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玉米拉拉队，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周一的下午，星瀚中学在室外的篮球场，篮球赛进行的如火如荼。此时已经是28度的“高温”，青春的呐喊声与球鞋摩擦地板的刺耳声交织成一片。篮球运动健儿们的汗水尽情的挥洒在球场上，炙热的阳光洒下，为整片球场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 慕泽言一如既往地冲锋陷阵。他高大的身影像一头强壮的猎豹，每一次跃起扣篮都引得场边的女生爆发出尖叫。对方球队的主力蒋帆却显得有些不在状态，他每次抢球都迟了一步，传球也没有以往的精准。 慕泽言瞄了一眼蒋帆，发现这个“对手”时不时地朝看台那边望去，目光游离，神色莫名。他嘴角一抽，心里暗想：这是比赛，还是你在找人？姜茶茶没来就这么失魂落魄了？说好的冷若冰霜的天才少年呢？ “蒋帆，专心点！”队友低声喊了一句，语气里多了分明显的焦急，“你刚才又漏防了！” 另一边的慕泽言却兴致勃勃，嘴角挂着得意的笑容。他拿球切入，脚步轻快如风，趁着蒋帆分心，快速闪过一个漂亮的上篮。篮球“唰”地一声入网，观众群里瞬间爆发出一阵掌声和欢呼。 “哇！慕泽言好帅啊！”几个女生捂着嘴，小声议论。 “可是蒋帆的气质更好！你看他那种冷冷的样子，太有感觉了！”另一个女生双手握拳，眼中闪着光。 “哎哟别花痴了，你没看出来蒋帆今天状态不好吗？感觉心不在焉。”有个机灵的女孩撇了撇嘴，语气突然有些暧昧：“据说是昨晚被哪个鬼火少女拐去飚摩托玩累了。” 场边的君荇藻显然注意到了这场上不寻常的气氛。她坐在第一排，手里捧着一瓶刚开封的矿泉水，兴致勃勃地点评：“慕泽言打球像个豪侠，力量型，招招刚猛；蒋帆更像剑客，平时招式飘逸，今天嘛——”她顿了一下，轻笑着摇头，“今天的剑客，好像掉了剑鞘，还失了魂。” 她旁边一个扎马尾的女生咯咯笑着接话：“那可不，听说蒋帆昨晚还被粉毛女侠接走了呢！估计魂还没追回来。” 君荇藻眨了眨眼，意外八卦传的这么快：“你是说姜茶茶吗？妙啊！清冷剑客与江湖女侠，这要是写进我武侠话本里，肯定大卖！” “蒋帆剑客？清冷？”旁边的女生憋笑，“也就你能这么脑补，我就觉得他酷归酷，但大部分时候像个被逼着练武的小少爷，今天更是像睡了一个晚上的凉席，整个人都蔫了。” 球场上，慕泽言抓住机会猛地一个三步上篮，球在空中划过一个漂亮的弧线，清脆地入网。 场边立刻爆发出欢呼声，几个女生兴奋地跳起来：“泽言太帅了！这球进得太漂亮了！” “就是，他这种爆发力蒋帆比不了！”另一个女生附和。 可也有不服的声音：“哼，蒋帆只是今天状态不好，你没看到他以往的精准三分球吗？慕泽言再帅也没有那种优雅。” “优雅？”她旁边的女生瞪大了眼，嘲笑道，“我们来看比赛，不是看舞蹈，谁管优雅不优雅？” 观众席离球场不远，只言片语的议论飘入蒋帆的耳中，但他并不在意。他从姜茶茶身上学到的最重要的之一，就是知人言可畏，但知而无畏。他的目光继续在观众席上搜索了一圈，却始终没有找到那抹嚣张的粉毛。他的心里涌起一丝烦躁，又带着点难以名状的失落。 君荇藻看着场上的冲突越发严重，蒋帆的低落与焦躁越发掩饰不住，她眼睛里满是八卦的兴奋：少年子弟江湖老，红粉佳人两鬓斑！不羁女侠闯荡江湖行踪未明，清冷少爷深陷情网……真是绝好的话本子题材！”