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耽美小说 - 你真的不是孩子他爹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8

分卷阅读8

    麻烦到每天行程都挤得很紧的阿九,但严清还是客气地应承下来:“会的。对了,你怎么突然来了?”严清缓缓地抚了扶阿九的背,“不是说要去外地拍戏拍很久吗?”

听到严清说授粉期还没来,阿九松了口气。她趴在青年的身上,软乎乎的头靠在他的锁骨旁。

“临时回来赶一个通告,”猫脸的九尾狐狸声音又软又糯,如同一个纯真的小女孩一般,“顺路来看看你。”

她头颅动了动,轻轻蹭了蹭严清的脖颈,微微仰头,红色小舌缓缓伸出,有些难以自抑地想要舔上青年漾着温柔的唇。

不行,会吓到小阿花的。

阿九不甘愿地收回了刚才的想法,从严清手上跳下来:“我还赶时间,走啦。”

“快去吧。”严清朝她挥挥手。

阿九再次在天台上跃起,临了又补充了一句:“授粉期有问题了一定要告诉我!”

这才在人类看不见的角度中迅速飞越下楼。

白团子丝毫不畏惧冬日的凛冽寒风,几下只见就来到了一旁巷口停泊的小轿车旁,车门也没开,哧溜一声就直接出现在了车内。

下一刻,一脸精致妆容的女人出现在驾驶座上,她眼角眉梢都带着三分风情,正红色的口红更衬托得她面容媚而不俗,淡棕色的长卷发披落在露着锁骨的肩上,和方才那蹭着严清发出软糯声音的白团子截然不同。

她接起响了不知多少次的电话,还未开口,电话那头经纪人绝望的咆哮就冲破了手机:“胡冉冉!!!你人呢!!!整个制作组的工作人员都在等你,摄影师扛着摄像机都要睡着了!!!”

胡冉冉——小名阿九——轻笑了一声,眉梢一挑,从容道:“来了。”

破旧小区的天台上,严清给草木们松松土浇浇水,这才平复心情,回到房间拿起本子开始整理起自己的构思,将耿一淮暂时忘了个一干二净。

虽然钟丰和只愿意给他五分钟,但他也要做到最好。

耿先生的生活离他太遥远了,他只是个温饱都不能解决,房租就要交不起的小小编剧。

剧本都没人愿意多看一眼。

日隐月出,严清低着头,在台灯下一笔一画地写着。他时不时笔尖顿首,眼神放空地思考,不知不觉一晚上没有休息,直接睁着眼迎来了朝阳。

十点未到,严清就已经守在钟丰和的办公室门口了。

他掐着点,一秒不差地敲响了钟丰和的门:“老板?”

“进来。”

严清推门而入,钟丰和正坐在办公桌旁揉着额头,神情十分颓丧。

“五分钟。”钟丰和说。这位人到中年却面临着工作室解散危机的老板明显不想给严清太多眼神,他甚至只是抬头看了一眼严清,随即继续低头沉思,没把这五分钟当回事。

严清深吸了一口气,直接将那本笔记本递到钟丰和面前:“您可以看看吗?我的构思主要在于对东方神话体系的重新定义,侧重点在人和妖,还有龙……”

他边说着,边打量钟丰和的反应。

本子翻开,纸张上写着隽秀好看的笔记,甚至还有些简单笔画的图案,清晰地表达出了设定。

钟丰和翻开第一页,情不自禁就往下翻了一页有一页。

青年双眸像是盛着星光,眉宇微弯,嗓音清晰而明朗,如汩汩清泉般流淌。

他方才那副拘谨于紧张似乎瞬间被遗忘。

要说清楚一个故事,即便只是设定和大纲,五分钟也是远远不够的。严清目光停留在表盘的秒针上,只是挑简单的说,五分钟转瞬即逝。

最重要的部分他都说完了,严清突然又紧张了起来,钟丰和却一直一言不发地翻着本子。他感觉自己的玫瑰花刺因为紧张再次颤动,他的指尖有些苍白,指甲微微按着掌心,双手攥紧。

“老板……”五分钟刚好。

钟丰和没听到他继续说,抬起头看向他,眉头促起,看似更烦了。

严清心下一沉,却听见钟丰和不悦道:“怎么停了?继续说啊。”

☆、第5章第5章

严清一愣,他分明听得懂钟丰和在讲什么,只是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全身枝桠都想挥舞。

钟丰和似乎刚刚想起自己之前说的“只有五分钟”,突然有些尴尬。他清了清嗓子,面色有些不自然地催促道:“怎么不继续说?”

严清瞬间咧开了笑,眉眼弯弯,金框眼镜的镜腿摆动着细链子,更显得他双眸灵动。

“我觉得设定需要详细说。故事大多千篇一律,只是情节链和逻辑链的不同种组合方式,古装神话偶像剧更着重那种感觉,观众不一定喜欢谈恋爱,他们要的是仙侠气……”

他嘴边的弧度没有落下来过,声线中夹杂着丝丝的朝气,一字一句描述出一个他心中的世界。

不远处车流走过,嘈杂的鸣笛声夹杂着风声,完全无法打扰到青年的思绪。

待到严清完完整整地说完,钟丰和十分满意地合上笔记本,丝毫没有犹豫地问道:“小严,这个构思是谁给你的?”

严清一愣:“什么谁给我的?”

“想法很有灵气,而且设定非常圆融完整,”钟丰和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大家之作,哪个高人在背后帮你?你说出来,我去找他签,你不用担心,我也会在剧本上写你的名字的。”

严清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地听钟丰和说完,沉默了几秒。

“没有人,我自己想的。我可以提供所有思考过程,这个本子上也都是我的笔记。”

“你连完整的长篇剧本都没有写过,别瞒了,你这样的行为是抄袭。”

“您需要怎么证明,我都可以做到。”

“不是证明的问题,”钟丰和仍旧油盐不进,“你不具备这样的能力。”

挂钟的秒针滴答滴答地走着,他方才的紧张与期待瞬间被钟丰和的话散了个一干二净。

他确实没主导过这种完整的剧本写作。先前刚进丰年工作室的时候,他只给有经验的编剧打了几回下手,都是些无关紧要的杂活。

他也确实没有钟丰和这些编剧那样的能力。

这个构思和上古神话有关,和他身为妖族脑海里若隐若现的那些传承记忆有关,再搭配上他自己的想法,才能够在没有经验的情况下凭借直觉将这个构思完整地描绘下来,没有任何其他人的参与。

“我最开始有这个构思的时候是一个月前,当时——”

钟丰和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我是不可能让你主笔这个故事的,你没有这个能力和名气,工作室不能担抄袭的风险。或者我给你支付稿费,这个剧本不标任何名字。”

沉默。

钟丰和等待着严清的妥协,却等来了更长时间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