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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悦松了口气。纪初谣幽幽:“其实我不是美籍华裔,也没有在孔子学院读过书,就是小时候在乡下走丢了,现在刚找回来。”从悦倒吸一口气,充满惊吓:“……”这一波三折的,说话还带喘气,她觉得她心脏跌宕的要不能用了。上课铃好巧不巧地在这个节骨眼上响起,外教顺着走廊走进教室前门,已经在跟大家打招呼:“Helloeverybody,longtimenosee,oseeyouhere.”从悦一颗心吊在那儿不上不下的,只好先转回自己座位,换用手机跟人秘密交接。纪初谣听到抽屉里的手机震了震,将手伸到桌肚下查看。从悦:“meimei,咱们现在确定没有在玩什么整蛊骗人游戏吗?”下面跟了一排“脑袋可能不太够用”的表情包。纪初谣觉得好笑,在相册翻了翻,之前翻盖手机上的照片只导入几张到新手机,像素不高,拣了张清晰点的全家福给人发去:“这是我养父母,还有我弟弟。”从悦从没见识过这种糊到几乎可以看到马赛克小方块的全家福,默默把书本竖在桌面上挡了挡,凑近了看。把照片放到最大,除了能勉强辨别出男女,五官都是糊成一团的,不过看边上的景点特色,倒是让她认出了是R城的古建筑。从悦艰难消化良久,小心好奇问道:“那为什么一开始没有选择告诉大家呢?”纪初谣觉得这是个好问题,就是不太好用语言三两句回答。留意了下前面外教的动静,看人正在跟前排几个活跃积极的女生对话交谈,暂时顾不到她们后面的学生,于是思考着打起字来。纪初谣:“我妈她可能看得有点多。”从悦:“?”纪初谣:“她担心我如果被人知道是走丢找回来的,会被大家嘴碎说长短。所以觉得在国外长大的身份会好一点,就算有人议论,也是往好的方向议论。”从悦:“确实。”青春期的学生安于现状太久,即便没有恶意,在得知这样的事后,也难免会将其过度放大,当做日常的聊资。纪初谣抿了下唇,又打字道:“我姐应该是考虑到我,所以之前没有告诉你。”一涉及到人与人之间的情感,纪初谣就变得有点卡顿,不知如何组措词语,想了想,才往下敲字:“我姐说过,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希望你能不要因为这件事跟她生气。”十六七岁的少女,很多时候都是靠小秘密建立维系的友谊。当发现自己被排除在秘密之外时,不会直接言明,但那种细小的失落感还是会在心底看不到的地方隐藏发酵。从悦看着屏幕上新弹出的聊天框,嘴角不自觉地有些向上扬起:“当然不会。我很开心meimei你愿意把这件事告诉我。”纪初谣舒展了下指尖,连自己都没察觉,些许绷着的神经也随之放松了点。教室的玻璃推窗外晃过几道身影。岑易视线懒懒一瞥,蓦地抵开椅子,站起身来。路过纪初谣身边的时候,垂在身侧的手不动声色地将她的手机往抽屉里推了推。接着来到从悦身边,把她桌面上的课本扣倒,挡住她打字打到一半的手机。一串动作下来行云流水,然后在外教的欢迎声中,不紧不慢地走到讲台,毫无灵魂地往投影仪旁一拄,开始跟人配合示范对话。底下同学面面相觑两秒,听着台上那位虽然好听,但毫无情感、没有起伏的咬字发音声,不一会儿,响起一片窸窸窣窣的说话声。徐至秦稀罕道:“老大不是一直嫌外教的课太浮夸,看不上这种课堂表现加分的小头分数吗,怎么还主动跑上去跟人互动了?”张齐正:“可能是私底下被灵姐拉去畅聊人生了?”纪律委员坐他们后面,隐蔽地敲敲桌子,轻咳一声。嘴唇看上去一动不动,实则压低音量道:“前面两位,学生会纪检部的人在外面站着呢,不想死的就先闭嘴别说话。”此话一出,徐至秦和张齐正果断摆出幼儿园学生坐姿,挺胸抬头,目不斜视。纪初谣和从悦起先被岑易的那出搞得有些不明所以,接着注意到边上的玻璃窗被人推开,外头站了几个胳膊上带着纪检部红袖章的学生,正下巴一点一点地清算班上的人头,往花名册上做记录,顿时了悟过来,端正脊背,挪动坐姿,在原先基础上把各自抽屉和课桌上的手机再挡了挡,才假装认真听起课来。等岑易木着张脸,在外教抑扬顿挫、恍若夸小学生的嘉奖声中走下来时,学生会的人已经离开了。从悦趁老师不注意,飞速冲他抱了个拳:“谢啦。”岑易一脸没太所谓的表情,扔下一句“下次小心点”,回到自己座位坐下。纪初谣余光隐约勾勒出岑易仰靠在椅背上没个正经的坐姿,虽然他方才那句“下次小心点”是对从悦说的,但她莫名觉得指尖痒痒的,耳根也有些犯热。那人帮她推手机时,推的过于熟稔,却是把她吓得一个激灵。不自在地捏捏耳廓,侧身掩着,又把手机摸了出来。点进微信和岑易的聊天界面,对话记录还停留在之前888自动退回的转账记录上。纪初谣想着发句简单点的,于是打了个“谢谢”过去。岑易因为后排没人,椅子比较靠后地坐着,正好看到桌肚里的手机屏幕亮起。瞥见来信人的昵称,眸子动了动,朝一旁的纪初谣斜去。过了几秒,岑易才将手落到抽屉里。片刻,纪初谣的手机接连发出两声沉闷的“嗡嗡”声响。岑易:“还没被抓怕?”岑易:“胆子很大啊,阿菜。”纪初谣默了默,盯着屏幕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复。不过老天显然也没打算给她回复的机会,教室后门突然被打开,去而复返的纪检部成员背光站那儿,像一座充满压迫的高山:“后面的两个同学,拿着手机跟我出来一下。”岑易:“……”纪初谣:“……”外教老师显然对这样的场面见怪不怪,诺顿中学的学生会组织完全独立于学校领导,拥有很大的个人权利,在整顿校纪方面一直起着非常好的震慑作用。寻常学校归教导主任管的活儿,到这儿全由学生会揽了。而学生管理学生,在某种意义上,也是根据民生反应做出的安排,建校百年来,都是按照这一套,井然有序地继承。————走廊上。纪检部部员将两人的手机收缴装进塑封袋中。纪初谣和岑易老实巴交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