她捏了捏自己的下巴，语气认真，“我觉得可以叫《风云少爷与粉毛女侠之情剑江湖》！” 几个女生愣了愣，随即忍不住笑出声：“君荇藻，你又来了！这都能编成武侠！”真是服了她了，到底要中二多少年！ 场上的慕泽言正好听到了些许笑声，他抢到球后一个漂亮的转身，猛地朝蒋帆投去了挑衅的目光：“蒋帆，你今天怎么回事？昨晚是去哪儿‘修炼内功’了？要不我让让你，别说我欺负你啊！” 蒋帆抿着嘴，脸色微沉。他没理慕泽言，但心里却隐隐有些烦躁。这场比赛明明是自己应该掌控的，可今天，他的脚步怎么都跟不上节奏，心绪被姜茶茶那缺席的影子拉得七零八落。 ……是什么时候，感到有她就有了主心骨、无她就没有安全感呢？ “蒋帆！”队友又一次大喊，这一次，他被慕泽言绕过，一记扣篮引起了全场沸腾。 场边的观众们尖叫声连连，许多女生跳了起来，拼命挥手为慕泽言加油。有人喊道：“慕泽言，加油！把蒋帆打趴下！” “哼，我看是蒋帆自己趴下了！”慕泽言跑回己方半场，得意地扬了扬眉。 蒋帆听着这些声音，目光不经意间对上了站在人群里的君荇藻。君荇藻回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微笑，嘴唇轻轻动了动——她没有说话，但蒋帆却仿佛听懂了她的口型：“你的‘女侠’，没来。” 蒋帆突然觉得心里有点烦，但也有点想笑。这种复杂的情绪就像一个未完成的音符，留在心间却挥之不去。他深吸了一口气，紧了紧鞋带，暗暗握紧了拳头。下一秒，他重新投入了比赛，虽然身影依然带着几分沉重，但眼神里渐渐多了一丝专注。 篮球场上，慕泽言正一次次突破蒋帆的防线，他得意的笑容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张扬。围观的学生们被激烈的比赛气氛感染，爆发出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将蒋帆的队伍压得喘不过气来。然而，这一切在蒋帆的耳中，却像隔着厚厚的一层玻璃，显得遥远又模糊。 他闭了闭眼，心中涌上一股无名的郁闷，仿佛有什么重要的东西正在一点点从手中滑走。他抹了把额头的汗，喘着气，目光不自觉地又朝人群中扫去。依然没有那抹粉色的身影。他的心像一根拉满的弦，被一次次击打，却始终找不到平衡。 正当他怔神的一瞬间，慕泽言再次抓住机会，一个假动作晃过防守，轻松投篮得分。全场的欢呼声像浪潮般涌起，慕泽言朝蒋帆挑衅地勾了勾嘴角，虽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说出任何话语，但那嚣张的神情就是在说：“蒋帆，今天你可是输定了。” 蒋帆咬紧牙关，低头盯着手中的球，却无论如何提不起力气。心里那点难以言说的失望像潮水一样淹没了他。他很少渴求什么，但这一次，他是真的希望她能出现。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穿透了嘈杂的人群，伴随着熟悉的声音：“哎都让一让，别挡道啊！” 蒋帆猛地抬头，目光穿过人群，下一秒，那抹扎眼的粉发和熟悉的张扬笑容闯入了他的视线。姜茶茶气喘吁吁地挤进了围观的学生中，脸颊因奔跑而微微泛红，额头还渗着细密的汗珠。她手里挥舞着两个…玉米？像是拉拉队队长一样，一边喘着气一边挥舞一边用尽最大音量喊道：“蒋帆！加油！！！” 全场瞬间一静，围观的学生们纷纷回头看向姜茶茶，场面尴尬又热闹。尤其是她手里那两个烤棒子，为什么又土又青春又热血又燃情又好笑？ 