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耽美小说 - 和前男友在选秀节目上出道了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66

分卷阅读1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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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时深吸一口气,使劲揉了揉太阳xue,将于斐朝外推了推。

“你做梦了?”于斐问,伸手要去摸他的额头,乐时皱着眉头抓住他的手,带着抗拒的斥力,两只手停滞在半空中,于斐抽开,复而又反握,他将乐时的手掌放在了自己的膝盖上,“头发都湿了,不要感冒。”

那只手就这样被他小心团在手里,温温冷冷,有点汗意。

乐时坐在阳光底下,因为惊悸而流下的汗珠闪着光,额前的刘海凌乱细碎,耳廓被强烈的光照得几乎透明。眼中有模模糊糊的光缓慢流动,一些闪烁地飞尘飘荡而起。他出神地看着于斐,没有说话,但却有无声的感情流进空气里,明明房间里冷气未消,于斐却忽然觉得闷热。

他捏了捏乐时的手掌心,问:“万幸他们说你早上有点事情,还顺利吗?”

乐时垂下眼睛,明明这问题许多人都随口和他问过,但由于斐说出口,好像就特别奇异。

他明白他不应该软弱,在所有时候都要保持镇静和坚强。他压住忽然涌上目眶的热意,努力维系声音里的平静:“之前在综艺上的事情,在网上当作黑料二次更改了,也牵连到了你的meimei。我想跟你好好商量商量。”

握着手的力气一紧,于斐眉眼间的神色有些激动,“又是黑粉的胡编乱造——我去借部手机。”

“等等,你冷静一点。”乐时摇摇头,反握住于斐的手,于斐低头看了一眼,发现乐时的手在轻轻发抖。“我认真想了想,今后还是不要总一起了,无论是镜头前,还是镜头外。”他没有说家庭的缘故,避重就轻地略过了,“你和我也不在一个组里,淡了关系就好了。”

于斐的脸色微变,语气混杂着不解与委屈:“只为了这些莫须有的造谣?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没告诉我?”他一顿,心里逐渐想得通明,但因为这点心意相通,他觉得难受。“乐乐,你的手抖得好厉害。你先喝点水——我们等会儿再讲。说实话我现在有点懵。”他替乐时打开汽水的拉环,刚刚要递到乐时面前,却发现乐时一直看着他。

于斐眨一眨眼睛,话说得坦率直白:“不想理我,是你在生我的气吗?”

他有些着急,抢声又问:“到底怎么了?”

乐时不回答,仍旧只注视着他的眼睛。

于斐与他对视一阵,轻轻叹了口气,探身去拥抱他。两臂穿过乐时的胁下时,他感到对方的身体震悚地猛一僵,随着手臂力度的收紧,紧张急促的吐息,才慢慢松软下来。乐时犹豫迟疑地把小臂拢在他的脖颈处,像是某种容易受惊的小动物,生涩地回应着。

“虽然嘴上不说,但眼睛里明明写着让我抱抱你。”于斐用鼻尖蹭他的耳尖,阳光洒在他的面颊上,灼热发烫。乐时听见他无奈却纵容的叹息,一点热气从他的耳根掠过去,于斐低语:“我要拿你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我其实很小气,连别人摸摸你的头,我都会不开心。”

于斐的后脑勺被使劲揉了一下。

“我也一样。”

乐时侧过脸面,深深埋进于斐的肩窝里,淡淡的汗潮感觉,带着精疲力竭的感情,他说:“我也很贪心。我不生你的气,我想和你在一起。”

认识这样久,乐时从来不说这样的话。他心里有最柔软的地方,从不完全示于人前。

在拥抱乐时之前,有这样的一瞬间,于斐觉得他们会再度争吵,再度陷入过去的循环里,但直到现在,他才发觉他不愿意再做互相刺伤的发起者,他在注视里惊觉,好像那些无可理喻的争吵和矛盾,只需要一个拥抱就可以化解。

但他从前做不到。

“我答应你。”于斐说,闭上眼又重复一次,“我答应你。但你也要答应我,什么事情都不可以一个人扛着,就算、就算找你信得过的人,不找我也没关系。我也有不能告诉你的事情——不是不能,我不知道怎么和你说,我很害怕。”

“我也很害怕。”乐时回应,“害怕不能参加比赛,也害怕不能出道。”

于斐不说话,只是抱他更紧。

“阿斐,我好累。”

乐时让自己沉进那片带有安心气味的黯淡里,于斐能感觉到他的眼睫毛在一眨一眨地轻轻搔着脖颈,有些痒。

于斐苦笑一声,抚摸乐时的后背,说:“你这是在向我撒娇吗?”

安静好一阵子,他甚至觉得乐时已经随着逐渐平复的呼吸而睡着了,他这才得到了闷声的回答:“嗯。我是在撒娇。”一停,于斐的心跳也跟着一顿,他很惊讶,又像干渴的人终于等到了淅淅沥沥的小雨,他听乐时又说:“你多抱我会儿。”

于斐挠挠他的耳根:“不嫌热么?”

“热。”

他的手松了些,乐时立刻说:“别放。”

“好,我不放。”

好像知道即将分开,即便近在咫尺,却远隔天涯,像无数个营业期结束的CP,或许是为了保护彼此,或许是留下未来道路,唯有此时,两个孤军奋战的人拥抱,依靠,交换互相的呼吸和心跳,于斐的眼睛莫名其妙地热了,他轻轻吻了一下乐时的脖子,留下一个没有痕迹的标记。

“现在不放,以后也不会放。”

作者有话说:

舟舟:虽然我豹生气但是我好像被调戏了(怒),真的一点都不在意(其实很在意)。飞飞的愿望大概就是乐乐多跟他撒撒娇吧(叹气)。最近有一丢丢忙!回复评论我都有看!!谢谢大家的小礼物(鞠躬三次)!!谢谢观阅!

第81章一面之约

乐时和于斐之间曾经不止一次地出现过距离。因为各种各样的小事大事,观念冲突骤然拉远,又因为它们忽然拉进。但没有一次是像现在一样,他们彼此心中有数,在相互的关系间筑起一道陌生的围墙。控制好距离并不容易,好在第三次公演的时间步步逼近,他们的练习室互不联通,解散的时间也相互错开,两人又重新回到了分开时的状态。

可这有时候比分开的时候更加煎熬,身体上能够远离,心中的想念却难以遏止。

乐时对这样一团乱麻的情感,只能选择以废寝忘食的练习转移注意力,当体力和精力都被消耗至极点时,进入睡眠成为了十秒之内就能够完成的任务,那些旁逸斜出的思绪的枝蔓,因此不会想起关于于斐的细枝末节。他说话时发沉发哑的尾声,眼角自然下垂的弧度,以及眼睛里常常流露的炽热光色,像太阳一样明亮夺目。

乐时有点儿佩服当时分手后,冷静镇定压抑着回想心情的自己。

很快他也来不及多想感情上的刻意疏淡,因为的练习停滞不前,出了不小问题。

决定一个舞台上限的是领舞,而决定下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