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微微扯起嘴角,乔鹿啊,要好好生活。

带着我的那份。

第二十章

牢里的生活不好过,不过比起心里的煎熬已经算是好了太多。狱警和他说可以提前出狱的时候,他心里第一个念头竟然想的是,逃避。

他不想出去,害怕面对一切。

沉重的大门缓缓推开,关一站在一个角落。刺眼的光照在身上,他抬起手挡住眼睛想着自己接下来要去哪.........

他没有在回那个家里。原因可能是,他已经没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第二次。在车站外晃荡了很久,身上没有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去哪,颓然的坐在地上。直到一双脚出现在眼前,关一抬头对上了满脸是泪的陆白。

遇到陆白是意料之外的事,她见到自己的第一眼就开始哭,弄得关一手足无措,一瞬间好像又回到那次关未来后她找到自己时的样子。

关一拍了拍她后背,意为安慰。陆白却像是被触动了机关似的扑到他身上开始嚎啕大哭,震的关一耳朵在聋的边缘反复弹跳......

陆白把他带回家里,要他在家里好好待着一切都由她来处理。

再见到陆白的父母,关一有些心酸,悲哀的发现时间在他身边好像带走了所有。

他被供着复读了学校,陆白一家觉得欠关一很多,想补偿他。他想说,他们根本没有欠什么,自己还害得你们家离开原来的地方逃到另外一座城市生活。

说完又被陆母的哭泣压下,陆母和mama年少时就交好,时光变迁,谁也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惨烈。

因为坐过牢陆家费了很大力气才有个这个名额,他又开始重新读书了。

他时常做噩梦,会梦见坐在沙发上没了呼吸的mama,会梦见满身是血让他偿命的关未,会梦见满脸是泪的乔鹿。

又一次梦醒,陆白坐在沙发前递过一杯水问:“乔鹿是谁?”

他接过水陷入沉默,陆白干笑了两声说:“好歹我也喜欢了你这么久,我总可以知道我情敌是谁吧”

关一笑了笑喝了口水,说了他们的事情。陆白听完第一句话说的是:“关一,你真傻逼”

他躺在沙发上迎合着:“嗯,我也觉得”

期末考试逐步来临,班里气氛瞬时变得紧张。

每个人都是备战状态,关一敲了两下笔尖,轻笑了一声。

同桌的男生疑问的看着他出声:“怎么了?”

他摇了摇头嘴上回答着没事。

没事。他只是想起了乔鹿,那个每逢考试总要被点名的人,榜单的最后永远都是她的人。

好想她啊。

考试结束,假期来临。关一找了个工作,在咖啡厅打工。工资不多,他只是不想让自己停下来,人一停下来要想的事情就很多。裹好了围巾要出门时,陆母拉住他:“关一,别太累”说完把他拉到怀里轻拍着背。

心里升起些暖意,这种感觉让他想起了mama,忍住刺鼻的酸意他窝在陆母肩上点了点头。

今天店里的人不多,可能因为太冷了,比起出来人们都更愿意呆在家里泡杯速溶咖啡。他坐在椅子上,手托着下巴。明天陆白就从学校回来了,应该晚上就会又给他打电话扯着嗓子喊去接她回家。

...........

生活还算平静吧,在没接到这个电话之前。

他疯了一般的跑出店,打车向火车站驶去。陆白的声音环绕在耳边:“关一,乔鹿自杀了”

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刻,一股森麻的感觉遍布全身,他出了一身冷汗。到了火车站拿到票后,他坐在那里等待着鸣笛。

A市他去过很多次,想她的时候他就会去。

不见她只是默默的看着她跟在她身后,这种感觉让他想起那时跟在自己身后的乔鹿,他回头转身叫她名字。这时,时空仿佛交错,那时是白天,现在是夜晚,她转身,身后空无一人。

关一躲在公交牌后听着乔鹿嗤笑了一声,那声音像是在嘲笑自己也像是在嘲笑他。听着脚步声远去,关一松开捂着嘴的手。悲伤的情绪遍布全身,一个角落都不放过。泪争先恐后的出来像是表达着自己到底有难过。

他慢慢蹲下身,胳膊环住自己,头埋在里面,无声的哭泣。

那是最后一次去找她,他回来后决定以后不在去了。自己说的了结总不能一边念着一边划清界限。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再次见到乔鹿,他很害怕,那张脸他自从进狱前那一别就再也没有好好看过,此后她出现的都是侧脸或是背影。

乔鹿常说她见自己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说喜欢自己笑起来的样子。

其实自己也是吧,在她推开门站定的那一瞬,他记忆最深刻的是脸上右脸侧边的那颗痣,眼睛圆圆的盯着自己看。

不自觉的手抖,陆白注意到了,疑惑的看向自己。明白缘由后,她突然搀上了他的手臂压低声音说着:“帮你这一次”

接下来就是见面,他努力控制住自己用平静的声音一如既往的说着那些推开她的话,伤人伤己。

到达于沐发来的位置,他站在门外双手像是失了力,无法抬起。三个小时过程他却感觉自己走了三年,如此漫长,耳边呼啸的声音在这一刻全部归于平静,他听着自己的心跳,咚咚咚,清晰无比。

门猛然被拉开,乔姨的脸出现在眼前。两个人都僵在原地,许久乔姨手拂上关一肩膀:“这几年....去哪了”

关一嘴巴开合却没有发出声音,眼下的人浸在莫大的悲伤里,他俯身环住她......

肩上留下一片湿渍,他关好门坐到病床前。和他简单的说了几句情况,乔姨提着壶走了出去,末端留下了一句:“那台钢琴,我留下来了,在家里”

他看着沉入睡眠的乔鹿,手放在被纱布层层缠绕的手腕上小声的问着:“疼吗”

那天他和她呆到了天亮,两个人没有在说话,都沉默着。直到他站起身,快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一声:“关一,我要走了”他回头,那双眼里满是失望。

他在早晨醒来,猛地抬起头,乔鹿还在沉睡。昨天他和她说了很久的话,说着说着不知何时睡着了。乔姨递来一个苹果,他接过。

“关一,你说乔鹿怎么还不醒呢”关一把苹果放到桌上,看着乔鹿没有回答。乔姨自顾自的继续说着:“你说,她是不是真的不想醒了”

一语说出,心底不愿面对的事情还是被恶狠狠的揪出来摊开在眼前。

关一来的时候,已经是乔鹿脱离危险期后的第十天,可她一直都没醒过来。

问医生,医生说是病人心理可能出了问题,不愿醒来。身体支撑不住心理巨大的压迫,选择走向枯萎。

于沐在三天后来到病房,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