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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的想法。嫁给那个病皇子,病皇子应该不会像楚逊这样,每天逼着她学这样学那样吧……而且病皇子再不受宠,也是个皇子,宫里的生活应该不会比这里差。主要是,这个病皇子长得美。“慈儿,你是怎么想的?”楚逊问。“我还没想,你就来找我了。”楚含慈现在只想睡觉。楚逊:“……”楚逊道:“你别看这三皇子病弱,他有成大事之相,跟你很般配。”楚含慈抬眼看他。楚逊突然变得很严肃,用毋庸置疑的口气说:“三皇子有意于你,是好事,你不嫁也得嫁。”三皇子若不是因为身体不好,不得圣上重视,也不会到今日还没选妃,楚逊以为楚含慈不会愿意嫁给这个半死人,准备再劝几句,却听女孩开了口。她回:“嗯。”“……”楚逊惊住,“慈儿,你……”“你愿意了?”楚逊喜上眉梢。楚含慈又嗯了一声。楚逊笑着拍拍她的肩膀:“我的乖女儿啊!”“我可以去睡觉了吧。”楚逊笑得不行,又觉得不能表现得太过明显,收整神色,声音平静道:“嗯,去吧去吧。”-放眼望去,荒草不生,是看不见边际的沙漠,每日的吃食难以下咽,手掌裂开一道一道干纹,细嫩的皮肤被冻得粗邦邦的。楚娴再次从梦中惊醒,全身湿透。“本宫有意于楚姑娘,不知楚姑娘可否愿意将下半辈子交于本宫。”男人的声音忽回荡在耳边。“楚姑娘……楚姑娘,为什么那个楚姑娘不是我!”楚娴抓紧被褥。前世太子登基不久,北苍在边境进犯,大臣建议用和亲的法子解决,可宫里的公主几乎都嫁人了,大臣就建议从宗亲里选,那时因为江无樾在外面养青楼舞妓当外室,江相羞愧,才与她家解除了婚约,她年龄又正好合适,太子就选了她。她被送去那荒凉凉的地方和亲,受了整整八年的苦,天赐她获得重生的机会,她这一世不管如何都要平安顺遂,不要再过那种日子。楚娴大喘着气,突然做了一个疯狂的决定。目光投到桌上针绣篓里的剪刀上。“我要杀了楚含慈,杀了她,三皇子就是我的了。”刚被噩梦惊醒的楚娴,或许神志还没回来,她冲动之下,抓过那把剪刀,朝外走去。披散着头发,衣衫不整,像黑夜里的女鬼,嘴中喃喃:“三皇子是我的,三皇子是我的……我的……”“嗯?什么人走过去了?”娴思阁守夜的小丫鬟揉揉眼皮四下望了望,没瞧出什么不对劲来,又把脸埋进膝盖里睡去。楚含慈不准丫鬟守夜,以是念慈居到了晚上,内院外院都空荡荡的,一双眼睛也没有,楚娴就这么闯了进去,刚踏进一步,传来狗叫声。“汪汪汪!”田园霸主扑到门上,用爪子疯狂地挠抓。楚娴顿了一下,双目瞪直,没所谓地继续往前走。那门板活生生被狗咬破出一个窟窿,床上的人也没醒过来,田园霸主从那个窟窿冲了出去。它呲了呲牙,刚要扑到楚娴身上,一个黑色身影如鬼魅闪过,掐住楚娴的脖子,朝房梁上飞去。楚娴手里的剪刀掉落,田园霸主一爪子踩上去。☆、早膳它踩住剪刀后,狗头昂高,狗眼凶狠狠地瞪向屋顶,汪汪汪地叫得更凶。“怎么了?怎么了?”温月和沁星披着褥子跑出来。楚含慈也终于被吵醒了,抱着被子坐起来。-“你、你是谁?”楚娴这回彻底清醒了,声音发抖。她不知被这个黑衣人带到了哪里,这里黑漆漆的,看不见尽头。黑衣人声音如冰:“为何要冒充橘子吃不完?”橘、橘子吃不完?楚娴抖了一下。她猛地想起来,上一世,也发生过这一幕,不过她记得是在她的卧房里,她睡到一半,房里突然闯进一个黑衣人,将她拍醒,而不是像现在在这个黑漆漆的地方。当时她以为她会被这个蒙面的黑衣人侵犯,或者被他拧断脖子,但是没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的回答。她怎么回答的去了?让她想想,让她想想……那橘子吃不完的画,是她在西市一个胡商手里淘的,那胡商手里有三幅,说是在扬州一个小地方买的,画者已卒,生平不详,而且也只有那三幅,她看那画实在惊艳,比太子的画还要更胜一筹,当下就全买了。之后为了吸引太子的注重,她就动了歪念,想假装这个橘子吃不完。就在一个赏花宴上将其中一幅公之于众,其实当时她是在包厢里画的,除了她自己,连身边的丫鬟都不知道她做了假。她也记得,就是“画完”那幅画不久,她失足落水,翠枝救了她。如果知道太子以后会成为疯王,她上辈子才不会这么费尽心思地讨好他!“我、我没有。”楚娴实在记不起上一世她怎么回答黑衣人的了,只能放弃,怕晚一秒就被对方拧断了脖子,本能反应地回答。“给你三声的时间。”黑衣人语气更冷了一度:“一、二……”“是、是因为太子!太子痴画,我为了吸引太子注意,才、才这么做的!求求你别杀我!”楚娴流下眼泪。“你是从哪里得到橘子吃不完的画的?”黑衣人掐着她脖子的力道松了些,问。“是、是是是从一个一个胡商那里!”楚娴说。“地点。”“西市!”“胡商叫什么名字?”“……这个这个这个我、我不知道。”她怎么会知道一个卖东西的人叫什么名字,买完给了他一大笔封口费就离开了。楚娴很努力地回想,忽想到什么,赶忙说:“不过我我我记得他的长相特征,他留着胡子,额头上有有有颗痣,特别大的痣。”黑衣人松开了她,纵身离开。楚娴失魂地跌落在地上,才恍然发现这里是侯府的后院。没事了的,没事了的……黑衣人走了就走了。她记得上一世也是这样,对方走了就没再来找过她,她查也查不到对方是谁,这一世肯定也一样。楚娴安慰着自己,用力扶着墙站起来,软着腿往自己的院子走,早已忘了自己要取楚含慈性命的事。-“院子里怎么会有把剪刀?”温月从田园霸主嘴里接过那把剪刀,疑惑得不行。“是咱屋里掉的吗?瞧瞧。”等沁星提着灯来瞧,摇头道:“不是,这剪刀不知咱们屋里的。”楚含慈见田园霸主还昂着一颗狗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