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耽美小说 - 穿成病美人帝师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1

分卷阅读11

    子,只是现在没被发现而已。

“塞北这场大旱,伤亡情况呢?”

“好在朝廷赈灾的银子到得及时,没酿成太大祸端,唯一几个受伤的还是因造谣,被太子打的。”

商炽这脾气,无论谁惹了他都得报复回去,根本不在乎自己得不得民心,这也难怪之后百姓揭竿造反。

到了下午,俞礼让执书挑了些有关收拢民心的书,带着又去了商炽的院子,想要打探下商炽的口风,他总觉得商炽的条件未免太草率了,心底犹疑不定,担心自己被商炽整了。

俞礼带着书刚到,还没见着商炽,就有人通报说卿疆大将军求见,他赶紧往偏房一躲,打算避开这个镇守塞北的大将军。

卿疆是商炽的外祖父,一直带兵驻守塞北,这次因为皇帝的寿辰才被召回京。

功高盖主说得就是卿疆,塞北常年驻守着一支骁勇善战的精兵,导致匈奴不敢进犯商王朝,这支兵不听令皇室,不听令权臣,只听虎符之令,而有一半的虎符,正是在卿疆大将军手里。

也不知道卿疆在书房跟商炽说了什么,俞礼藏身在隔壁,一边念着我不是想偷听,一边将耳朵贴在墙上,听到书房传出道怒喝:“这么好的机会,若追究下去就算扳不倒恭亲王,也能让商熔一党元气大伤,你居然就这样放过了!”

原来是因为自己的事,俞礼刚还在怀疑商炽会不会说话不作数,看来反而是自己小人之心了。

看卿疆这态度,似乎并没对商炽有几分纵容。

俞礼缩回脑袋不再偷听,他看着手里带来的那一叠书,心思百转千回,一时难以言说。

七皇子商熔身后有舅舅恭亲王,太子商炽背后是镇北军卿疆,他们倚靠的都是些虎狼之辈,踩在悬崖边去争夺权柄,稍不注意就将摔个粉身碎骨,以皇子的身份成为被摆控的傀儡。

皇帝升他为少师,绝不是一气之下的行为,而是要制衡这两派。

书房内,卿疆咬牙道:“别忘了你母后是怎么死的,半月后便是皇帝的寿辰,你好好准备吧。”

直到卿疆摔门离开,俞礼才带着书去找商炽。

书房的门半开着,门外的仆役没一人敢进去收拾,俞礼推门入内,看到商炽低垂着头站在屋中间,脚下碎了不少瓷器,额发挡住他的眼,黑沉得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不是说,在我面前不许戴眼罩吗。”商炽邪邪地挑起嘴角侧头扫了眼俞礼,斑驳的窗格光影下,俞礼瞧见他一旁脸侧青红得很,肿了不少。

商炽肯定不想让人看到自己狼狈的一面,估摸着也是因为俞礼是个瞎子才把他放进来。

俞礼便也装作真瞎子,取下黑纱后的眼眸空洞无神,盯着前方虚空道:“我给你有找了些你用得着的书,上次拿你的是治国与驭下,这次是有关民心政德。”

商炽往后一退坐在书桌上,抱臂高抬着下巴:“我不需要,少师就别费这些心力了,滚吧。”

俞礼偏不滚,杵着盲杖走过去硬是将书放在桌子,道:“我是你师父,这是我的职责。”

而且也谢谢你……话还未说出口,就被商炽打断了。

“师父?”商炽声音带笑,脸色却阴沉得很,看那样子似乎想将俞礼生吞活剥,但作为瞎子的少师自然是看不见的,吓得只能偷偷在心里哆嗦,可还是忍不住嘴贱道:“你叫过我师父的。”

“俞明寂!”商炽猛地伸手掐住俞礼的脖子,脸上褪去伪装,眼眶红彤彤地瞪着他。

俞礼不知哪里又惹到商炽了,被他掐得喘不过气,挣扎起来:“你打算在太子府杀我吗?”

商炽神智回笼,薄唇紧抿,总算松开了俞礼的脖子,气笑道:“你以为我不敢杀你?”

“至少,你还不敢在自己府里杀我。”俞礼弯腰咳得上气不接下气,原本对商炽散了些的惧意又笼上心头,他刚刚察觉到了商炽对他的杀意,那一刻商炽真心想杀掉他。

而他只是想亲近下他,难道商炽从没被人亲近过?

缓过气后,俞礼虽怕,但还是执着地问道:“为什么要帮我压下拦奏折的事?总之,谢谢你,商炽。”

听卿疆的意思,如果将他拉下台,能牵扯出更多七皇子背后的势力,这分明是一件想也不用想就能分析出利弊的事,为什么商炽这疯子却选择压下。

可一面又想把他杀掉。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那一刻商炽的脸窘迫地通红。

正在这时,俞礼恍惚听到一声机械音:

【正能量值加一。】

8、第八章

正能量值终于动了?!

激动的心颤抖的手,俞礼几乎不敢相信朦胧中听到的那个声音居然真的存在,但商炽为什么突然正能量了起来,就因为他说了句谢谢?

商炽捏紧了衣袖,不知道要怎么回答。

当时他看着俞明寂的眼睛,一时冲动下就说了那话,既然下了承诺,他就不是轻易反悔之人。

可这怎么能说出口。

一阵沉默后,商炽恶声恶气道:“关你屁事,本宫乐意,少师大人可别往自己脸上贴金。”

“哦。”俞礼激动的心情偃旗息鼓,他原以为是商炽对自己改观了,但看起来非也,抱大腿之路还漫漫无期。

不过正能量值能加一点,还是有进步的。

俞礼刚被掐喉身体有些不舒服,但他来的目的还没达成,必须让商炽学会如何爱民如子,说不定正能量值还能飙升。

俞礼强撑着,一边咳嗽一边指了指桌上的书道:“这些策论还请殿下在这几日看完,臣也好在圣上寿辰那日交差。”

“我凭什么听你的。”商炽嗤笑了声,拿起笔晃了晃,摊开一张纸开始写写画画。

由于角度的问题,俞礼看不到他写了什么,自顾自道:“太子如今还未及冠,按理说应该去国子监上课,只因臣被命为殿下的师父,圣上免了殿下的课业,但若是让圣上知道臣这少师之位只是个虚职,恐怕殿下免不了要往国子监走上一趟了。”

俞礼回忆起来太子府前,刘伯对他说的话:“奴担忧主子去了被太子欺负,特地打听了下太子爷的秉性,发现一个蹊跷的地方。”

“宫里的老太监说,太子爷幼时还是个知礼数的,可自十岁那年一场高烧后,太子好似换了个人,行事喜怒无常,手段残忍,曾还往皇帝的酒里下过毒。”

“之后被卿将军带去了塞北,在尸体堆里摸爬打滚了好几年,这才好些,只不过回京后,太子爷更加阴骘邪佞、让人琢磨不透,走在他身边都瘆得慌。”

握过刀剑的从来讨厌书笔,俞礼料定商炽不会想去国子监,还是会让他这个少师的名头维持下去。

果真,商炽听完后攸地一笑,放下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