姜茶茶挥舞着两根香气扑鼻的烤玉米，站在人群中，完全无视四周投来的诧异目光，依然兴致勃勃地大喊：“蒋帆！快点啊！你可是答应我要赢的！！！” 全场一片寂静，随即有人忍不住笑出声：“天哪，她是来拉拉队的还是来卖烤玉米的啊？” 君荇藻在旁边捂住嘴笑得前仰后合：“这是什么新型拉拉队装备？燃情又接地气！姜茶茶不愧是江湖女侠，这才是真正的武林加油方式——以粮食鼓舞人心！” 蒋帆愣住了，他的目光定在姜茶茶手里的烤玉米上，嘴角忍不住微微抽动了一下。他本来低落的心情竟然因为这两个突如其来的“加油道具”而被点亮了几分。 慕泽言也停下了脚步，皱眉看了姜茶茶一眼，忍不住调侃道：“蒋帆，她这是给你送能量补给来了？你们这是什么默契cao作？” 蒋帆没理他，反而低下头，嘴角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意。他把篮球在地上拍了拍，转身看向慕泽言，眼神坚定：“比赛还没结束呢，废话少说。” 慕泽言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哟，看来这烤棒子还真有魔力啊！来吧，继续！” 接下来的比赛，蒋帆的状态回暖得惊人。他的步伐越来越快，动作越来越果断，眼神里的专注和坚定让慕泽言都不由得多看了他几眼。 “喂，你小子被打鸡血了吧？俩棒子的诱惑力这么惊人吗？”慕泽言咬着牙低声说道，心里却忍不住有些懊恼，刚才的优势竟然被蒋帆一口气追回了一半。 姜茶茶精神小妹一样的站在场外，不时挥舞着那两根烤玉米社会摇，边摇边大喊：“蒋帆！干得好！再来一个！快，把他们打趴下！” 围观的同学们一边看比赛一边忍不住低声议论：“她手里的玉米到底是干什么的啊？为什么感觉这比赛一下子变得有点搞笑了？” “但你不觉得很热血吗？简直是奇怪的燃情现场！” 比赛最后关头，蒋帆抓住机会，一个漂亮的三分球划破空气，稳稳落入篮筐。全场沸腾了，掌声和欢呼声几乎要掀翻天。 蒋帆微微喘着气，目光再次扫向人群，直接锁定了姜茶茶。她正高高举起那两根烤玉米，双臂伸直不动，嘴角扬起一个张扬的笑容，冲他尖叫：“蒋帆！！！！我就知道你最棒！！！！” 他走下场，她递过其中一个烤玉米给他。两个人当着一群同学的面开始啃起来，蒋帆大口大口的咬着烤的香气扑鼻的玉米：“我以为…你不会来了。”结果不但来了，还带了“礼物”来，太惊喜了。 姜茶茶尬笑了一下，掩住眼底偷偷流露出的心疼与心酸。她知道今天下午蒋帆有篮球比赛，但她还是选择旷课和小姐妹们出去到街上瞎逛。毕竟她一向算不上个信守承诺的人，尤其是对蒋帆的“来看篮球赛”的要求。她对体育赛事没兴趣，才不愿意花时间去看什么劳什子比赛呢…… 但是她想到了蒋帆站在天台上万念俱灰的要跳下去，活死人一样的神情。 但是她想到了蒋帆小心翼翼的轻轻亲吻了她一下，然后像犯了错的孩子一样低下头不敢看她。 但是她想到了蒋帆问她会不会去观看他的篮球赛时执着的样子，好像那对他真的很重要。 但是她想到了蒋帆对她提要求，可以接受姜刑，但她必须亲亲他… 越想心里越乱，越堵，越难受。街也逛不好了。 姜茶茶情绪低落的埋头走，脑海中那些关于蒋帆的画面像倒带一样一遍遍重现。心底的烦躁和一种莫名的酸涩搅在一起，让她连呼吸都觉得沉重。 黄崇第一个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她一把从背后搂上姜茶茶的肩膀，语气里带着一股天生的热心劲儿：“哎，茶茶，你这是怎么了？从刚刚出来就一直心不在焉的样子，是不是又相上了哪个帅小伙，正茶不思，饭不想呢？” 