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经典小说 - 她和他愛恨交織的時光(連載中、主更)在线阅读 - 第三章 他的逼近

第三章 他的逼近

    

第三章 他的逼近



    「凌主任,會議室警衛五點會上來鎖門。我們收拾完先走,妳可以繼續使用。」公冶集團的人員離開前對她說。

    「好。謝謝。」

    當她要離開的時候已經大約五點,公冶丞的助理來到會議室。

    「夫??。不,凌主任,總裁剛聽完與會人員的報告,他請您離開前上去他辦公室。」小章差點就露出馬腳叫夫人,連忙把人字吞在嘴裡。

    「好。謝謝你。」她忽略他差點叫錯,也提醒自己就算知道小章的名字,也不可以輕易脫口而出,免得被認出。

    由於總裁有令,助理小章和秘書在賀蘭冰心前腳踏進總裁辦公室時,兩個人不敢耽擱後腳就已經離開總裁辦公室樓層,反正平常難得能夠提早下班,因為有個工作狂老闆。

    她疑惑地看著一副準備下班樣,邊穿西裝外套邊收拾公事包的男人。

    「走,我送妳回去。」

    「你不是想談合作案?」

    「車上說。」他拉著她離開。

    「我??。」她並不想和他一起走或讓他送回家。

    「妳晚上有事?」

    「沒、沒事。」她可不想讓他知道以前當他妻子賀蘭冰心是天天洗手做羹湯,現在當凌晶晶是晚上追劇叫外送,平常是個宅女這種私人事務。

    「放心。沒人會看見妳。妳的證件在我這。」他遞給她那張她早上在櫃檯換證時給出的凌氏集團員工證,順手拿走她掛在西裝外套下緣的公冶集團訪客證。

    兩人都知道外面那兩台電梯是可以直通地下停車場的。

    「丞總,我可以自己回去。」她被拉進電梯,他還不肯放開手。

    「妳還沒有向我報告今天合作案兩家公司開完會妳的想法。」他看著電梯裡顯示樓層數字遞減,沒有看她。

    「明天上班時間我來跟您報告。」

    「凌晶晶,妳在怕什麼?」

    「您在說什麼。」怕,是啊,她怕公冶家的勢力、她怕沒辦法報仇,她怕又愛上他,可是她就算怕也不可以承認。

    他不理會她想把手拉回去,緊緊握在手裡。

    「現在開始想想上車之後要跟我報告什麼,妳知道妳的計畫還有很多漏洞嗎?」他認為公司裡參與競圖評審的人員,都被她能言善道和打扮專業的外型迷惑。

    剛剛公司參加今天會議的人上他辦公室報告,也看出很多需要再加強的地方。

    他可以體諒原本案子剛開始啟動就會有很多跟紙上規劃不同的事會一一浮現,可他不會放過以此為藉口多跟她相處的機會。

    他相信她不是鐵石心腸,否則當初她既然要自殺,何不直接也殺了他,兩個人一起下地獄省得痛苦。

    「這個案子還在初期,請給我和凌氏一點時間。」電梯打開她被拉著走,匆匆跟著他腳步,眼見已經到停車場,離他車子會越來越近,她只能開始解釋。

    「妳要怎麼說服我?」他在總裁專用停車位前停下腳步,把她壓在車門上。

    「給我一個晚上回去修改今天會議上討論過的,明天我來跟您解說。」

    「這不是我想聽的。」他拉起她遠離車門,   很快又打開車門把她塞進去。

    車子駛離停車場,他沒再說話,她側過頭觀察他。

    「丞總?」他沒在生氣。

    「餓嗎?晚餐想吃什麼?」他裝作專心開車。

    「噢,您今天忙完?」他不是很忙?

    「還沒,妳看我那公事包裝得鼓鼓的。」他指指後座。

    「那你??。」怎麼會有空跟她扯淡,他明知她不可能在沒有回去檢討的時候跟他報告什麼。

    「後面有其他車子跟著,暫時不能送妳回去,抱歉。」他已經知道她的住所。

    「真假?你別唬我。」她還沒有意識到他已經知道她家在哪。

    「妳自己看後照鏡。別回頭。」

    公冶集團有內鬼,想必那想和他為敵的一方已經知道和賀蘭冰心相像的凌晶晶今天來公司。

    「你的敵人?」他敵人是挺多的。

    「妳確定不是妳的?」他毫不客氣地回。

    「我應該沒有。」她現在是凌晶晶,而小透明凌晶晶目前為止沒有敵人,不過等她正式被介紹為凌家小女兒和凌氏經理人時可能就自動引來不友善的人。但賀蘭冰心就有很多敵人,男的女的都有。

