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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卢为两眼后,低头说:“……给你们姜院长打个电话?”余棠心里清楚,段汀栖是急着进去跟诊,要不然这个电话她来打应该很容易。卢为很快拉过接待台的座机,拨了几个号后递给余棠,余棠实在面无表情地阖了阖眼才接过。姜院长那边说了几句后,才迟疑地问:“你是?”余棠没有感情地答:“段汀栖的家属。”“……”也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感受的老院长沉默了两秒,“嗯啊……”又尴尬地安静了一秒后,姜院长说:“别急,我来安排……但是那个,你说抢救的人姓什么,宋?”“……”余棠好像心里有点莫名知道段汀栖为什么要联系这院长了。……几分钟后,急诊大楼的四台电梯叮铃作响,各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儿都陆续赶了过来,先后进了手术室。卢为无言以对地默默退到了一边,目送着手术室的大门开开合合——这些各科室的宝藏老头,她连开会的时候都没见齐过。只是哪怕如此,调动了最好的人力资源和保障,护士还是不住地探头出来问了好几次:“谁是家属?宋端的家属有没有过来……病人的心跳仍旧时而骤停,我们只能尽全力抢救,你们做好准备。”宋端的家属……余棠靠在墙上没说话。江鲤杵在她旁边,暴躁地抹了把头发,刚缓和两口气地问了句:“你那边的望风楼和子弹是怎么回——”偏偏这时,吴越非要不住地给她打电话,铃声响个不听。啪一声——江鲤烦得不行,给关机了。她撑着椅子活动了两下腿脚后,心烦意乱地在另外几个手术室和科室前挨个转了几圈,苏永焱跟孟羡舒同样也在救治。好在孟羡舒伤得应该不重。宋端把她护得很好。突然,一阵乱七八糟的脚步声传来,得到消息的苏大夫夫妇和章老大爷前后脚跑来了。江鲤一个激灵,悄悄挪远了一点,她平时看着咋咋呼呼,其实多数时候心软的不行,对六神无主的人总忍不住嘴甜哄两句。可这会儿实在没有那个心情。章老大爷不知道是不是从吴越那儿听的情况,也没有找烦地多问,只是在走廊左右看了一会儿后,稍稍皱眉:“宋端她爸没……”江鲤面无表情地眯了下眼,接话说:“暂时没联系上,据说在外省开会忙呢。”章老大爷轻轻唉了一声,站不住地往椅子上坐了一会儿。他年龄也不小了,平时看着硬朗,一有点什么事儿,睡不好吃不好,没几天腿脚就跟不上了。“那我就坐这儿等等她吧。”“章爷爷,你……”江鲤刚一偏头,目光立马往走廊那边挪了一下。正在这时,手术室的门再一次“啪”得打开,护士第四次出来下“通知”,同时又问了一句:“宋端的家属到底来不来,谁来签字?”“我来。”余棠一转头:“孟……”刚刚固定了断骨,处理得半好的孟羡舒已经挪到了手术室门口,手上的血迹都还没擦干净。她接过打印单,低头拿过笔,轻声说:“我是意定监护人,我签。”江鲤一愣——宋端以前跟孟羡舒在一起的时候,同性婚姻还尚未合法化,可当时通过各种协议签署来达到和婚姻同等的权益保障已经很常见,指定对方为意定监护人也是最基本的cao作。只是没想到……这两个人当初分开也没有再改。余棠隔着一层有些薄的灯光,似乎能看到孟羡舒的手在轻轻抖。她和江鲤两个人,当初只算是因为宋端的关系跟孟羡舒萍水相逢,互相单独间并没有再多的交情,哪怕有一点,后来也会因为这种特殊的关系变得不尴不尬。所以江鲤一直有点主动躲着对方,觉着实在相顾无言,余棠这会儿心绪实在纷杂,无踪无萍,也没怎么去打扰她。整整大半晚上时间,手术室的灯迟迟未灭,谁也都没再说话。只有江鲤尝试着一会儿劝章老大爷先回去睡,一会儿又犹豫地看看好像随时能就地倒的孟羡舒,平时的舌灿莲花实在发挥不出来。午夜的时候吴越还跑过来了一趟,大概是葡萄酒庄的现场那边草草处理好了,急急忙忙地过来看看情况。只是看他的神色,本来应该有些话还要问余棠,但是望了望手术室的灯后,暂时压下了。“我听说宋副局是宋省委的……”吴越收回视线,刚犹豫地冒出了半句,忽然被踹了一脚。“……?”江鲤实在嫌他东一榔头西一嘴的讨厌,二话不说地又把人撵走了,好像医院是她个人开的一样。转回来的时候,她扯了余棠一起,接了几杯温水,分别递给了还不大好张口道谢的苏大夫夫妇,章老大爷和孟羡舒。孟羡舒虽然内里没大伤出血,也只骨折了两个小地方,但是浑身擦伤不少,脑袋估计受到了一定程度的震荡,这会儿人怪苍白地靠在门口,接过水轻声说了句:“谢谢。”“不……不客气。”江鲤有些干巴巴的,本来想说两句类似“宋端救你天经地义”和什么“宋端看你没事儿肯定也高兴”的话,但是想想——不管是安慰还是美言都没必要,人还没醒,孟羡舒这种人也什么都懂。就这么又过了半夜,重症室的门终于再一次打开了,这回段汀栖亲自走了出来,剥了剥手套,又把口罩扯下来扔进了垃圾桶。后面依次出来的几个老头都是摇摇晃晃被扶着离开的。孟羡舒直直看了看段汀栖,感觉腿站麻了,无端有点晃。“暂时放心吧,目前情况已经稳定很多了,危险期虽然还没过去,但是大概没有特殊变故了,后面的再看。”段汀栖扶了孟羡舒一下,“你这也不行,先回去躺着吧。”不光孟羡舒,所有人都细水长流地松了一口气,一点儿都不骤然。余棠也趁着身边几个人各自说话,才轻轻搂了一下人,呆巴巴地举起自己手中已经不太温的温水,小声说:“辛苦了……喝吗?”段汀栖瞧了她一眼,竟然真的接过水,喝了个底儿朝天。余棠以为她渴得厉害,立马转身,又往接水的休息室跑。段汀栖没说话,脚步闲散地跟着她一起进了林西陵的办公室,并且顺手把门给锁上了。“?”余棠这会儿才隐隐感觉哪里不对,还没问完“怎么……”,就被反问了一句:“你说怎么了。”余棠:“……”段汀栖也是等宋端几个人的状态都平稳下来,才见着天儿地跟她算账,把人堵在饮水机和墙之间上下瞧了一会儿后,忽然说:“你不觉着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