姜茶茶抬头看了她一眼，露出一个及其敷衍的笑：“没有啊，我像是那么爱玩的人嘛？” “骗人！”黄崇直接拆穿她，眼睛一眯，脸上写满了“你休想糊弄我”的表情，“刚才咱们逛街你都没兴致，刚才进小吃店的时候你连平时最感兴趣的炸鸡腿都没多看一眼！说吧，什么事烦着你？难不成就是和那个谁——蒋帆有关系？”她说着，眼里闪过一丝八卦的兴奋，“你是不是后悔没去看他的篮球赛了？” 姜茶茶被戳中了心事，顿时瞪了黄崇一眼：“瞎说什么呢！我后悔什么啊？我看不看无所谓，他那么大的人了，又不是离了我就活不了。” “嘴硬！”蝗虫翻了个白眼，继续打趣，“真无所谓的话，你现在这么低落干什么？说出来让我们评评理，说不定还能给你个好主意！” 这时，一旁的凌积翠淡淡地开了口：“黄崇，别吵了。她要是不想说，就别逼她了。”她抱着胳膊，靠在一旁的路灯杆上，语气冷淡却带着一点疏离的关怀，“茶茶，你要是有事，自己想清楚就行。别让那些情绪耽误了你该做的事。” 姜茶茶听了这话，心里微微一动，却又不太舒服：“你们真是够了，什么叫耽误事？我就是心情不好，跟比赛不比赛的没关系。” 季亚青一直安静地走在姜茶茶旁边，这时轻声开了口：“茶茶，其实……如果你真的在意蒋帆，或者说你觉得那场比赛对他很重要，那你应该去。他的心情你是懂的，对吧？” 姜茶茶愣了一下，转头看向季亚青。季亚青的声音很轻，却透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认真，“你总是说自己不守承诺，没有道德枷锁，但有些承诺……对某些人来说，是比什么都重要的。” 姜茶茶突然觉得喉咙有点发紧。她知道季亚青说得对。蒋帆那种神情，她是见过的，也明白那背后的意义。他或许真的把她的一次“到场”看得比胜负更重要。 蝗虫看着姜茶茶的神情变化，忍不住推了推她：“哎，茶茶，你怎么还愣着呢？赶紧去啊！这比赛估计还没结束吧，快去给他加个油，顺便让他感动到跪谢你！” 姜茶茶瞪了她一眼，但心里那股压抑的情绪却仿佛被松开了一些。她深吸了一口气，突然站起来：“行吧，逛街我没兴趣了，你们自己玩，我有事先走了！” 凌积翠看着姜茶茶跑远的身影，嘴角微微上扬，淡淡地说：“她总算还是做了正确的选择。” 季亚青低下头，揉了揉手里的塑料吸管，语气幽幽地说道：“有些选择，总要趁早做，不然会后悔的。”她声音不大，却让一旁的黄崇安静了几秒，随即摆摆手：“好了好了，她跑了就不管了！走，咱们接着逛去，等她回来我们再听故事！” 姜茶茶越走心里越不是滋味，她总觉得今天特别亏欠蒋帆，寻思着怎么给他弄个补偿。正巧，她看到路边摆着个卖烤玉米的摊子，烤玉米的老大爷技术登峰造极，那玉米烤的堪称香飘十里地。她摸了下兜里的钱，平时她出门不带太多钱，好在烤玉米并不贵。她在摊子上挑了俩最大最饱满的玉米，付了钱，就带着俩烤棒子直奔学校。 只不过这些，她是不想和姜帆一一赘述的。她只是默了默，接着扯出一丝不正经的笑容，附在他耳边刻意用病娇一样的声音低语道：“我可是你的主人，怎么能不来看看我亲爱的小宠物有没有被欺负呢～？” 蒋帆正咬着玉米，听到姜茶茶的话，动作僵了一下，差点被呛到。他偏头看了她一眼，眉头微微皱起，但耳尖却悄悄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 “你能不能别说这些奇怪的话？”他低声嘟囔了一句，却没了往日的冷淡忧郁，语气里甚至透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无奈与纵容。 