出来了,不如问问他?我也觉得这像的过分了。”卿昱点头,他东张西望了一下,立刻一个正在旁边吃茶的人走了过来,问道:“公子,可有什么事?”卿昱道:“丰裕呢?让他过来。”那人立刻领命,很快,一个做普通官宦子弟打扮的人从酒楼外走了进来,道卿昱面前拱手道:“公子。”卿昱道:“坐下说话吧,让小二多添一副碗筷。”丰裕虽觉得和帝后同桌有些不妥,不过帝后是微服出访,他也不好拒绝,便就这么坐下了。白萌指着台上道:“这人和你长得很像,是你家亲戚?”丰裕抬头看了一眼,平静道:“血缘上,算是我庶弟。”卿昱挑眉:“算是?”丰裕道:“他是我父亲置办的外室之子。祖父祖母都不同意。”卿昱惊讶:“外室?”白萌想了想,皱眉道:“这倒是奇怪了。我可没听说过你母亲是妒忌之人。为何会有外室?都有孩子,抬进府中做个通房不就成了?”丰家也算个大家族,家里通房侍妾不少,也没听说过谁家不让纳妾,非闹到置办外室的程度。这置办外室,可是打了家中夫人的脸不说,事情暴露出来,整个家族都得蒙羞。懂规矩的人家,都不可能弄什么外室。就是白府那从寒门出生的,在白萌的娘亲去世之后,规矩就变得不怎么样的人家,听见谁家置办了外室,也会觉得不妥。倒是商户人家,喜欢置办什么外室。他们不愿意将烟花柳巷的姑娘接进门,又好其颜色,多在外面置办宅子,金屋藏娇。丰家这么做,还真是让人惊讶。何况看这串戏的少年,比丰裕小不了多少,可见是多年前的事了。本来这种事,家里都死死瞒着,怕被别人知道。丰裕也本不该说这事。但他运气差遇见了,帝后问起来,他总不能瞒着。那是欺君之罪。而且丰裕这人性子又比较奇怪,自觉自己心中不亏,这事又是事实,没什么不好说的。“据说父亲在母亲怀上我的时候,扮作落魄书生一路游山玩水,遇上匪寇,幸得一村中女子所救。不知为何,父亲就骗了那女子说家中无妻子,承诺娶她为妻。而后那女子怀了孩子,父亲才坦白。”丰裕道,“母亲觉得那女子可怜,又怜惜孩子,愿接那女子进府。但祖父祖母认为女子来历不明,父母不祥,是个孤女,不愿意让其进府,那女子就这么成了外室,说待孩子生下来之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