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43
什么?”江楼月倾囊相授:“第三式最关键的便是相处,寻一处风景秀丽的地方,两人单独会面,表现出适当的暧昧。”“暧昧?”鹤婉恣茫然,“时隔七年,他已不像孩童时那般黏人又柔软,看起来清冷抗拒,想跟他多说上两句话都很难,怎么暧昧?”若前两式成功发挥出效用,第三式的暧昧自然顺理成章,江楼月想着略有尴尬的两次收场,讪讪道:“活学活用,既然暧昧用不上,我们就争取留下他,多相处。”鹤婉恣有太多话想要和凌白说,“好,这次让我来。”拿着父亲给的银票出府,置办了上好的胭脂水粉,又挑了些首饰,让随行的婢子小厮先行将东西送回去。春桃迟疑:“小姐,您只让我们送东西回去,您不一道回吗?”几个小厮也是面面相觑,只垂手行礼,不敢说话。鹤婉恣知道出了府想甩开一帮随从不容易,毕竟他们大多听从鹤之丘的安排。“父亲让我置办些喜欢的东西,我还有点私人之物要去买,不便你们继续随行,父亲若问起,你们如实回答就行了,不会怪责的。”春桃杏眼里满是担心,“小姐您一个人多危险呀,不管怎么说,奴婢都应当守在您身边才是。”“若真遇上事,你这小身板能顶什么用?不打紧的,不过是在街市买买东西,买完我就回了。”见鹤婉恣坚持,春桃沮丧着小脸,不敢再多说,走的时候几乎是一步三回头。江楼月望见十米开外有间酒楼,客来客往,人流如云,似乎还能闻到空气里有随风飘来的香气,“逛了这么久,也该饿了,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吧。”鹤婉恣置若罔闻,径直走过两侧鳞次栉比的饭馆茶堂,转向临西边的小道。江楼月眼见着和美食渐行渐远,问道:“你去哪?”“去风景秀丽的湖光山色。”鹤婉恣没旁的念头,只有见凌白。从西边的城门出去,视野陡然一阔。远的山连绵不绝,可见山顶的高塔,近的湖一望无际,宛如一面翡翠般碧绿的宝镜,湖水恬静,映着澄澈的蓝天、裹着金色阳光的云彩、空中飞掠捕食的鸟儿。堤岸边杨柳依依,成双成对的身影在一片片绿意盎然里若隐若现,还有不知从哪儿传出来的琴声,悠扬又婉转。江楼月赞叹:“不错,的确是处绝佳的幽会胜地。”鹤婉恣临近了,反而有丝紧张和怯场,“我……我能行吗?”“嚯,”江楼月轻啧,“你不是说,我比你还不如吗,这次全指望你来挽尊,别怂。”鹤婉恣硬着头皮往湖边的栈道走:“那我该怎么引他出来?”见她全身都绷得紧紧的,江楼月怀疑她脑子里已经空白一片,“要不还是让我来?”鹤婉恣捏紧手指,“我可以的,不过需要你多提点才是。”“没问题。”江楼月安抚道,“有我指点,再有你亲自出马,这次一定能成,不要太过紧张,看见旁边的湖了吗,就像那日在府里的水塘池边一样,往里跳就行了。”想到那日江楼月浮夸的旋转勾脚侧摔,鹤婉恣四处望了望。这璃月湖不见边际,湖面上的船只三三两两,上面的人是看不清岸边的。而堤岸边的栈道也是绵长悠远,再有绿柳成荫的遮掩,基本上看不清附近漫步的人。鹤婉恣安下心,定定神开始往栈道边沿走,她本来寻思着,一定不能像月月那般矫揉造作,但一想到凌白每次都能及时出现救下她,便又总觉着在看不见的地方有双眼睛正默默注视着,怎样都觉别扭,又怎样都觉蹩脚。见她犹犹豫豫的,江楼月沉不住气了,“你到底跳不跳啊,不是想见他吗?”鹤婉恣只能眼一闭心一横,也不管什么矫揉造作了,跃出两步,一脚踏空,身子一歪就往湖里栽去。江楼月见她一脸壮士般视死如归的神色,默默吐槽,这演技……弄得跟要投湖自杀似的。飞快下坠,鹤婉恣吓得紧紧闭眼抿唇,身子骤然一轻,腰上一紧,坠落的失重感也陡然止住。她闻到了熟悉的清新味道,七年过去依然没变。睁开眼,正是凌白那张琳琅珠玉般清隽的脸,已揽着她飞身上岸。鹤婉恣红了脸,想说话,却被凌白抢先。他琥珀色的清眸里满是戏谑和不耐,“每日都上演一次危险戏码,鹤小姐莫不是在故意引我出现?”鹤婉恣见凌白态度疏冷,生怕他如前两次那般救了人就走,忙伸手拽住袖子,仰头看他,“我已经知道了,你不只是凌白,还是我养过的小白。”凌白垂下眼眸看她,许是急切,她半个身子都靠在他身上,面色微红,一双眼如秋水照影般定定望着他。如同清泉里含苞待放的荷花,娇嫩又楚楚可怜,叫人想呵护在掌心,又恨不得碾碎弄坏。见凌白不说话,只眸色逐渐暗,里面浓烈的欲望让鹤婉恣更是涨红了脸,声若蚊蝇,“你还记得我们初见时的场景吗?”少年下颔的弧度干净利落,流畅的喉线绷紧,声音低磁,带着股不容忽视的怨气,“当然记得,我主动亲近示好,想达成你像别的孩子那样玩闹的心愿,可你只有冷淡和抗拒,非常讨厌我呢。”鹤婉恣慌忙解释:“我没有讨厌,那时我不知你是小白,所以才以为你别有用心。”凌白轻嗤:“我早该明白的,始终都是我在主动亲近示好,后来摔断了腿,你才出于同情,隐藏起对我的厌恶。”“不是这样的。”鹤婉恣很想解释,却又不知如何去说。毕竟的确是凌白主动,而她冷淡,后来也的确是因为凌白摔断腿,她出于强烈的自责愧疚才转变态度。“连解释都敷衍,还要说什么?”凌白甩开袖口处紧抓的手,后退半步,“你引我出来,又想要做什么?”鹤婉恣越急越是脑子空成一片,只能咬着唇暗恨自己不争气。“快拉住他。”江楼月也急,眼看着凌白这架势怕是又要走,忙催促道,“先把他留下来,再慢慢想着怎么和他说。”凌白已经背转过身,抬步欲走。鹤婉恣也顾不得踌躇,匆匆上前,伸手想将人拉住,却是慌得左脚绊了右脚,往前猛地一个踉跄。凌白察出她要摔,回过头来,不待把人扶住,他的胸口就被大力一推,猝不及防下往后退了两步,悬空下落一气呵成。噗通!鹤婉恣稳住重心,看清后吓得捂住嘴。江楼月更是惊呆了,我去!她怎么把凌白给推到湖里去了……回到府,鹤婉恣依旧陷在懊恼里,她都快要郁闷死了。“我这还不如你呢。”相较于江楼月的尴尬丢脸,她这次亲自出手更是马失前蹄,直接把凌白给推进了湖里,一想起那道落水后飞天而起愤愤离去的身影,鹤婉恣就恨不得拿头哐哐撞大墙。江楼月也一筹莫展,她都没想过鹤婉恣还能青出于蓝胜于蓝,比她还能造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