姜茶茶看着他的反应，忍不住笑出了声，嘴角的弧度带着几分得意：“怎么？我亲爱的小宠物害羞了？哎哟，原来我们蒋少爷脸皮也这么薄啊！” 蒋帆咬了一大口玉米，故意不理她，但眼神却偷偷瞟向她，看着她一粒一粒啃着玉米的样子，逗得他十分的想笑。 姜茶茶察觉到他的目光，眼皮一抬，戴着金色美瞳的眼睛直直扫向他：“看什么啦？自己吃自己的！”还特地把更大的那个棒子给他了呢。 蒋帆轻笑一声，目光微微柔和下来，像是裹了一层温暖的薄雾。他低声问道：“所以……今天是担心你的‘小宠物’输了，特地来给我打气的？” 姜茶茶脸色微微僵了一瞬，随后迅速恢复那副玩世不恭的神情：“别自作多情了，我才没那么无聊。”她用玉米杆戳了戳蒋帆的肩膀，懒洋洋地笑道，“只是想如果你输了比赛，怕你太丢人，才勉为其难来救场的。” 浅琥珀色的眼瞳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目光像要透过她嘴角的笑意，看到深藏在她心底的那一丝软弱与真心。他没有揭穿，只是低头又咬了一口玉米，轻声说：“不管怎么说，你来了，我很开心。” 姜茶茶被这句话弄得有点心虚，立刻转移话题：“开心就行，别多想！赶紧吃，吃完了回家。我可没时间陪你耗着。” 围观的同学们一脸震惊地看着这两个人，一个是冷淡疏离的“高岭之花”，一个是张扬霸道的“江湖女侠”，此时竟然坐在球场边上，一人手里拿着一根烤玉米，边啃边斗嘴，虽然听不清他们说的是什么，但画风诡异又令人忍俊不禁。 “这是什么奇妙的组合啊……”有女生忍不住低声感叹。 “还挺甜的，不是吗？”旁边的闺蜜小声附和，“神圣少爷和不羁野丫头的反差感，感觉像小说里才会有的情节！”君荇藻更是两眼冒星星，在同学中偷笑：“这就是《江湖女侠与清冷少爷的玉米之缘》！” 慕泽言从场地另一头擦着汗走过来，正好听到了这些窃窃私语。他瞟了一眼坐在球场边的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蒋帆，你是赢了比赛还是谈了恋爱？这光环比我这个赢球最多的主将还亮啊。” 蒋帆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接话，但眼神里多了几分平时没有的放松。他重新咬了一口玉米，仿佛有点满足地咀嚼着。 姜茶茶倒是接上了慕泽言的话，笑嘻嘻地说：“什么谈恋爱？我俩可是清清白白的知心好友关系。更何况，他还欠我几份‘功课’没做完呢。”她说完又冲蒋帆挑了挑眉，语气里是明显的调侃。 “什么功课？”慕泽言顿时来了兴趣，“难不成你在让蒋帆帮你补习？还是别的？”知心好友…鬼信。 姜茶茶暧昧一笑：“补习英语。”说完，她拉着还在啃玉米的蒋帆转身就走：“行了，散了吧，都别看了，回家！今天的戏到此为止！” 蒋帆抿着嘴角的笑，手里握着被啃得光秃秃的玉米棒子，用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道：“你这么霸道，别人会以为你真是我的主人。” 姜茶茶离得他近耳朵也好，冷哼一声回应他道：“主人也好，朋友也罢，我就是不想让你输了比赛，还没人站在你身边而已。” 蒋帆微微一怔，低头看着她飞扬的侧脸，心里莫名一暖。他觉得，她嘴上虽然总是说些不正经的话，手上总是干猥琐又冒犯的事，可那颗心，却始终让他觉得很有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