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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反正本郡主已经做好了后院莺莺燕燕的准备,等你落到本郡主手里,不给你点颜色看看,本郡主就亲自脱掉那一身正妃装!”丫鬟们跪在地上,兢兢战战,连个声儿都不敢冒。过了好一会儿,等嘉乐郡主发泄完毕,她的贴身丫鬟方才站起来,一边使眼色叫小丫鬟们将屋子里的碎片收拾干净,一边倒了杯水递给嘉乐郡主。温声劝道:“郡主,那不过是个跳梁小丑,哪里值得您发这么大火,等您成了平王妃,她还不是任由您磋磨。”嘉乐郡主冷哼一声,脑海里想象载思蓉落到她手上的场景,这才脸色好看了点。齐王府。“哈哈哈,那个嘉乐郡主的脸色,你是没见到,我感觉,恐怕比齐王爷的墨台还要黑了。”福舒盈倚在载向慕身边,边一块分着吃冬枣,边嘻嘻哈哈跟她说起今日宴会发生之事。载向慕好奇地偏头看她,嘴巴鼓鼓囊囊,里头藏了两颗小冬枣,眼内偶尔闪过一丝思忖聪慧的光。嬉笑完,福舒盈喟叹一口气,“所以,嫁与皇室中人有什么好呢,丈夫注定会三妻六妾,三千佳丽,而你的家族,一点话也与你说不上。”不知是不是想到了自己将来的命运,她脸色rou眼可见的低落下来。旁边伸过来一只小rou手,抓住她纤细的指尖,轻轻晃了一晃。仿佛在安慰她,别难过,有我在身边呀!福舒盈心情一荡,转眸看小rou手的主人,对上她清澈得不含世间任何烦恼的眼瞳,不知怎么,沉重的心情就舒朗起来。她牵着嘴角,笑了笑,慢慢的,那分浅淡的笑意逐渐扩大,直至最后,已然变成一个开怀惬意的大笑。是她钻牛角尖了,且不说家里本就没有让她嫁入皇室的想法,即便真嫁过去,大概率也是晋王或者康王,相对比平王,她觉得这两个王爷还算洁身自好。不过,她觉得,齐王才是这所有王爷中,看着最狂放不羁,实则最是洁身自好的那一个。她将来,要是能碰到这样的良人就好了,福舒盈粉着小脸蛋,忍不住异想天开。☆、第六十七章武凌侯被派去平叛□□,第一次战役迎来大捷,这个消息传到京城,圣上顿时龙颜大悦,立即派御前太监去武凌侯府,带去一大批奖赏,还有赞扬的口谕。齐王进宫请安,圣上看到他,想起来他府上那个未过门的齐王妃好像是老武凌侯的亲外孙女,此时心情大好的他颇有些爱屋及乌,就吩咐太监开库房给齐王一些赏赐,让他带给载向慕。齐王无声挑眉,默默点头应了。随着这次战役大捷,武凌侯府地位水涨船高,载思蓉的身份地位也随之升高一大截,她在外走动的身影,也愈发频繁了。福舒盈说,她是在想方设法巧遇平王。载向慕不懂为什么要大冷天跑出去,就为了巧遇那个什么平王,北风呼呼的冰冻日子,安生待在屋子里吃个烧板栗不香吗?福舒盈叹口气,没法给她解释红尘俗人的想法。不过,载思蓉的方法显然是有效可行的,当然,更可能是因为平王知道了载思蓉的事,想收揽她背后的武凌侯府,遂新城侯过寿时,两人相遇了,听说还相谈甚欢。孤男寡女在后花园,待了足足一盏茶时间。嘉乐郡主鼻子都要气歪了。福舒盈笑呵呵地跟载向慕分享宴会上遇到的新鲜事,自从入了冬,齐王就不让载向慕出门了,一来怕她受冻伤寒,二来,她可是齐王的小暖炉,小暖炉怎么能在齐王需要的时候不在府中。福舒盈说:“幸好你没去,这几次宴会,简直成了嘉乐郡主和那个载思蓉的戏台子,两人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倒不是嘉乐郡主怕载思蓉,而是她得考虑平王的态度。既然平王有意争夺储位,势必要多拉拢朝臣,而由古至今,再没有比联姻更能确保彼此之间的忠诚。而平王,看起来确实有迎娶载思蓉为侧妃的念头。她舒了口气,倚在长榻上,随口唠叨:“也不知那载思蓉究竟是怎么想的,好歹是一侯府嫡姑娘,就这样眼巴巴地上赶着做王府侧妃,即便真能入平王府,平王爷还能高看她一眼?”载向慕含了口板栗,腮帮子鼓成一座小山丘,闻言拿黑黝黝的大眼睛瞄了她一眼,默默摇头。她也不知道呀。侧妃是什么东西呀?“反正就,人不能这么轻贱自己,你要记住,向慕,为女者,要自尊,自爱,自强,切不可主动投怀送抱,委身旖旎,无端端叫人看轻了自己。”福舒盈认真地跟她说教,这些都是她娘亲这么多年教给她的道理。载向慕咀嚼的动作顿住,眼珠子灵泛地转动几圈,过了会儿,方才若有所思地点头。福舒盈猜测,没跟向慕说,怕污了她耳朵——估摸着过不了几日,武凌侯府和平王府的好事就近了。然而,武凌侯府,载思蓉却恨不得立马就嫁入平王府。别说几日,连一日都等不得了。她一边举着柳州快马加鞭传过来的信,晃动得猎猎作响,一边眼含热泪,满腔悲愤地对武凌侯夫人道:“母亲,父亲怎么这么没用啊!这还不是跟敌国打仗,只是平复国内的□□而已,他都能差点被人围剿,若不是副手以一敌十,吓退了那些贱民,这次传到京城的就不是大捷,而是大败了。”“届时,别说夸赞,恐怕,恐怕圣上只剩下抄家的心思了!”想到这点,载思蓉忍不住浑身一颤,脸色变得苍白。“父亲还说让我跟平王递个话,想办法把他调回京城,这我要怎么递话呀,现在平王爷好不容易因为父亲平复有功之事,对我有些许好感,此时要是把事情真相说出来,平王爷不痛斥我一顿就算好了,岂会再帮我们。”说白了,载思蓉虽然不聪明,却也有自知之明,知道平王不会突然看上她的容貌才情,他之所以搭理自己无非是因为父亲正处于得势,而父亲得势的假象一旦被戳破,平王肯定会是最先抽手的那一个。她絮絮叨叨说了一大通,见武凌侯夫人只是呆呆地坐着,连个反应都不给她,不禁暗自垂泪,歇斯底里。推了武凌侯夫人一下,“母亲,你吭声啊,我到底要怎么做才好?”武凌侯夫人神思一晃,逐渐回过神,她慢慢咬住牙,脸色变幻不定,好半晌,神色坚定下来。“实在不行,就生米煮成熟饭,让平王哑口无言,只能生生认下这门婚事。”载思蓉脸庞蓦然炸红,她咬着唇,迟疑不定,“这样,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