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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了,等到了温泉行宫,我尝试些新鲜的吃食。陛下最近也被大鱼大rou腻得慌,没什么胃口吧?”卿昱道:“是指芝麻油类似的油脂吗?芝麻油挺香的。”芝麻油用于炒菜已经在民间很常见,芝麻油已经是可食用的最上等的植物油,因此宫里厨房也有备着,一般作为冷食凉拌使用。动物油脂虽然更“贵重”,但作为冷食凉拌就会凝固成一团,有时候让人看着就大倒胃口。不过冬季很少冷盘,因此植物油脂就很少使用了。毕竟在皇宫这么“高贵”的地方,能用“高等油脂”,肯定是优先用高等油脂的。便是冷盘,有才华的御厨们也想出了例如猪皮冻之类的运用动物油脂的冷食。白萌道:“植物油炒菜很香,若不拘泥于食材的价值,明弈可以尝试一下。”卿昱想也不想就道:“好,待去了行宫之后,朕就跟着萌萌大饱口福了。”他想了想,突然笑道:“萌萌不拘于食材的价值,是不是因为在萌萌眼中,这些食材都是易获取的普通食材,我们凡人眼中的珍贵食材,在萌萌看来,都与白菜萝卜一样,稀松平常吧?”白萌又给自己夹了一筷子腌萝卜,道:“明弈既然知道,何必说出来?让我徒增伤心。凡间什么都好,就是吃的太差了些。”卿昱笑着将话题岔开,开始说着白萌比较好奇的,诚王府后院那一摊子烂事。白萌没有看到,卿昱放在大腿上的一只手,不由自主的抓皱了衣袍。卿昱忍不住想,荣华富贵,在白萌眼中都一文不值。除了母后的嘱托,和白萌现在对自己的喜爱,他还有什么能留住她?身为帝王,卿昱很难相信纯粹感情和承诺的束缚。他知道,白萌值得信任,因为这个世界上,她没有看得起的东西。他给不了,别人也给不了。可同样的,别人给不了,他也给不了。可他想让白萌一直留下来陪着他。在白萌身边的日子太安心太开心,他一想到白萌出现前自己的生活,就忍不住不寒而栗。“明弈,明弈,”白萌放下筷子,皱眉道,“怎么?身体不舒服?”卿昱也放下筷子,道:“听萌萌说好吃的,朕也吃不下了。我们继续聊诚王的事吧?”白萌笑着摇摇头,道:“吃不下你就早说。我让人熬些不加rou的菌汤来。”虽然有冰窖和地窖,但冬日皇宫的蔬菜还是非常稀少,除了白菜萝卜之外,就全靠各类干货。各类可食用的蘑菇山珍算是其中味道最好的一类。白萌让人不加荤腥熬一锅蘑菇干笋汤,里面放些米,出锅时只撒上少许盐、葱花和几滴芝麻香油。对于他们这些天天大鱼大rou吃腻的人而言,这样的素羹正好合胃口。桌上的饭食撤下,宫人们热茶,卿昱跟没骨头似的,靠在白萌身上,白萌靠在铺满毛皮的贵妃榻上,两人继续八卦。若要说起现在的诚王妃,就要从卿昱之前错过的太子妃开始说起。“太后要在父皇尸骨未寒的时候给诚王指妃,被宗室和大臣劝阻,此事才作罢,没让皇室成为天下的大笑话。”卿昱把玩着白萌的青葱玉指,道,“皇家守孝,因有政务,便以日代月,二十七日即可易服。不过皇室子弟也要遵循百日不可嫁娶的规矩。太后给朕塞嫔妃,也是父皇去世百日之后。”“但诚王在朕登基之后,立刻得出宫建府。太后担心诚王不能照顾自己,便在百日内就派下了许多美貌侍女伺候诚王,这些侍女都成了诚王通房,还有些女子孝期便有了身孕,只是打掉了,朕便没有追究。”“百日内虽然不能嫁娶,但可以相看。百日刚过,太后相看的那家人就将女儿嫁往远方,断绝了太后最后一丝念想。太后大概觉得此事上亏待了诚王,便给诚王指了几位身世不错的侧妃,那几位侧妃都是庶女出身,嫁与诚王为侧妃也算不错了。”“之后汪氏坐大,大概也有官宦世族看好诚王,想做两手准备,太后终于挑到了心仪的儿媳妇。只是那儿媳年纪小了些,因此婚期定为两年后。她们完婚的时间,比萌萌你入宫的时间还晚一些。”白萌点头。这个她是知道的。在白茉和诚王勾搭上的时候,诚王虽已经订婚,但还没有正式娶亲。在她大婚后不到半月,在当时还只是装病的太后的强烈要求下,诚王大婚。那时候,她见着诚王妃的时候,她还是个娇嫩的小姑娘。现在已经被摧残得老了十岁似的。诚王大婚,卿昱解除了他的禁足令,太后的“病”也好了一阵子。结果诚王大婚第二日就夜宿青楼,醉酒后还口出狂言,说王妃是个处,技术不好不够劲,又拿着规矩说新婚不准他去府中侧妃侍妾房中,他就跑来青楼,王妃能奈他何。因这事,诚王妃的娘家跑到卿昱面前哭诉,诚王刚放出来又被禁足,责令反省,太后就又“病”了,还找白萌的茬,最后把自己弄成了瘫痪。“我记得那件事其实是诚王被算计了吧?”白萌道。这么大的事,白萌还是知道的。卿昱还专门和她八卦过,诚王这个傻子被人耍了。不过诚王能被轻而易举的哄骗到青楼,又被灌了酒,说了一大堆胡话,这他自己的错也挺大,不能全怪别人身上。“是被算计了又如何?青楼又不是别人绑着他去的,酒也不是别人强迫他喝的,话也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卿昱道,“诚王不是个会反省的人。他自觉丢了面子,对诚王妃态度更差。这也就罢了,诚王妃不过是被冷落罢了。待太后受伤之后,诚王不知道脑子怎么长的,将此事也怪在了诚王妃身上。听说诚王妃挨了好几次打,但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将此事瞒了下来,不但没叫御医,连她娘家人都不知道。朕也是安插了眼线在诚王府才知道的。”卿昱满脸不解:“本朝又不是没有王爷和王妃和离的先例。虽然朕不满她家在朕和诚王间左右摇摆,但也不会坐视她被活活打死。便是不和离,朕下旨让她和诚王分居而住,免得诚王又对她动手也是可以的。”卿昱果然了解的很多,估计比那些命妇们了解的都多。她们只知道诚王后院复杂,诚王妃不受诚王喜爱,受了很多磋磨,但估计不会想到诚王妃居然还挨了好些打,并且将其瞒了下来。白萌很是有些无情道:“既然她自己不求救,那我们也不用管太多。”在白萌思想中,可没有去拯救自己连挣扎都不会的人的选项。有没有能力自救是一回事,有没有意愿自救是另一回事。自己都不爱惜自己,白萌又不是吃饱了撑着,爱多的用不完。卿昱被白萌这么一说,立刻道:“朕可没有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