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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越笑越大声,终于忍不住拍了拍他的肩说,“这种胡扯的话你都信?”赛斯尔一脸迷茫,但余珏算是放下了心,幸好赛斯尔不是会藏着话的人。“在我们那里,司清和你这样的才受欢迎,我可没人要呢。”赛斯尔一听也放下了心,没人和他抢就好,本来他都在心里想着怎么下决斗令了。“阿——珏——!”司清暴怒而毫无波澜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余珏闻言还没回头看就躲在了赛斯尔身后,“对不起!我没听你的话!”司清扫了一眼现场的状况,大概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但他还是厉声对余珏道,“过来,你不知道你生着病?”见他这么生气,余珏肯定是不敢过去,他抱着赛斯尔的腰嘟囔道,“我不想被关起来,我要和赛斯尔在一起。”赛斯尔心里瞬间有些飘飘然,“我相信你。”余珏感动了,“呜呜呜。”司清看得青筋直跳,他有一种自家孩子终于到了叛逆期还早恋不听话的感觉。一管教余珏,司清就觉得自己化身为了暴躁老妈子,一点也没有平时的面瘫淡定。“记得按时吃药。”“好!”司清不得已只能把赛斯尔叫了出去嘱咐道,“待会就要走,如果在路上发病了你就催眠吧。”赛斯尔寻思了一下,答应了。“我去熬药。”司清走的时候还顺便把地上的何雨婕拖走了,“这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蠢女人。”司清走了之后,余珏看着被拖走的何雨婕,口气带了些阴冷说,“我知道你不会出轨,但是不许被那个女人碰到一根手指,不然就给我洗十遍澡。”赛斯尔疯狂点头,不敢违背妻命。第74章催眠他们在当天傍晚出发,半夜就抵达了赤鹰部落,风就在部落入口等,他们一来就迎了进去。所有人都骗了安塔。当天晚上他们没有去见加西,从部落入口进入,沿途的每家每户都关上了灯,安安静静地毫无声响,如此的悲戚而肃穆。风说这是因为加西祭司已经活了五百多年,早已是赤鹰部落神一般的存在,他一走,也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了。风说这话的时候,口气很是平淡,却是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忧伤。余珏和加西还算是特殊的交情,一听到加西就快死了,心里就不禁闷闷的,很是难受。晚上睡觉前,赛斯尔正在擦拭自己的尾巴,一下午的狂奔让毛发都脏了,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余珏不禁问他,“你不难过吗?”“……”赛斯尔顿了一下,说,“他一直就想死。”“为什么?”“我们活得太久了。”赛斯尔抖了抖尾巴说,“他的伴侣早就死了,这几百年就只有孤独而已。”“那你呢?”余珏问他,“你会想死吗?”“不想。”赛斯尔想也不想地说,“我有你了,我不孤独。”余珏一听乐了,“你也挺精的其实,不光你要永生,你还要让我永生,一辈子陪着你。”赛斯尔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不会走加西的路。”“不过,加西说他是因为太想看见我的脸才把我召唤来兽人大陆,我一直想不通这是为什么。”赛斯尔闻言沉默了半晌,又什么都没说,化为人形把灯灭了就搂着余珏睡了,“睡吧,明天一早就走。”余珏发现,每次说到这个问题,赛斯尔都会回避,他现在有太多问题想问他,可是他知道赛斯尔只要是不想回答的问题就会直接避而不谈。这让他很难受。睡到一半的时候,余珏做了个噩梦,深深陷入梦魇之中,他看见加西掉进了一个黑洞里,紧接着赛斯尔也跳了下去,他们一掉进黑洞之中,所有的人就都忘掉了他们,他感到万分的恐惧,手就突然开始疼。“珏!醒过来!”在赛斯尔的呼唤下,余珏一下子就惊醒了,昏黄的灯光下,他怔怔地看着自己咬得血rou模糊的手,不自觉地心惊,赛斯尔却没给他反应的时间,忙去拿了棉布就给他包扎起来,随后严肃地对他说,“催眠吧,珏。”“……”眼下这的确恐怖的现状让他不得不点下头,免得给别人添麻烦也给自己添麻烦。赛斯尔亲了亲他的额头,带着有些不舍的情绪望着他,“等你醒来就好了。”“我挺怕一直好不了的。”余珏愈发感觉自己清醒和混乱的时间开始失衡了,万一到了他们的世界也治不好该怎么办。“一定会好。”赛斯尔毫无迟疑又云淡风的口气让余珏不禁静下了心,赛斯尔从不说谎,余珏想,他说会好就一定会好。“晚安。”在赛斯尔发着微光的双眼下,余珏慢慢睡了过去。/赛斯尔再见到加西的时候,加西已经老的不成样子了,他躺在床上,半耷拉着眼皮,没了活气,见他们来才牵起唇角,露出一个好似轻松的笑。“多年没见了,赛斯尔。”他看见余珏闭着眼被赛斯尔抱在怀里,虽然已经无法再预知,却也没有表露出讶异的表情,“我到底还是害了他。”赛斯尔没有一点的同情心。“知道就好。”加西又看向了司清,“这位是……”“我是余珏的哥哥。”司清自己回答了,对这位老者满是尊敬之情。加西点点头,有些疲乏似的点点头合上眼,半晌又睁开了眼,“好了,我送你们过去吧。”第75章离开与留下赛斯尔却在这时问他,“你死了以后会怎么样?”加西知道他到底在问什么,便淡然一笑说,“我的名字已经从兽神碑上抹去,我想,不过是回到一切之初罢了。”“永别。”“永别。”加西深沉的目光从赛斯尔的身上滑落到余珏的脸上,从他的眉眼处描摹而下,又不依不舍地敛下了目光,落下最后一声叹息,“乐津。”“走吧。”赛斯尔冷淡地说。加西便躺在床上,微微合上眼,伸出手来对着他们,不一会,他们的脚下生出了一道光圈,光圈愈发明亮,加西便愈发暗淡,他念了几句什么,他们的身体就开始变得透明。“司清——!”就在他们快要消失的时候,加西的门被撞翻了,一只白狐满身狼藉地冲了进来,它看着光圈和透明的人们,猛得撞了上去,试图和他们一起走,但已经来不及了。安塔趴在地上,四只脚掌磨出了血,他难过而崩溃地看着司清他们,“你们为什么都骗我!”司清移开了目光,他们马上就要离开了,说什么都来不及,索性并无解释,他说,“小狐狸,再见。”狐狸的脚掌流着血,一定是因为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