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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展,反思自己不足的地方,一面还一杯接一杯的喝酒缓解围观战局带来的压力。等许清嘉发现她的不对劲时,赵柠乐已经喝得两颊绯红了。“你真是…”许清嘉哭笑不得,“酒量又不好,怎么就不知道克制点?味道再好,那也是酒啊!”她数落着的同时,还想招呼白钰倒点白水过来,可那家伙转眼间就溜到安静的地儿打电话去了,巡视一圈也没见到人影。忽然一双白皙纤长的手端着一杯水从她的侧上方伸过来,“先给她喝点。”声音冷冷清清的,语气稍显不满。眼下正主儿过来了,见到赵柠乐这样,不用想也不会给自己好脸色,许清嘉这样想着,面上倒一派镇定的把杯子接过来。沈晏从沙发背后绕到前面,许是觉得她给赵柠乐喂水的动作过于粗鲁,便自己上手,同时还问:“她怎么喝这么多?”许清嘉额角抽抽,“无聊作的。”话音落地,她只感觉周身的温度骤降。只见沈晏紧抿双唇倾身将赵柠乐抱起,“我带她回去休息。”临近半夜,又是在山里,因而气温较低。空气的里的水汽凝结,草坪、花圃都带着氤氲的湿意。沈晏不常来南湖山庄,但他在这里也有单独的住处。临湖的三层小楼,精致又典雅。主卧室在二楼,他将赵柠乐抱进去,轻柔的将人放在两米宽的大床上。她便是晕晕乎乎的也知道自己被人带着换了个地方,“我在哪儿了?”室内的装潢内敛又奢华,仅是头顶那盏手工水晶灯就已经成为天价艺术品,只是光线略微强了些,赵柠乐眨眨眼,偏头往沈晏那儿看去。也不知道她具体喝了多少,隔着一米的距离带着酒精的水果香气都能清晰可闻。沈晏垂首在她唇角印下一吻,“在我房间里。”“嗯。”赵柠乐放松了心神,困意和累意就一齐涌上来,她哼哼唧唧的,“我想睡一会儿。”“头疼吗?”沈晏摸摸她的额头和脸颊,热度有些偏高,酒意上头后正常表现,“我让人送醒酒汤过来?”“不要。”她软软的抬手比了比食指,“我睡一会会就好。”沈晏闻言把被子拉上来掖在她的下巴处,“那你先睡着,乖。”赵柠乐得了肯定的回答,立马毫无心理负担的阖上双眼。不多时,她的呼吸就变得绵长轻缓。沈晏心里还想着事,他再在赵柠乐的唇上落下一吻后,便离开去沈老爷子的书房。夜风习习,树影轻动。月华皎皎,萦绕在白玉盘周身的薄云如烟似雾般,此情此景,当真像那枯坐广寒宫的嫦娥在窥探人间的团圆。沈钦年纪大了,加之心情好就不免贪杯,眼下由管家扶着靠坐在书房的躺椅上缓神醒酒。景色宜人,他挥退旁人独自对月怀念过往。他手里拿着一个相框,不时的看上几眼,间或絮絮的低语,“策儿。”“阿晏像你,即使少年心性,但行事的气度、做事的稳重妥帖都将你的优点继承了十成十,甚至更好。”“爸爸虽然遗憾没能治好你的病,又眼睁睁送走了你,可说实在的,还是很感谢你留给我这么好的一个阿晏。”“沈家后继有人,才不辜负祖宗先烈的英灵照拂。”“策儿,爸爸对不起你…”沈钦犹自陷在自己的思绪中难以脱身,敲门声接连响过三次他才听到动静。“进来。”沈晏应声推门而入,看到沈钦将装有沈策照片的相框放回原位,他的眸光闪了闪,却也未置一词。“听说赵家小姑娘喝醉了?现在怎么样了?”沈钦很是喜欢赵柠乐的灵动劲儿,觉得正是因为她的存在,沈晏才多了几分人气儿。谈到心尖上的人,沈晏眉眼间的冷意淡了些,“还好,已经睡着了。”沈钦点点头,又提起别的话头,“今晚在这儿住吗?还是回去?”“说不好。”沈晏不擅长寒暄,长期以往也失去了跟家人脉脉温情叙话的能力。他直接将手机打开,找到尤方圆发过来的视频然后递到沈钦面前,“您先看看。”庄园内的停车场以地灯照明,大致能看清车子的轮廓。左右静谧无人,却有一个行迹诡异的人蹑手蹑脚走到一台红色法拉利前。他拿着工具匍匐进车底,而后仰到在地,不知道对这辆性能极好的超跑动了什么手脚,但总归不是好事。沈钦抬眼看向沈晏,狐疑道:“这是?”“赵柠乐的车,我和她今天一起过来的。”沈晏缓声解释,性命攸关的事他的语气却不见波澜,显然是掌控全局的姿态,“而这是沈括的人。”“爷爷,我不清楚您对他的所作所为有何感想,又持有什么态度,但是他现在触及到我的底线,我能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对付他一个人也就罢了,可是将无辜的赵柠乐也算计在内,所以不管沈钦阻止与否,沈晏都要解决沈括。“你确定是他的人?”沈晏这些年对沈括的态度,沈钦都看在眼里,本来以为他只是单纯的不喜,却也没想到内里蕴藏着这么大的恨意。沈策一死,即便沈括再不成器,那也是沈钦唯一的孩子了。即便理智上知道以沈括贪慕权力和财富的丧心病狂确实做得出残害子侄的事,但在这一瞬间,他又迟疑了。沈钦想起自己当年与老婆子新婚,感情甚笃,两年后就诞下了长子。初为人父的喜悦,让他对沈括倾注了满腔的爱意和希望。“我以为爷爷将沈括的一切掌握的比我清楚。”沈晏见他的摇摆不定的神色,嘴角莫名就扬起一个若有似无的讽刺弧度。“阿晏,他是你爸爸。”沈钦终是沉声道,“而且他现在已经被除名董事会,手里握有的股份也对你没有任何威胁。”“沈家人丁凋零,不适合再有人离开了。”“呵。”沈晏轻笑,“我爸爸?爷爷您扪心自问他是我的爸爸吗?”“你都知道。”沈晏的能力和聪慧已经远远超出沈钦的预期,所以他便是知道自己的身世内情,沈钦也毫无意外。“难道您也以为我不会怀疑江月明的死因吗?”沈钦不是封建社会时期的大家长,会蛮横的把手伸到儿子房里去,那时候沈策整日命悬一线,他自然也没有心力去关注沈括夫妻的感情问题,连带沈晏这个孙子也诸多忽略。除了后来…原本以为他跟江月明感情不睦,而现在竟是有为亡母翻案的想法?沈钦思及此,突然有瞬间心虚后悔,沈晏能长成现在的性格,跟他没有尽到祖父的责任也有莫大的关系。“阿晏,我知道你现在满腔怨恨,只是逝者已逝,我们都不该再沉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