    「現在送妳回家不安全,先去公冶集團經營的私人會所吃飯,希望對方今晚會知難而退。」他想對方應該還不知道她住所,畢竟那是凌安和名下的產業不直接屬於凌晶晶。

    「也是,會所應該人比較多。對方要下手做什麼都會忌憚。」她不得不同意。

    「等等帶上公事包。」他今天稍早沒空去合作案會議,現在有空可以好好跟凌晶晶檢討案子,他可不想賠錢,這個案子將影響公冶集團接下來十年的營運。

    凌晶晶不怕被會所的人認出來,因為她還是賀蘭冰心的時候,根本沒去過。想必他都是帶外面的女人跟商業夥伴以及友人聚會。

    「丞總。」會所的工作人員訓練有素,看見公冶丞的車立刻迎上前。

    公冶丞把車子交給工作人員,和賀蘭冰心提著各自的公事包進入會所,透過大門上的玻璃反射,他看見跟著他們的車子停在不遠處。

    「讓廚房做兩碗紅燒牛rou麵,端進來之前先放好酸菜。」進入包廂,公冶丞跟進來的侍者說。

    「是。搭配紅酒?」

    「好。甜點蜂蜜燉梨。」他知道賀蘭冰心除了牛rou麵還喜歡紅酒。

    「是。」侍者知道這個甜點食譜是從夫人那邊拿來的,但是不能跟老闆提已經不在的夫人讓他傷心。

    公冶丞看向正打開電腦的賀蘭冰心。

    以前她會仔細地把梨子洗乾淨切成兩半,用湯匙挖小塊取出梨子果rou,並去掉果芯,再將果rou和蜂蜜放回梨子裡,有時候加紅棗,有時候是枸杞,也放過老薑片,用電鍋蒸四十分鐘。

    她總說他上班整天說很多話,需要潤肺。

    「剛剛去跟你報告的人說了什麼?你中午似乎沒有那麼不滿意。」賀蘭冰心翻翻今天開會用的文件。

    「他沒多說什麼,跟中午我做筆記讓妳改的差不多。」

    「噢。」好樣的,他是在暗示中午被她美人計迷惑?

    「住宅大樓建築為何不採取免震工法只採用耐震?」他關上門來到她身旁坐下,閉上雙眼雙手抱胸往舒服的沙發背上靠。

    「成本考量。所以也只蓋到二十九樓。」她咬咬牙老實說。耐震工法無法超過三十層樓,加上預計蓋房的基地本身大小緣故本就無法超過三十層樓。

    「凌安和同意?」凌家長子有醫師執照,他不認為他會對能增加安全的工法方面這麼輕率。

    「他不認同。」她低聲回答。

    「我想也是。」較新的建築工法固然較貴,成本較高,但是也能在房子出售價格上增加,當成賣點。

    「我本無意蓋豪宅。」她只想蓋一般人買得起的房子,採用豪宅普遍使用的等級工法會使得房價變高許多。

    「是嗎?」他半信半疑。她不管是凌晶晶還是賀蘭冰心都活脫脫是個千金大小姐,說這種話是不是太矯情。

    「這件事我會在凌氏內部討論並修改好,再重新針對基地上的住宅大樓跟您提案。」

    「好。」

    他突然安靜下來,她太專心在修改案子上面,隔很久才發現他竟然坐著睡著。

    她偷偷觀察他。

    他長長的睫毛從前就讓她很嫉妒,常笑他畫眼妝應該比女生還好看。

    他這幾年過得是什麼樣的生活?她不免有些好奇。

    以前的他很常笑,現在的他不苟言笑。

    臉上肌rou線條緊繃,眉間皺紋隱約可以看出他常皺著眉頭。

    他是一個好看的男人,嚴肅並沒有減去任何一些。

    「打擾。」會館工作人員把餐點拿進包廂,打破她的偷偷摸摸。

    「放著吧。」公冶丞突然睜開眼睛,他沒錯過她偷看她的表情。

    她曾經夢想和他在國外過平凡生活,大概是因為這樣,所以想蓋一般人都買得起的房子。

    「你經常在麻將桌吃麵嗎?」堂堂大總裁,吃麵坐在麻將桌。

    「妳以為會所功能是什麼?」這裡只有吧台和沙發,用來吃湯麵不是太低就是太高。

    「花天酒地。」她真心是這麼認為,以前他總把她放在家裡,天天來會所。

    他一邊嘴角上揚,似笑非笑:「所以不會放個飯桌。」

    「這地方賺錢嗎?」她認為他根本開來私人用。

    「賺。」

    「你該不會拿來公器私用吧。」

    「色毒當然沒有,禁菸,賭不能賭錢,來唱歌喝酒可以,一切合法。」他沒有正面回答,開始享用自己面前的麵。

    她見狀只好開吃,希望今晚他不會纏著她太久。

    他還記得她喜歡吃什麼,還有她以前曾經常做給他的蜂蜜燉梨。

    他倆以前也有過美好時光,後來是什麼改變了?

