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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你吧,反正我刚下来暂时也没事,在这儿朋友就该互帮互助,彼此扶持,步入巅峰!”俞礼欢快地点了点头:“好啊。”免费的劳动力,不要白不要。凤霞山道,挑眼望去,所及之处全是尸体,零碎的四肢都拼凑不起,地上的血汇成一滩河,往地势低的地方泊泊流动,插在地上的战旗泼洒着鲜血破损成一条条,迎风微微拂动,一缕缕硝烟蜿蜒得升腾至空中,将天空渲染得灰蒙蒙得,压抑着沉沉死气。这场仗打得昏天暗地,死伤无数,光是寻找还有口气的人都花了一天一夜,有风褚那话痨一直嘚啵倒也不无聊,几轮车推回去,俞礼见没人注意时,坐在山坎上招呼风褚偷了会儿懒。“吃点?我看你一直没吃东西,一趟下来可撑不住,还是身体要紧。”风褚自怀里拿出包已经冷透的油纸包,掰了大半烙饼给俞礼,俞礼捂着嘴避开,连连摆手:“我不饿,你自己吃吧。”风褚硬要慷慨俞礼,俞礼闻着那股油味,混合着刺鼻的血腥,终于忍不住趴在一旁吐了起来。“诶!”风褚忙收起烙饼,拍着俞礼后背道:“我收起了,要不喝点水,喝点水会好一些。”俞礼摇了摇头,缓过那阵恶寒,问道:“我之前听人说,圣上受伤了?伤得严重吗?”之前一直有人在附近,俞礼到现在才得空问,风褚是黄通手底下的兵,这次也跟着去上了战场。风褚“嗐”了一声,道:“他们传得太夸张了,圣上只是被划了道小口子,rou眼都看不见,全军上下就紧张得要命,要不然这场仗还得打几天。”俞礼依然不太放心,又听风褚道:“完事圣上还带亲兵去追击败军,这时估计该回来了吧。”正说着,远处传来阵阵马蹄,震得地面轰隆巨响,山间弯道阻碍了视线,但也可知是商炽的军。俞礼忙拉着风褚躲在山坎的荒草后,风褚不解看向俞礼,俞礼比了个嘘声的手势,悄悄扒开一点荒草往山下看去。天地昏黄,商炽骑着长青自尸山血海中急驰而过,肩上披风被飓风扯得猎猎鼓飞,一身战甲银光耀耀,俊邪的脸上沾了几滴旁人的血,更显眼底阴郁近乎肆虐。几名正副将紧跟其后,带着上千亲兵眨眼间消失在山野间,扬起铺天盖地的尘灰。俞礼双眼濯濯,无声抚了下肚子,在心里道:“这是你父皇,是不是很威风,很牛批,你也要跟他一样,但要是学他当暴君,我非得打死你。”风褚显然是商炽的迷弟,模样看起来比俞礼还激动,一直叨叨这些日子来商炽开创的神迹,让原本岌岌可危的防线再次固若金汤,还说商炽参与的战事就从未败过。说着说着,风褚就扯到了商氏开国前:“当时商氏可是宫王朝的顶梁柱,且对宫皇极为忠心,宫皇后继无人,禅位给商氏也是万民所向,商氏历代来都骁勇善战,当今圣上更是佼佼者!”俞礼愣了下神,这跟他所知的为何并不一样?可直觉风褚说得是对的,否则为什么那么多人坚信宫皇是禅位。俞礼转头看向风褚,问道:“你从哪听来的?”风褚一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从自己祖上讲到如今,说他祖上曾是商将军手底下的军官,举出了许多商将军对宫皇有多忠心的事,曾横渡溃堤的大河营救宫皇,攻打敌国只因宫皇喜欢那个国家的土产,宫皇想要商大将军驯服的野狼,将军二话不说扒了爱狼爪牙送去宫中。听下来,俞礼感觉自己的认知被颠覆,他一直以为百年前的商氏是野心勃勃的权臣,逼宫造反,狼子野心。到底哪个才是事实?夜黑如墨,北戎营地每隔一段距离便燃着个篝火盆,巡逻的北戎士兵牵着恶犬,时不时会有几声狗吠嘹亮夜空。主营中倏然一声巨响,地面哗啦碎了一地竹简,萨尔坐在虎皮大椅上,气得直按太阳xue。“废物,都是些废物!”此前萨尔在北戎国的元老面前夸下海口,三个月必击溃大商,可他顶着兄弟间的刁难刚来边塞两个月,就接连兵败,兄弟嘲笑,元老施压,如今更是损了三万兵,北戎王给萨尔定了时限,一个月内若再无法扭转战局,就换大王子来替换他。大王子是萨尔的死对头,两人必一死一活。萨尔将拳握得极紧,他决不能放权!底下的将领噤若寒蝉,见萨尔气息平缓下来,谋士才踌躇着上前提议:“大商帝王亲征,不好只直面锋芒,不如先换大王子来……”后面的话隐没在萨尔阴厉的视线中,谋士脖子一缩,再不敢多言。稍稍平静会儿后,萨尔声音低沉道:“去将军师叫来。”门口的小兵领命快步离去,没一会儿回来,跪在地上道:“军师不来。”萨尔暴跳如雷,想砸东西,可桌上的东西全被他砸完了,底下的心腹见此忙将自己送上去,让萨尔踹上一脚发泄怒火。发泄完,萨尔道:“接着去请,直把她给老子请来为止!”“是!”小兵快跑出门,跟一名黑衣暗探擦肩而过,暗探附在萨尔耳边不知说了什么,本面色阴沉滴水,突转暗为明,变脸之快叹为观止。萨尔大笑起来,连道三声好:“天无绝人之路,他既送上门来,岂有不会一面的道理!”将士们一脸莫名,不知何事让他这么开心。萨尔停下笑,篝火下的那张颇具异域感的脸顿时显得阴险邪恶:“将那个和尚招待好,绊住他千万别让他跑了,他果然有大用。”“之前不是有个人潜伏进来想救那和尚,将位置泄露出去,有了饵,鱼儿自然会上钩。”说话间,一个穿着兜身斗篷的人撩起帐帘入内。来人大半张脸遮在帽檐下,唯露出一个尖削的下颌和殷红的唇,整个身体也被宽大斗篷罩着,光看完全看不出男女。看到来人,萨尔稍微收敛了些狂傲。将士们抱拳躬身道:“军师!”忙完一天,俞礼累得腰酸背痛,拒绝风褚一起去河边洗澡的热情邀请后,偷偷在灶房烧了桶热水,提着到没人的营帐里,将身体冲洗了下。在尸体堆里打滚了这么久,身上早一股血腥,臭烘烘的,洗完俞礼感觉轻松了不少,换上干爽的衣服,突听账外里传来一声细响,俞礼面色转沉,抓上外袍披在身上,快步出了营帐。外面空无一人。唯有不远处巡逻而过的士兵,以及时不时的蝉鸣响彻夜空。正在俞礼怀疑自己是否太过警惕出现幻听时,倏然一声惨叫响起,凄厉得让人头皮发麻,声波扩散出,覆盖整个军营。巡逻士兵顿生戒备,快步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