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痕迹,双手被束缚,血与汗相融。陆钦南站在他面前,薅住他被汗浸湿的头发,迫使他仰头。“吹鸡,还没搞清楚现状吗?”他慢慢睁开眼睛,惊惧地看着陆钦南,声音作抖,求饶:“我不知,我真的不知!我冇见过他,我点知啊?”“陆生,我真不知……你信我啊……”陆钦南目光静地异常,忽然松开了手,转过脸看向审讯室门口。只需一眼,陌生的畏惧心理重新回到她身体里,她后退,转身跑开,不管脚步声是不是很明显,也不管他会不会听到。丧龙焦急又心慌,看到Madam钟跑上来时,他张嘴喊了一声。“水……不是讲要请我喝奶茶吗?”丧龙愣了愣,看她脸色不正常,心想不会看到什么不该看了吧?完了完了,祖宗一定要搞死他。陆钦南上来时,看到丧龙捣弄水果口味的奶茶,不用他问,丧龙自觉交待事情经过,等待惩罚。“你送张Sir离开。”他走过去,拿下丧龙手里的杯子,将里面的橙汁全倒进水槽。丧龙喉咙一干,本想讲要浪费不如他喝。他冲洗杯子,“还不滚?”气场太低,在男人发怒之前逃命,同张家诚一同离开。张家诚还不知发生什么事情,问丧龙,丧龙神秘兮兮道:“无非就男女拍拖那种事情咯……”钟霓侧着身躺在他卧室的沙发上,沙发很软,一躺下去完全不想动,沙发正对面便是很大的窗户,窗户外面可以看到庭院里的绿植,还有漫天的晚霞,映红了整间房。他坐在这里,会想什么呢?听到身后动静,她以为是丧龙送奶茶上来,也不起身,只让他放在桌上就好。木质托盘轻轻摆放在沙发侧面的矮圆桌上,沙发一角也跟陷了下去,她立时坐起身,睁着一双被晚霞映红的眼睛湿漉漉地看着他。桌上奶茶味道也不知怎样,他还未亲自品尝过自己亲手制作的成果。她钻进他怀里,双手绕到他腰后,鼻尖贴着他的衣襟,蹭开后,鼻尖贴着他胸膛皮肤。不喜欢他的衬衫,衬衫上有别人的血腥气,唯有皮肤上流淌的才是他真实气息。☆、105(刪减)鼻尖在他胸前乱蹭,想要给他制造麻烦痒意,很可惜,他面色无异,毫无反应。钟霓顿感挫败,用冰凉的手贴向他的脸侧,目光从他额头到下巴,唯独避开他的眼睛。在地下室时,他回头扫过来的眼神,狠戾生冷,冷静却又似天生。这样的眼神,她见过,在那些十恶不赦的犯人眼中见过,哪怕当着她的面,亲手弄死一个人,也能做到绝对的冷静。“不是要喝奶茶吗?”他声音轻轻,她听不出情绪,也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她含糊不清地应了一声,握住他的手,目光跟着他的手背上的筋脉走向去描绘,描绘他是如何用这双手对他人施予暴戾的痕迹。而他完全顺从她,任由她在他手上审视、兴风作浪。她翻过他的手,柔软指腹摁在他掌心,睁大眼睛,很认真地研究他掌纹。纹路纵横交错,这条线缠绕住那一条,密密麻麻,好复杂。她甚至拿自己的掌纹与他对比。忽然地,他捉住她的手,在她掌心划了一下,“这里是智慧线,这里,这条线延伸上去……”他顿了顿,故作神秘悬念。她终于肯抬头看他,求知若渴:“怎样?”“聪明伶俐。”但凡是夸她的话,她照收不误,绝不怀疑其中是真或假。她点了下他的掌心,“……那你呢?”真的会从掌纹中看到什么吗?陆钦南垂眸,看自己的掌心。早些年时刻,宣文汀突然信佛,也开始相信算命的那一套,他跟在询问他身后,自然不能幸免,一双手被拽过去,请算命先生过目。过目的不是他的命格,而是他会不会反宣文汀。如有命格之说,他当属贪狼,可惜,人性,贪便是错,更何况是悲苦之象。他刚想回答钟霓的问题,她阻止他说话:“不用你讲,我会自己看。”她在他手掌上指指点点,佯装思考,故作深沉,“喔,我看到了。”“嗯?”他眼波温柔,连声音都无条件愿意对她温柔。若有马仔在场,一定被此刻吓到魂飞,做梦咗。“又聪明又坏,但是呢……”她顿了顿,眯起眼睛,鼻子也跟着皱了皱,狡黠可爱,“但是呢,你必须要很喜欢我,不然你就不聪明,又蠢又坏。”陆钦南笑了,“你自己的言论?”“不可以?”不可以也得可以,她不要听他的古板言论,又不是傅时津,无需那样古板。离开他的怀抱,去拿桌上的奶茶,咬住吸管,很快尝到味道,又甜又酸,味道好奇怪。她捏着吸管送到陆钦南唇边,请他尝尝味道,又问:“飞仔龙做的?”陆钦南尝到了味道,眉头蹙起,面不改色推卸责任:“嗯。”喔,不是他亲手制作,那就不重要,干脆丢在一旁自生自灭。她搁下杯子,堵住他的嘴唇,让不好喝的味道在亲吻中散掉。晚霞在退潮,屋内暗橙色亦在慢慢褪色,墙面上分割出两色风景,独有风景是她特意造作,握着他的手借着余晖在墙上摆出影子,摆来摆去,好无聊。她转过脸,忽然地亲了下他,更忽然的是,她问:“宣文汀怎会在下面?”亲密接触化解了她那莫名其妙的畏惧。陆钦南没打算隐瞒,“警队不安全,对内,他是个死人,对外,失踪。”钟霓眨了眨眼,想了想,“喔”了一声。其实,她很想问,为什么偏偏是关在这里,刘锦荣知不知?她一直猜测宣文汀是关在刘锦荣监管范围之内,万万没想到会是这里。“……那,”她抓住他袖子,不去看他眼睛,努力忽略他衬衫上的血腥气,“另一个人呢?”今日她不对劲,若是平时,她一定会很直接,不会这样小心翼翼,更不会这样腻着他。晚霞彻底散掉。屋内暗橙色像是烂掉了的橙子,光线暗了,便换上了新鲜的葡萄。她微垂着脑袋,已经过肩的头发藏住了她耳朵,也藏住可以容许他分析她情绪的侧脸。他看不清,便不能懂她。“是吹鸡。”“新记?”“嗯。”她抬起头,迎面而来的是他急躁而克制的吻。他捋着她耳边的头发,要她露出清晰的侧脸,露出可爱的耳朵,要她在他面前毫无保留。毫无保留,他才能懂她的小心思。“我吓到你了?”她不摇头也不点头,也不正面回答,只摸着他胸前的纽扣,用力揪住,拽掉,“不喜欢你衣服上的血腥味。”她紧紧捏着手里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