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我在贝克街开甜品店那些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9

分卷阅读159

    讲究的是一个“逛”字,自然要挑挑选选然后顺途买一些购物清单上没有的东西当意外收获才算是“逛”,如果什么东西也没买也是正常情况。

夏洛克不明白这个道理,事实上,世界上绝大部分男人都不明白这个道理,女性逛超市和逛街的快乐是他们不可想象的,所以温斯蒂才喊上同为女性的哈德森太太一起。

“温斯蒂,”哈德森太太在不远的一个货架上冲她招手,“这里有你要的小麦粉。”

温斯蒂推着购物车过去,拿下货架上的小麦粉。

“夏洛克这阵子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哈德森太太随口抱怨一句。

嗯?夏洛克最近一直都特别安分,既没有破坏墙壁也没有做奇奇怪怪的实验发出难闻的味道,哈德森太太怎么突然这么说了。

哈德森太太握上了温斯蒂的手:“可怜的孩子,最近的精神不好吧。”

“您是怎么知道的?”

“你拿的不是小麦粉而是荞麦粉。”

温斯蒂看到购物车里的荞麦粉,再看看货架上的小麦粉,她的确拿错了。

温斯蒂把荞麦粉换成小麦粉:“不小心弄错了。”

哈德森太太叹一口气:“你也不能一直这么顺着夏洛克,夜晚虽美好,但是也要保证你自己得到充分的休息。”

哈德森太太显然是误会了,温斯蒂跟她解释,她当温斯蒂害羞,一直用一种“我都懂的,人之常情”的目光回望温斯蒂。

她们两推着购物车绕过这个货架,拐角处一个人撞了上来,温斯蒂赶忙推着购物车避开,可最后两人还是撞到了一起。

温斯蒂吃痛地叫了一声,哈德森太太忙迎上来看,那个撞到她的人一句道歉也没有,头也不回就往前跑了。

“噢,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点儿礼仪都不讲了。”哈德森太太望着那人离去的背影,不满地指责。

“没事吧?”哈德森太太问。

温斯蒂摇了摇头,那个人已经跑的没影了,但她的目光仍然停留在他离去的方向上。

“没事,我们还有什么东西没买吗?”

“那可多了去了,”哈德森太太说,“还有方糖、鸡蛋还有巧克力……”

温斯蒂不动声色地摸了摸口袋,然后神色无异买完了购物清单上的所有东西,在排队结账的时候,突然对哈德森太太说:“我忘记了,还有一样东西要买,您在这儿排队,我去拿一下。”

“好的,我在这儿等你。”

温斯蒂留给哈德森太太一个背影,哈德森太太觉得这个背影看起来格外毛躁。

温斯蒂跑到了一个角落里,她的身后满是膨化零食,在一排红绿蓝色彩饱和的包装袋的遮掩下,她把手伸到了口袋里。

刚才注意到拐角处有人撞上来时,她已经十分敏捷地避开了,依照距离,他们两人根本不会撞到一起,可她还是和那人相撞了,他是故意要撞到她身上的。

她的口袋本来是空的,现在多了一个表面光洁的信封,这个信封比之前的都要小,塞到口袋里刚刚好,但同样,火漆印章、淡黄色信纸、典雅的花体英文、这些它都不少。

跟以往单面书写不同,信纸两面都有字,正面有一枝玫瑰印花,手抄了莎士比亚十四行诗的第十八首,反面才是信件内容:

我的芳艳:

你好,好久不见了,我十分想念你,之前只送了礼物给福尔摩斯先生希望你不要介意,这只是我声东击西的小计谋,你才是我最挂念的人,我准备了礼物给你。

附注:你的爱人,福尔摩斯先生,真是一个智慧卓群的人。

我相信我们很快就会见面的。

威廉·纽曼

温斯蒂倒吸了一口凉气,第三封信没有送给夏洛克,而是送到了她的身边。

她盯着信纸上那一句附注出神,胸口起伏,心神不宁。

“小姐,你的身体是不是不舒服?”一个售货员看到她这个模样,走上来关切的问。

温斯蒂摆摆手,把信封塞回了口袋里,从货架上拿了两袋薯片,往哈德森太太的方向走过去。

“噢,你回来了。”哈德森太太见到的温斯蒂神色已经平复。

结账的速度有一点儿慢,收银员似乎是新来的,cao作手法没有其他的收银员灵活,温斯蒂离开的那一阵子,哈德森太太也只前进了两步。

“你带回来了……薯片?”

“嗯,最近夏洛克尤其喜欢这个。”温斯蒂说。

出超市的时候,温斯蒂将信封扔到了垃圾桶里。

收银员看到她们离开以后,摘下了帽子,摆了一个“暂停服务”的标牌在桌子上,引得后面的人连连抱怨。

超市经理走过来,被她一句轻描淡写的“我要辞职”给打发,她要辞职了,没有人可以管得住她。

她跟上了温斯蒂和哈德森太太的步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拨通一个电话:“是,使者,她们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概十点还有一更

第110章破晓11

哈德森太太在形容自己的一生时用了“惊心动魄”这个词。

她的这一辈子的确可以称得上惊心动魄了,年轻的时候当脱衣舞娘,嫁给毒枭,整天不是在逃亡就是在逃亡的路上,好不容易丈夫进了监狱迎来了几天安生日子,摊上了一个爱惹事的住户,时常会有犯罪团伙闯进她家的门……她是生活在海上的人,浪花一朵接一朵于她而言已经是常态了,但她无论如何也没有料想到,坐车回家也会遇到歹徒截道。

车子本来按正常的速度前进,可是突然司机急踩刹车,停了下来。

哈德森太太的鼻子磕到了前面的椅背上:“上帝,幸好我没有去做鼻梁手术。”

她揉了揉自己被磕红的鼻头,看向前方,所有的车子都停了下来,像怠工的工蚁一样瘫在那儿。

“是堵车了吗?”哈德森太太问。

显然不是,两辆有两层楼房那么高的皮卡车堵在了路口,挡住了所有车辆前行的路,这是一条单行道,后方的路同样也被两辆两层楼房高的皮卡车截断,所有的车辆如同被关进了笼子的马匹。

前后方的皮卡车的一面车门打开,上面是三十个人左右的雇佣兵,他们身着黑色防弹衣,戴着头盔,手端武器,全副武装,队伍最前方的雇佣兵手上还多了一个喇叭。

他嚼着口香糖:“所有人都从车上下来。”他的英文听起来有非常浓重的古巴味。

说完以后,走下来六个雇佣兵,两人一组,强迫车上的人下来。

“居然这样的事也让我碰上!”哈德森太太从车上下来,多年的生活阅历让她明白,这个时候一定不要强硬反抗。

与她一起的温斯蒂一直都没有说话,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