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样。曾经年少时的理想型,如今看到言蹊的时候终于有了具象。她可以不漂亮甚至不需要是大胸,可是她的眉宇间一定要有一抹淡淡的轻愁,在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楚的时候,又像清晨的薄雾不知不觉地消失。她有许多故事让他去一一探索,就像是一本读不完的书,永远不知道下一页的背后是什么。言蹊现在很热,胸上的衣服都懒得卷下来,伸出脚直接在陆悍的小腹处踢了一脚,“还不快去开门,吵死了。”确实,门口的人似乎有着世界上最好的耐心,虽然他们一直没有给她回应,可是敲门声总是在隔了一段时间后响起,仿佛掐了表一样准时。陆悍一把抓住言蹊乱踢的小腿,刚刚那一脚要是差点就踢上他的小兄弟了,光是想想都觉得rou疼。言蹊抖了抖从陆悍手里抽出她的脚,没有收回去,反倒是直接踩到了陆悍的小腹处,偏偏不要命似的往下滑,一点点地极尽磨人的本事。“言、蹊!”两个字喊得咬牙切齿,言蹊本就发着烧脑子有些不清楚,落在鼓鼓囊囊的那一团上还轻磨慢捻不轻不重地摩挲了一阵,这才收回作恶的脚。翻个身趴在床上,言蹊抱着被子满足地哼哼唧唧了两声,扭着头斜睨着陆悍,“我要睡觉了,滚出去。”说着便闭上眼睛,似乎真的睡着了。陆悍被最后那句气得想把人从床上拎起来吊打一顿,只是看着言蹊露出半边绯红的脸颊,这才恍惚想起这是一个病人。他还真没有见过哪个人生病的时候比她还能搞事的。不由低头看了一眼蠢蠢欲动的小兄弟,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陆悍看着床上睡着的人呻yin了一声,也不知道是因为不舒服还是因为被吵醒了。陆悍深吸口气,最后看了眼床上的人趴在床上也不盖被子,皱着眉头将她压在身下的被子抽出一部分盖在她身上,这才转身离开了房间。在陆悍看不到的地方,言蹊露出的半边脸勾起了一抹微笑。这被子哪有盖一半的道理,剩下的另一半,他还是要乖乖回来帮她盖上。陆悍走到门口,正好又响起了清脆而又规律的敲门声,一把拉开门,打开门正好和谢蕴那张脸对上。“有事?”欲求不满的男人,语气总归不太好。谢蕴也没想到有一天陆悍会这样对她说话,在她的印象里,陆悍对她无论什么时候都不会有一丝的不悦。可是现在她真真切切地从他的眉宇间看到了不耐。目光微垂,滑过分外褶皱的衣服,不小心看到了那支起的帐篷,小脸忍不住一红。她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孩子,在课堂之余,寝室里的小姐妹也曾讨论过两xing之间的话题,她当然知道在什么情况下男人会有反应。想到这里,谢蕴的脸红了又白,努力看向陆悍,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这段时间,你过得还好吗?”陆悍也没想到谢蕴敲了那么久的门就为了问一个这样的问题,这个问题确实让他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要说陆悍在京城作威作福那么多年,也不是没有打过架,可是之前那些都是小打小闹,最后那次是因为谢蕴,他才和对面的人干上。都是惯大的孩子,急红了眼下手间没了分寸,陆悍又是从小练过的,他也没想到就那一念之差就差点出了人命。要说陆家的小太子被赶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小镇,一开始陆悍确实是有很多很多的不适应。不适应这里的天气,不适应这里的饮食习惯,不适应这里的人说话的口音。可是就算是他不适应又能怎么样呢,他家把他丢到这里来,无不是想让他自己反省自己。一开始却是有怨怼,人不还没死嘛,那时候又跟着人一起逃课打架殴斗,只是后来次数多了,也渐渐觉得没有意思。想着找个喝酒的地方,却没想到这个小镇居然连个他看得上眼的酒吧都没有,于是拿了自己的钱投资了合伙投资了一个酒吧。至于酒吧的名字也是巧,当时八爷想的名字是“灯红酒绿”。可这名字一听就俗得不行,陆悍也不知道怎么想到了“蕴色”这个名字,真的就是那一瞬间脑子里灵光一闪,然后酒吧的名字就着定下来了。后来在这边待的时间越久,对于打架斗殴这种事情越发提不起兴趣了,只是以前打得狠了,名声已经传出去了,似乎现在人人提到他仿佛就是一不学好的混混头头。陆悍他自己倒是无所谓,这名声倒也能吓走不少人,只不过与此同时,他在这个镇上除了八爷还能说得上两句话之外,剩下的人不是心怀鬼胎就是胆小如鼠不敢看他。言蹊可以算得上他这黑白生活里的一点彩色,是不是地跳出来点缀着他黑白的世界。只是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人,曾经是他追逐的一抹清新透亮的白,可惜后来在无数个夜已经将那白染黑,他也渐渐想不起那曾经喜欢的那抹白。“还好吧,也就那样。”之后,两人便没有再说话。谢蕴勉强笑了笑,忽然听到房间里传来了一阵清脆的响声,她看到陆悍的脸上一变,甚至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的表情难看到了极点。都来不及和她说一声就往屋内走去,谢蕴在门口犹豫了片刻,还是咬牙提步跟上。屋内言蹊蹲着看着面前的玻璃碎渣,心中默念,“3、2、1——”很快身后就传来了男人的脚步声,又急又沉,看样子还真是着急了呢。言蹊伸出手往碎玻璃上伸去,只是她对自己才没有那么狠心,捡这种碎渣都要等人来起来才开始演戏。还真是一点亏都不能吃。“别动!”陆悍不由想起不久前在酒吧里,同样是另一个女孩捡玻璃碎渣被戳得满手是血,当时他不觉得有什么,可一旦想到是她,心中不由猛跳。言蹊一抖,差点手指间就要碰到那玻璃片了,手却被人一把抓住直接将她从地上扯了起来。言蹊眼地里有一瞬间的迷茫,“你……回来了啊。”“我想喝水,可是你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