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耽美小说 - 主神决定去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38

分卷阅读138

    林佩将画面调至沃尔夫冈从高处跃下的一帧,然后站在他的身边,一帧一帧地将画面调回最初的时间。

倪子蛟跟着他,走在备份中沃尔夫冈影像的身后。

很快,他明白林佩在做什么。

沃尔夫冈是在玩家游戏中途才突然现身的。在他出现在林佩视野中之前,白千石刚刚给他看了阿洛伊西亚的照片。

这也就说明,对于自己的爱人出轨与否,沃尔夫冈并没有掌握确切证据,只是怀疑,等到白千石拿出证据,他才算是“捉jian在床”。

那么,在此之前,又是谁透露给他这个信息的?

将备份倒回沃尔夫冈与白千石消失的半小时之前,倪子蛟与林佩发现,沃尔夫冈换上了伪装面具,坐在大剧院观众席的最后一排,脸部肌rou因怀疑和气愤微微紧绷。他别过头,像是在盯着某个方向,嘴巴随着帧数的跳动一张一合。

他在跟身旁的人说话。

可是他旁边的座位……空无一人。

然而沃尔夫冈神情自若,他对着空气说话时,眉宇间挂着些许疏懒,似乎是在和关系不错的旧相识抱怨生活的烦心事。

不难推测,沃尔夫冈的身边显然存在有一名身份不明的角色,只是他动了手段,让自己不能被备份文件记录踪迹。并且这个人大抵是与沃尔夫冈关系密切的某人。

倪子蛟与林佩的眼睛同时一亮。

结合米开所言,只要是艺术精灵,都可复制出阿洛伊西亚的克隆人这点来看,这名掩去身份的神秘人,极有可能便是幕后黑手!

遗憾的是,备份并不能记录声音,林佩继续倒回时间,来到沃尔夫冈撕开世界通道跨入副本世界的刹那。

这时的音乐精灵先生看上去面色很差——自然的,只要不是白痴,被告知女朋友给自己戴了绿帽子,心情绝不会美妙到哪里去。

沃尔夫冈气冲冲一脚跨入大剧院,紧接着,这名头顶大草原的美少年似乎是余怒未消,满脸愤慨地转过身去,向背后的混沌张大了嘴巴。

他的语速很慢。倪子蛟借着他的唇形,捕捉到了他所说的四个字。

那是主神大人颇为熟络的人名。

——子,虚,乌,有。

“子虚乌有。”

林佩与他同时说出了这个名字。

骤然,他们又听到了铃铛声,一面水镜在跟前展开,诗文之精灵笑脸盈盈地从异世界跨入了两人的眼中。

“两位,叫我有什么事?”

“……”

林佩将目光从他转移到备份沃尔夫冈的身后,沉默不语。

子虚乌有见状尴尬一笑,挠了挠鼻子。

似乎知道这隐秘的细节会被林佩发现。

“那个……是我啦。沃尔夫冈突然找我要你们副本的钥匙,这是违反锦标赛规定的,但同事之间——父神,您也应该会体谅的吧——不好直接拒绝,作为后勤部长,我只能亲自打开副本,让沃尔夫冈跟着我一起进来,由我监视他的行动。可别把我当坏人啊!”

林佩没有直接去考虑子虚乌有话语中的真伪。

他半眯眼睛:“你在场?”

林佩所说的“在场”,可不是指子虚乌有在沃尔夫冈死前一直呆在副本世界。

而是审判庭。

子虚乌有刚出现,便主动与他聊起关于审判的话题,言谈中满是事态尽在掌握中的从容。

至少也该是在审判庭安插了耳目。

“是啊,不只我,除了人皇鬼皇,基本上艺术精灵都在呢。”子虚乌有冲倪子蛟眨眨眼,“乔装成普通听众混进人群里看戏,不仅是父神的乐趣,我们自己也挺喜欢。”

倪子蛟只是低低地笑着。

当初听众席在讨论艺术精灵间的八卦时,可是连这些人的底裤都差点揭掉了。

如果不是他们本人互损,哪会存在如此有能耐的NPC,揣着那么多秘密到处宣扬,竟然还没被秘密处理?

忙完锦标赛一阵,他的部下最近都挺空闲,听闻死了个同僚,自然是迫不及待赶来吃瓜,可原本只是来嗑瓜子看戏,却不想米开和林佩竟真的将沃尔夫冈之死追究到这种地步,连他们自己都要去证人席走一趟。

——现在,估计都已经愁得焦头烂额,在想方设法洗脱自己的嫌疑了吧?

第八十四章

子虚乌有意图靠着推诿转移注意力,但站在他跟前的这名玩家显然不会让他得逞。

林佩被审判庭带走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子虚乌有借备份钥匙。那时子虚乌有除了用胡搅蛮缠给林佩制造麻烦之外,一丁点有用的情报都没有透露给他。

这也让子虚乌有在林佩面前的信誉度下降了好几个百分点。他现在说什么话,林佩都持怀疑态度。

林佩就那么一言不发地看着子虚乌有。两人僵持一会儿,子虚乌有终于败下阵来。

子虚乌有摊开手,颇为无奈:“我可不是知情不报。你当时又没有问我知道什么……要是因为我的原因让这场游戏不好看了,父神可是会怪我的。”

他可不是林佩或者沃尔夫冈那种受到父神百般眷顾的人,要当费力不讨好的后勤部长,精心编写的诗集也要被吐槽,甚至有可能因为一个称谓便惨遭父神的毒手。

——他真是条可怜虫啊!

子虚乌有转而向站在林佩身后的倪子蛟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显得自己十分无辜似的。

然而,与子虚乌有对自己的印象全然不同的是,林佩注意到这名站在他跟前的NPC神态轻松,两手随意地插在兜袋里,甚至在说话的空闲里给自己点了一根烟,悠闲地吐了个烟圈,完全不像是刚死了同僚的模样。

“你和沃尔夫冈的关系很差?”

“怎么可能?同属于抽象派艺术的我们可是亲密无间地好朋友。”他弹了两下烟灰,嘴角勾起一个残忍的弧度,“所以他竟然能如此艺术性地死去,我虽然难过,却由衷地为他高兴呢。”

他确实提及了“难过”二字,然而他语气轻快,仿佛是在对好友念一个刚刚读到的有趣笑话,脸上都懒得敷衍地展露出一瞬间的悲伤。

林佩问:“沃尔夫冈和你聊了什么?有提及是谁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