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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因为刚才打闹而牵起的手没有放开,电视里的无聊豪门剧开始下一集的时候,两个人自然而然地牵着手窝在了一起。大爷站在贺砚回肩膀上观望了两分钟,确定不会再出现什么地震之后才高贵地跳了下去,平躺在两个人的腿上。雨露均沾,十分公平。凌粟对电视剧半点兴趣都没有,把贺砚回当靠垫,自己考在那儿玩手机。对大房打二房的电视剧感到新奇无比的贺砚回看,哦不,听得倒是挺认真。拉着凌粟的手神情紧张地听着“jiejie可以,meimei也可以”的话。“你说这些豪门,有什么意思。”凌粟一边刷微博一边评论,“整天争来抢去的。”听讲的贺砚回认真点头。“所以我才不跟易行在一起。”“嫁进豪门跟给自己上一辈子的刑有什么区别。”第十五章chapter15关牧州对于凌粟把贺小天鹅带回家这件事情,持有着百分之七八百不赞同的态度。要说起来他觉得自己可太无辜了。他原本只是单纯地想着下了飞机,过来找凌粟喝场大酒倒个时差,睡醒了还能坑凌粟一顿饭。盘算得好好儿的!结果等着他拎着行李,满怀着期待一脚踹开凌粟家大门的时候,抬头就看见了坐在窗边晒太阳的贺砚回。盖着他求了很久凌粟也没给他的小毯子。抱着他最喜欢的大爷。捧着凌粟煮的黑糖奶茶。安安逸逸地坐在窗边听电视剧。把风尘仆仆拖着两个大行李箱的关牧州气得脸都绿了。凌粟今天难得给自己放个假,刚从烤箱里端出了考好的纸杯蛋糕,一边叫着祖宗赶紧往旁边挪挪。“嘶——”凌粟把手从手套里抽出来放在嘴边吹了吹,刚转身,就看见自己的客厅以长沙发为分界线,泾渭分明得宛如楚河汉界。一边是晒着太阳低头撸猫岁月静好的贺砚回,一边是气得五官都要串场了的关牧州。“那啥”凌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重新拿起了烫手的蛋糕,清了清嗓子,“吃点儿啥么。”————————————————“咋的你诱拐童养媳还是要创建孤儿院呢。”关牧州说话半点都不客气,把凌粟拉回厨房之后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通骂,“你认识他才多久啊!?他是谁是干什么的家在哪家里几口人家里几亩地你知道吗你就敢把人往家领!?”“诶我”凌粟移开视线,单手撑着流理台东张西望试图转移话题,“我就”“你打算让他住几天。”关牧州抱着手臂抿着唇严肃问他。凌粟当时一时冲动领着贺砚回回来的时候根本没考虑过这个问题,这会儿被关牧州问起来,挠了挠头没说话。“陌生人,一个陌生人!你也敢把他往家里领!?”关牧州不自觉地声音就大了起来,在抬头看见客厅里的贺砚回注意到这里的动静的时候一把合上了玻璃门,压低了声音咬牙切齿,“万一是什么不能碰的人怎么办。”“不会吧”凌粟迷茫着抬头,“你是不是最近看多了。”关牧州一脸恨铁不成钢:“你才看多了,万一是什么毒贩子什么通缉犯什么杀人犯的,装个可怜你就把人带回家了,你!”凌粟摆手:“啊呀不可能的,要真有这些他哪能安安分分在医院待那么久而且。”“没有而且。”关牧州下了定论,“这两天我就住你这儿,你赶紧找个理由把他打发走,听见没有。”凌粟微蹙着眉头没说话。在关牧州气得摔门出去找助理收拾行李的时候,凌粟双手撑着旁边的流理台,低着头整理自己纷乱的思绪。他当然也知道,自己带着贺砚回回来不是个太理智的选择,但凌粟却没想过,关牧州看见贺砚回的反应会大到这个程度。他心不在焉地收拾着手上的东西,结果把盘子摔在了水池里,把筷子戳进了杯子里,端着的烤盘差点扣进了消毒柜。算了不想了。凌粟叹了口气,强打起精神拿上了小蛋糕,溜溜达达去客厅里找贺砚回。“来,吃蛋糕了。”凌粟在贺砚回面前蹲下,拍了拍他的大腿。贺砚回抱着祖宗像是才从另一个世界回来,在凌粟拍他的时候像是惊醒了一般:“啊,好。”“在想什么呢。”凌粟干脆在贺砚回旁边的地毯上坐了下来。贺砚回两手端正地举着小蛋糕,像是深思熟虑了一般才慎重开口:“你的朋友不喜欢我吧?”他说话很小心,声音也不高,像是生怕说错了什么惹凌粟生气了一般。凌粟没否认,挠了挠自己的鼻尖开口:“他就是有点惊讶。”贺砚回表示理解地点点头:“恩。”说完这两句对话,两个人就突然的陷入到了尴尬的沉默里,贺砚回抱着猫,一言不发。贺砚回毕竟不是天生眼盲,在和别人交流的时候,他还是会下意识地在说话的时候用眼睛去寻找声源的方向。就算方向基本都能存在些偏差,但是凌粟知道,那双眼睛里头是永远带着光的。但现在,放凌粟发完愣,转过头去看他的时候,就看见了贺砚回还没来得及收回的望向自己的眼神。那双眼睛里,分明有星光在沉沦。凌粟匆忙想站起来,但等他过去拉贺砚回的时候却发现已经晚了。贺砚回低着头,扯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手上捧着蛋糕像是捧着什么宝贝,动也不敢动就怕捏坏了一点点:“你…打算什么时候让我走呀。”凌粟愣在了原地。玻璃门的隔音很一般,贺砚回的听力又足够好。他坐在客厅里,完整清晰地听完了凌粟和关牧州的所有对话。他听出来了关牧州的竭力反对和凌粟的迟疑。当时,他下意识的是想反驳的。我不是坏人,我不会伤害凌粟,我那么喜欢他我怎么可能做对他不好的事情诸此种种。可是等到面对着凌粟的时候,他却又词穷了。他没办法对凌粟保证些什么——他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他自己对自己来说都是一个十足的陌生人,遑论凌粟。也许凌粟的朋友是对的,自己这个在医院住了什么就,一次都没有被家人探望过的人。可能真的很糟糕吧。凌粟这么好的爱,他不值得有。“我昨天瞒着你了。”因为低头,贺砚回的声音也很低沉,说话的时候带着一些干涩,“我其实也不是没地方可去的。”“我大概还,能回医院的。”他的住院费结到了很久以后,护士对凌粟说是家属的意思,说为了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