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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恨你,因为我不再信任你’,这个世界上他只在乎边小蕖和夏冰洋,现在边小蕖不再信任他,难道他也要失去夏冰洋对他的信任了吗?当夏冰洋不再信任他,他将一无所有。为了杀一个人,他将付出自己的所有。这似乎是和扼杀对方的性命同等的代价......纪征忽然明白了,他不是在报仇,而是在和仇人同归于尽。那么他真的愿意和对方同归于尽吗?他不愿意,于是他拔|掉正在充电的手机,走出了书房。纪征站在玄关出门时,边小蕖在他身后幽幽问道:“你去哪里?”纪征整理着衣襟,没有回头:“去找一个人。”“......那你还回来吗?”纪征心里忽然很沉痛,他回头看着边小蕖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笑着说:“如果我要走,我会和你告别。”边小蕖看着他说:“那我等你。”纪征走出单元楼,站在亮着路灯的甬道旁抬头往上看,看到边小蕖站在亮着灯的客厅落地窗后,也在低头看着他。她站在那里,像是一种等待,也像是一种告别。直到很多年以后,纪征才知道,当时边小蕖站在楼上看着他,不是在等待他,也不是在向他告别,而是在向他忏悔。因为边小蕖最终还是伤害了他。第132章邪魔坏道【15】九点钟,启泰集团的商业晚宴在宴宾楼准时举行。燕绅不是晚宴的发起人,所以只在晚宴开始前简单讲了几句话就从宴会厅消失了,在宴会厅楼上的酒店房间里躲清净。秦璟端着一只酒杯藏在人群中,听到了燕绅在晚宴开始前的讲话,也看到了燕绅从人群中抽身而去的背影。燕绅上楼后,她也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宴会厅,像一抹幽灵似的躲在寂寂无人的宴会厅二楼楼梯间。启泰集团大手笔,包下了宴会厅一楼和二楼,所以在这个时间进房间休息的人只有燕绅一个。楼梯口正对着一电梯间,那是酒店员工内部专用的电梯,给员工用来向客人送餐食等物。而且从电梯到楼梯间这段距离是楼道监控死角,秦璟正是掌握了这一点才等在楼梯间。十几分钟后,她等待的目标出现了。员工专用电梯慢慢打开,一个女服务员推着送餐车走了出来,送餐车上有一瓶酒和一只冰桶,以及一份牛排。秦璟走了过去,把服务员堵在刚出电梯的电梯口,向她问道:“你好,请问卫生间在那里?”服务员笑道:“不好意思女士,这层楼没有公用卫生间,楼下有。”秦璟抬手指向楼道另一边:“那不是卫生间吗?”服务员下意识地跟着她指的方向扭头看过去,道:“不是的,那是客房。”趁着她扭头的几秒钟,秦璟从袖子里滑出一只拇指大小玻璃瓶,瓶口朝下,将瓶中的透明液体撒入冰桶里和牛排上。这套动作她做的熟练之极,像是已经练习了无数次,迅速又沉着。在服务员回头之前,她已经从容地把玻璃瓶放进了手包里。“知道了,谢谢。”秦璟向服务员嫣然一笑,翩翩下楼。服务员推着送餐车往前走,停在107房门前,敲门道:“您好,送餐。”门很快开了,燕绅留了门就返身往回走。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他还穿着正装,但脱下了西装外套,衬衫袖口也被挽到小臂,一幅不打算再下楼应酬的模样。落地窗前有一组桌椅,桌子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他回到笔记本后坐下,瞥了一眼服务员正在摆放的酒和牛排:“谁点的餐?”服务员道:“是您的秘书,卢女士。”燕绅对它们并不感兴趣,看着电脑不再说话。服务员摆好盘子,问道:“燕总,需要我帮您开酒吗?”燕绅专注地看资料,过了片刻才冷淡地‘嗯’了一声。服务员开了酒,又往酒杯里倒了半杯,随后就推着餐车离开了。燕绅专心处理文件,半个小时后,他起身到客厅茶几上拿烟盒,目光瞥见了服务员倒的半杯酒,于是顺手往杯子里夹了几块冰块,端着酒杯回到了电脑桌后。他把酒杯放在电脑旁,酒杯里的冰块很快将杯壁熏上一层冷雾,像凝结的白霜,白霜渐渐融化,从杯口滑下几道涓涓细流......宴会开始半个小时后,纪征才赶到。燕绅的女助理站在进口处,似乎在等他,所以他一露面,助理就把他喊住了:“纪医生。”纪征大步走进宴会厅,被女助理喊住,略显慌忙地瞥了她一眼,很快就想起她是给自己送过衣服的助理。“燕绅在哪儿?”他直言问道。女助理略一怔,道:“燕总吗?他在楼上休息。”“几号房间?”“207。”纪征不再多问,拔腿跑向电梯。电梯门开了,秦璟从里面走出来,和迎面而来的纪征正面相遇。纪征蓦然停住脚步,看着秦璟朝他微笑的脸,秦璟用一种看待共犯一样的眼神看着他,露出她自以为心照不宣的微笑,纪征甚至在她的眼神里看到了骄傲和炫耀。此时,秦璟满足且愉快。纪征愣住了,他看着秦璟,好像看到了自己,如果秦璟真的杀了燕绅,他本以为他会和此时的秦璟一样,即满足又愉快。但是当他亲眼看到变成一个杀人凶手的他自己时,他才发现那来自地狱般的模样有多丑恶。秦璟朝他走过去,深情地看着他,似乎准备了许多话要和他说。但是她没有机会了,因为纪征和她擦肩而过。纪征到了207房间门前,不间断的按响了门铃,门很快开了,不是燕绅,是燕绅的一位下属。那人没见过纪征,看着纪征问:“你找谁?”纪征一把将他推开,不由分说闯了进去,一眼看到站在酒房间阳台上的燕绅,燕绅背对着他正在讲电话,右手端着一杯酒。燕绅听到动静,半回过身朝起居室看过去,同时抬起了手里的酒杯。就在他抬起酒杯的一瞬间,他感到身后有人逼近,随后,他的手腕被紧紧抓住。抓着他手腕的手掌温度很冷,比他手中加了过量冰块的酒杯还要冰冷。他转头看着像一道风似的来到他身边的纪征,脸色很平静。他似乎预料到了纪征会来见他,而且会以此惶急的姿态来见他。此时纪征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沉重,但是他却觉得这是纪征在他面前最真实的样子。纪征把他手中的酒杯拿走,把杯子里的酒倒进阳台角落的盆栽里。“燕总,这个人——”燕绅看着纪征,淡淡地、冷冷地说:“出去。”那人有点懵,依言出去了。房间里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