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成为白月光界的耻辱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6

分卷阅读276

    明是第一次见云棠,怎么会不想她死?燕霁还思索得当,就敏锐地察觉到云棠醒了。

虽然她隐藏得很好,气息之间竭力模仿昏迷时的气息起伏,但只要是模仿,在燕霁听来就必有破绽。

他想看这女修这么厚脸皮地亲自给他展示了她觊觎她的魂记后,应当以什么面目来面对他?

燕霁不出所料地看到云棠眼都不敢睁开,他勾了唇,无声的,冷笑。

她也知道不好意思吗?使用这种魂记来觊觎他?

然而下一瞬,燕霁就看到云棠眼珠微微转动,仍然不睁开眼,却偷偷的、用力的在屋子里吸了一下。

她在吸什么?

燕霁立刻反应过来,不可置信地抬起自己的衣袖,果不其然,他闻到了自己身上一直有的一股莲香味。燕霁的脸登时变得漆黑,她居然敢如此,哪怕伤成了这个模样,还不忘吸他的味道。

燕霁何时遭受过这样的觊觎和侮辱,他不再忍耐,差点想起身走到云棠面前,又一想,她连他死了她就共死的魂记都甘愿生成,生受重伤也要这么吸他,他再走过去,岂不是更遂了她的愿?

燕霁本快站起来的动作生生一顿,又重新躺回去,冷冷出声:“起来。”

来了来了。

云棠听到燕霁清冷不悦、宛如夺命男音的声音,心中虽然一吓,但是可耻的有种尘埃落定的感觉。有时候,伸头一刀并不可怕,可怕是不知道头顶上的刀啥时候落下来。

现在云棠心里安定下来,她默默给自己打气,燕霁虽然人有点疯,举止有些不按常理出牌,杀人的动作快了点,但别的还是非常好哇

——他还是很靠谱的,那个记号肯定有用,不然她现在应该已经去了。

云棠这么一想,果断地睁开眼。

她所处的位置似乎是类似书房一样的地方,没有开灯,只剩窗外的明月勾勒出浅浅的光辉,淡淡地照射进来。云棠第一反应就是趁着月光找燕霁,她可不想因为在人群中少看了燕霁一眼就被认定是做贼心虚然后再度赴死。

俗话说,灯下看美人,美人越美,月下看美人则更甚。

燕霁青丝乌黑,容貌绝艳,生了张如玫瑰般的唇,眸光潋滟动人,眼底却带着惯常的凉薄厌世。他居然换了一件白衣,还在腰上系了一个灵气充沛的玉佩。

燕霁大多时候都穿黑衣,云棠极少看到他穿白衣,真是各有韵味。

燕霁静静地看着云棠,心底有些暗恨。这人,哪怕是刚醒,哪怕是摸着黑,也要第一眼来看他?

好在燕霁没被“被觊觎”的心态冲垮理智,他心想,她好歹天生剑体,修为也不错,应该没那么荒唐。这应该是下意识在找之前刺她一剑的他。

燕霁稳住心神,声音极凉,充满威胁:“你在看什么?”

燕霁的声音寒得就像在冷泉里泡过,寒得人牙颤,云棠非常果断地选择不撒谎——燕霁那感知力和判断力她是见识过的,她要是再撒谎被戳穿,她可能就当场去了。

云棠坚定、而有些微尴尬道:“在看你。”

燕霁默然,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无声地捏碎腰间的玉佩。

他道:“你看本座……的什么?”

他声音寒冷、威胁、飘忽,估计是不大接受有人当着他的面,不怕死地觊觎他。

云棠尴尬地摸摸自己的剑:“看你今天穿白衣服了。”她停顿一下,觉得自己这个回答有些无厘头,在没有记忆的燕霁看来,她和他没有见过,自然不知道他其实常穿黑色,于是云棠补充一句:“你穿白色也很好看。”

燕霁眸子狠狠一阴。

他真是震惊于云棠为美色不要命的精神,却又不想像是被她惊到了一样,指着自己道:“是好看,你敢来吗?”

他指着自己。

危险,凛冽,迷人。

她再觉得他好看,敢过来吗?燕霁当着云棠的面,张开手心,玉佩的残渣当着云棠的面化为齑粉,彻彻底底消失,他冷漠地挑衅:“本座好看,你倒是过来。”

美人的邀请,手心里玉佩的惨死昭示着只要云棠过去就会得到的下场。

第110章燕霁五

燕霁斜在榻上,轻薄的白衣质地如同闪着轻轻的锦光,有几许风流,他灿若繁星的眸子似笑非笑地看向云棠,其间蕴含着几许冷意。

云棠自然不敢现在如燕霁所说走过去,她走过去岂不被当场打到头掉?

不过,看燕霁这副生气的模样,云棠反而心安不少:燕霁明明生气却没杀她,不过以此出气,说明他给的记号有用。须知,燕霁真正杀人时,可不会慢腾腾表现出他有多生气。

云棠的心稍稍安定。

她没有真不识趣地走上前,燕霁心底的气才没扬起来,她总算还知道,他并非那等可以亵玩之人。

燕霁凉悠悠、且明知故问道:“既然说本座如此好看,你怎么不过来?”

他抬眸,眸子就像有一种吸力,把云棠的视线全部攥过去。

云棠心道,要不是揍不过他,她肯定早过去了。

云棠实话实说道:“不敢过来。”

燕霁眸中一冷,她白日把魂记露给他看,以此佐证她对他没有坏心,说明她知道魂记的作用,且大胆示爱。如今他这么明显地威胁她别起别的意思,她若是知道悔改,此刻就该告饶说她错了,可她只说她不敢过来……

怎么?还是色心不死,不肯放弃他?

燕霁这么一思,心里的邪火蹭地冒了起来,但只不过一瞬,他心底便涌上一股强烈的情绪:这种程度的手段,就可以让他自制力松动,情绪几次三番波动?不过是一个疯狂的爱慕者,疯狂到这种程度的确新鲜,但他若有任何疑问,直接了当问便是了。

何须自己动怒?

燕霁心大又“心窄”地躺回去,他手指轻点床榻,看了看云棠,微微眯眼:“给我过来。”

云棠:?

刚才他不是那么抵触吗?现在怎么翻脸比翻书还快,男人的心真是海底的针。

云棠虽然疑惑,但也没多犹豫,按照燕霁的话走过去。

燕霁略为无语,他反复得这么快,她也不怕被他杀了,居然半点问都不问就过来,当真是色字头上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