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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是秦子翊和楚云锡,我刚才看见休息补妆的时候,他们俩……”“他们俩咋了?”看见安栗停顿,她单手托腮好奇地追问:“打架了还是发糖了?”就她家那位秦二世祖,现今无论干出什么事来,她都不觉得意外。安栗长长叹了口气,蹙起好看的秀眉,压低声音凑到她耳畔:“刚才我看见,秦子翊把楚云锡叫到更衣室去,就他们两个人,在那里面呆了十几分钟,不知道说了啥,从里面出来的时候,楚云锡脸色特别差,特别严肃的样子。”“他本来不也挺严肃的么?”“不不,不一样,我从来没见楚云锡脸色那样过,整个人都魂不守舍的样子,后来开工切菜,还走神把手指给切伤了。”安栗夸张地比划着。程雨竹陷入沉思,秦子翊跟他说了什么?她唯一能够想象得出的,就是司小年对她说,秦子翊记起从前那件事了。可那件事到底是什么呢?现今她不是很想追问了,那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过往,或许跟其他人有关,或许跟其他人无关,或许对司小年不利,或许对楚云锡不利,但这一切她都不曾参与,他若想说,她便洗耳恭听,他若只字不提,她也尊重他的选择。谁都有权利拥有秘密。她决定去录制现场看看,跟安栗一块来到影棚外面的时候,眼前的景象还挺和谐的,嘉宾们有说有笑地各司其职,秦子翊他们几个,看上去也挺兄友弟恭的,除了楚云锡确实脸色比较差之外。毕竟都是专业的成熟艺人,即使私底下有了天大的矛盾,镜头前面的塑料花兄弟情,就算装也装得出来,秦子翊是这样的人,楚云锡也是。只不过,此刻的楚云锡,似乎不如往日那般天衣无缝,倒不是面色有多么阴沉难看,而是相比往日的高冷面瘫人设而言,似乎变得话多了起来,并且这种话多,像是在可以掩饰着某种复杂难言的情绪。此刻的菜板上,是一条需要去鳞切片的鱼,两个大男人,对着这条即将成为美食的鱼,束手无策,俩人一左一右地,都退到墙角去了。楚云锡左手的食指上缠着纱布,右手拎着把菜刀,紧蹙着眉头盯着案板上的鱼,一脸的嫌弃,像是做了十足的心理建设后,才把目光转向秦子翊:“假如若干年以后,你成家了,你媳妇刚生完宝宝,只想喝鱼汤,而你家里刚好有一条鱼,你做还是不做……”程雨竹差一点被道具箱绊了个跟头,媳妇想喝鱼汤?这不是楚云锡该说的台词啊?这临场发挥也不符合人设啊!秦子翊也像是在进行着极为矛盾的心理斗争,沉默了半晌。“别说了。”紧接着他一把拿过楚云锡手里的菜刀,走向案板。那一瞬间程雨竹闭上了眼睛,她是真的看不下去这几位少爷做鱼,听场务小妹说,为了做这条鱼,导演已经给他们俩做了半个小时的心理辅导了。不管怎么说,节目效果挺好的,除了楚云锡今天的状态,着实有点奇怪,她甚至还看到这一部分录制结束休息时,秦子翊神色如常,楚云锡却暗暗摸了一把额角的汗。她抬头望望天花板,中央空调开得很足,一点也不热啊。当晚,她站在酒店走廊的一端打电话,沟通巴黎时装周的相关事宜,这种国际性通告她从没参加过,对她而言,是个挑战。对着窗子打了半个小时电话,回过头来时,不知道楚云锡什么时候已经站在身后,隔着两米的距离,幽灵一般不动不语。“巴黎时装周我也去。”这是楚云锡见到她的第一句话。她吓得一个不留神把手机掉在了地上。他?也去?“放心,我不走秀,我是受邀看秀的。”楚云锡不动声色地又说了句。她磨磨蹭蹭地蹲在地上捡起了手机,看秀,那就更尴尬了啊。她给自家艺人抢了楚少一个大代言,直接导致了自家艺人可以风风光光地走秀,人家楚少成了坐一边看秀的,这娄子可捅大了。“一直想跟你道个歉,我粉丝的事……”楚云锡缓缓走上前两步,深邃的目光里早已恢复了波澜不惊。“不不不,不用……”她连忙打断,她知道他说得是上次在地下停车场,他粉丝闹事打架的事,那没什么大不了的,她基本没被打着也没吓着,倒是她这个代言一抢,直接断了人家上千万的财路,相比之下还是楚云锡亏了。“我在巴黎有一些朋友,想一块聚聚,办个小型的私人酒会,到时候你……和他一块去吧。”楚云锡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目光里依然看不出神色。她知道楚太子口中的他,是秦子翊。他到底是想邀请秦子翊?还是邀请她呢?她机械地点点头,不论邀请谁,这份好意她不得不领。“我公司的事情,已经跟我爸和董事会的人摊牌,不会牵扯其他人的,我爸也不会再找你们的麻烦了。”楚云锡缓缓地走上前来。她与他并肩坐在窗台上,身后是月明星稀的暮色。“你为什么现在一定要得到你爸爸的公司?将来他不是你的么?”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没有转头看他,而是望着前方走廊里一眼望不见尽头的灯光。“我没想要我爸的公司。”他言罢顿了顿,又加了句:“它将来不是我的。”她扭过头来,看向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细细思量着这一前一后的两句话,放在一起究竟是什么意思。“在楚泽宣做了那些事之后,我爸依然决定将他作为公司的继承人,你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绝望么?”她一下子抬起头对上他的目光,这是她第一次从楚云锡这个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富二代口中,听到绝望两个字。她知道楚泽宣不是什么好人,甚至还做了一些违法的事,只是那个时候,她依然以为,楚云锡的绝望,来自于父亲的不公,不但出轨抛弃前妻,还将大量财产留给与小三生的儿子。直到很久很久以后,偶然间忆起往事,她忽然就明白了这一天楚云锡口中的绝望,远远不是家事上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