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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主,陛下总要为她们做主的。”桃草当下领命急匆匆的去了。“多谢皇后娘娘了。”鸢太妃好歹承了这个情,但脸色依然极为难看。她从入宫便仗着年轻受宠,又嚣张跋扈。这些年树敌无数,但她也是防备着所有人的。竟是不知何时便着了道儿。此刻便是想想都气得浑身发抖。“院首可能看出本宫用药多久了?”鸢太妃冷着脸。院首嗅了嗅手绢:“手绢中并无此味。”“此药伤身,但需要常年累积毒素,最少五年起。若是防备的严,至少也得八年。”院首点了点头。鸢太妃浑身都在抖,她本就谨慎,最少五年八年,那不是她进宫便被人视为了眼中钉rou中刺?“查,给本宫查,到底是谁要害本宫!”“若不是吃食的话,便只能从衣物和熏香上下手了。”池锦龄皱着眉头道。坐久了肚腹不舒服,便站起身来走了走。这会宫女已经让人推了好几个小车来,那衣裳竟是堆了好几车。“太妃娘娘,实在太多了。奴婢只能从每年您经常穿的衣裳里挑了一部分出来。这边是宫中每年赏的料子。这便是娘娘自己寻摸来的料子。”宫女跪下道。“劳烦院首了。”鸢太妃站起身,对着院首重重行了一礼。院首摇头避开了。院首率先在太妃自己买的料子中查了查,众人走近一看,脸色都有些精彩。其中不乏还有小衣,只怕鸢太妃这次是动了真怒了。也是。她本就为贵妃,且盛宠七年,还是后来池娉袅入宫才夺了几分宠爱。但最后池娉袅不也失势了么。算起来满打满算八年有的了。“你这些衣裳都带着几丝那药的气味,但不浓烈,反倒是像放在一起被熏染出来的。”院首眉头紧皱。这些料子都是她自己买来做的。鸢太妃眼眸微深,看向另外那几车衣裳。那些都是陛下和皇后赏的料子。宫中每逢节日或是生辰,亦或是陛下宠了她,便会让人送来几匹好料子。曾经她穿着这些料子不知红了多少人的眼,也不知道在多少人面前耀武扬威过。这些都是她盛宠的证据。“院首,麻烦您了。”太妃对着院首福了一礼。深深的吸了口气,心跳如雷却又仿佛猜到了什么只等院首点头。鸢太妃指甲深深的掐进了rou里。院首走进那堆衣物,刚一靠近,便眉头皱了起来,微微捂了捂鼻息。“这件衣裳,是当年本宫第一次承宠,陛下赐给我的。”“那时皇后娘娘念我年纪小,允我亲自挑选了喜爱的衣裳。皇后娘娘拉着我的手,说我年纪这般小便跟了陛下,委屈我了。”鸢太妃轻笑一声。院首将那件衣裳拎了出来,鸢太妃眼神一跳。院首又拿起另一件。“这件是本宫进宫的第一年除夕,娘娘给各宫嫔妃赐的料子,本宫只穿了几回。”“你手上现在那件,是陛下赐给我生辰的。是娘娘差人送来的。”鸢太妃脸色微白,身形似乎都在颤抖,整个人摇摇欲坠。眼看着院首将一件一件的衣裳跳出来,越来越多,鸢太妃几乎站立不住。“禀娘娘,这些衣物上都有。”院首低低的叹了口气。鸢太妃跌跌撞撞下了台阶。“全都有,全都有啊。你们可知这一件是什么?是本宫当夜入宫,被人洗干净抱到陛下龙床上,第二日赐的衣裳啊。这是早早就给本宫备好啊了!!”鸢太妃凄厉的叫出声来。谁都没想到,大年初一,竟是发生这种事。第437章陈年旧事鸢太妃面无表情的站在殿中。身旁堆满了各种绫罗绸缎,各种衣物。仿佛置身于严寒中,让她痛得直不起腰来。那些衣裳,曾经都是她炫耀的资本。却从未想过,那些都是她的催命符。“皇后娘娘,陛下来了。”桃草在殿外禀报道。“酥柔jiejie知晓宫中出了事,方才让人送了口信进来。说是吃了中午的家宴便进宫来。”桃草附在池锦龄耳边道。池锦龄眉头轻蹙:“她来做什么?在府上好好陪小姜和婆母。不急。”说完,便让桃草给姜家赐了一道姜烧酥rou过去。陆封安匆匆赶来,身上还带着一丝寒气。站在偏殿内将一身寒气用暖炉散掉,换了身衣裳才进殿,深怕让池锦龄受了寒。“说吧,怎么回事?这后宫中乌烟瘴气的,这也是朕不愿纳嫔妃的缘故。让人将御书房那几个老臣请来。先皇已逝,太后病体不宜管事。便让那些大老爷们看看,后宅女人都是怎么过的。”陆封安才没什么君子远庖厨,君子不管后宅事的想法。后宅几个女人都管不好,朝堂上再有能力又如何?生活中也是个失败者。旁人都是藏着掖着深怕外人知晓后宅不合,他反而倒好,将人请来看。也是了,他与先皇没什么感情,何苦替他藏着掖着。反倒是让他们看看,嫔妃多了这后宅是如何不宁的。没一会,裴老大人宋大人以及十王等人都来了。几乎朝中一应重臣都跟了过来。“陛下。”一群老臣见了礼。皇帝手一摆:“今儿是叫你们来断案的,断完就回家吃家宴。”重臣面面相觑,只在下首找了个凳子自己虚坐着。“说吧,院首你来说。”陆封安坐在池锦龄跟前,端起皇后的茶盏美滋滋的喝了一口。众人看的牙帮子酸。院首也知此事只怕牵连广,正了脸色。“鸢太妃今儿请臣来看平安脉。臣发现鸢太妃被人下了极其阴毒之药,长达五年以上。此药阴毒,可使女子终身不孕,熏染于衣物上,便能毁了女子根基。”院首脸色极其严肃。这等东西若是流传出去,简直是女子的悲剧。重臣一听面色猛地变了。“放肆,谁人如此大胆!鸢太妃乃是先皇最为宠幸的妃嫔,谁人竟是将手伸的这般长?”“残害皇家子嗣,这是重罪!”“妒妇,简直是妒妇啊!”“这后宫之中竟是有如此阴毒之人,陛下,娘娘,一定要严惩!”几位老臣面色微变,纷纷站起身请命。“当年皇后,便是如今的太后,贤明仁德,为了陛下开枝散叶更是广纳嫔妃,谁人如此恶毒啊!”此话一出,鸢太妃痴痴的笑出了声。“是啊,谁人如此恶毒啊。本宫穿的料子上全都是那等药物,熏满了那等药物。”鸢太妃跌跌撞撞走到那堆衣物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