    她不敢再細想下去。

    外面易千千收到消息也來到會所,正一間間找尋公冶丞。

    「可惡!」她透過門上小窗隱約看到包廂裡公冶丞和一個長頭髮的女人。

    「易小姐,抱歉。今天您沒有受到邀約,不能進來會館。」會館工作人員在她有機會開門之前攔住她。

    飯後,企劃案討論得差不多,凌晶晶開始收拾物品:「丞總,我累了,有什麼事明天說,謝謝您招待晚餐。」

    「我送妳。」

    「不,我手機叫車就行。」她揚揚手上的手機。

    他伸手拉她,她跌在他身上。

    「妳真的以為可以走?」

    「丞總,您還需要什麼?」她沒有忘記,也不敢忘記他現在是代表合作公司,所以沒有直接反抗他。

    他將她抱起來,讓穿高跟鞋的她在地上站穩:「拿起妳的公事包。」

    「做什麼?」

    「跟蹤我們來的那些人還在外面守株待兔。」他提著自己的公事包,拉著她走出包廂,進入電梯。

    「你是說那些人還在外面。」

    「是啊。我樓上有個辦公室,裡面有房間,妳不是累了?」

    「我??。」不想跟他待同一個房間。

    電梯打開,他拉著她進去,拿出鑰匙插進數字盤頂端鎖孔,頂樓樓層的燈才亮起。

    會所樓層並不高,不久他就拉著她離開電梯走進梯廳,拐個彎在走廊通道最末端的門前停下,用密碼打開門,裡面的燈隨著他們進入的步伐自動亮起。

    「會所全天營業,頂樓樓層閒雜人等不能上來,妳在這裡很安全。跟蹤我們的人動態,我的員工會手機傳簡訊通知我。」

    她好奇的看著四周,裡面與其說是辦公室還不如說是小公寓,開放式廚房、小客廳、書房、房間一應俱全。

    「妳可以去裡面休息,要洗澡睡覺都可以,裡面不大但有床有浴室,我想那些人不會這麼快放棄。」他在大書桌上放下公事包,轉身接過她手上公事包放在小客廳沙發上。

    「你呢?」

    「怎麼?要我陪妳?」

    「不用。」她原本想問那床被她佔用他要在哪休息,不過很快意識到這問題的不合宜,很像她很缺他關愛似地。

    「去吧,我還有事要做。」他硬逼自己說出違心之論。

    她立刻轉身到房裡。

    他看著她以逃走般速度,背影消失在房裡深處。

    他工作告一段落走進房間準備盥洗休息,看她竟然和衣躺在床上睡,連棉被都沒蓋。

    「起來。」他坐到床邊拉起她。

    「別吵。」她的頭伏在他肩上。

    「衣服脫掉再睡。」今晚喝的紅酒酒精不過才15度,她這傢伙竟然醉了?

    「不要。」她皺眉抗議,眼睛根本沒張開。

    「妳是誰?凌晶晶還是賀蘭冰心?」他故意問她。

    「公冶丞??你這個壞人。」她竟然開始罵他,還用手捶他。

    「噢,那我即將更壞,要脫妳衣服。」他不理會她發酒瘋。

    他想重新和她開始,並不想沈溺於過去的恩仇。

    她的頭枕在他肩膀又要睡去的樣子。

    他扶著她的背,用另一隻手輕輕解開她西裝外套的大扣子,又解開她腰前中長窄裙的扣子。

    布料鬆鬆地落下,原來是一片裙所以扣子在前方,他再解開裡面暗扣。

    她這身衣物令他忍不住想到辦公室裡男人看她的眼光。

    冷靜地褪去她衣物,他察覺她冷得顫抖,用手搓搓她背後,很快掀開被子將她塞進去。

    撿完被他丟在地上她的衣物,他隨手往旁邊椅子一放就去盥洗。

    她正迷迷糊糊半夢半醒。

    晚餐之後她偷偷趁他離開包廂時吃過藥,卻忽略才因為被迫和他獨處為紓解緊張喝不少酒,現在藥物和酒精混合之後的影響剛開始。

    他洗完澡穿著浴袍回到房間準備就寢,看她那副引人犯罪的樣子又拿起手機走到外頭:「那些人離開沒?」

    「丞總,他們沒離開。」

    他掛掉電話,嘆一口氣回到房間,目前還不想在不知道對方底細之下正面衝突。

    理智上送她回家是正確做法,如果他不想她繼續討厭他下去。

    兩人以夫妻身份相處的最後時光,賀蘭冰心完全放棄討好他,專注在權力和地位,他則忙著穩定公冶集團反擊來自各方、包括她以賀蘭集團代表發展出的各項危機,這樣日子久而久之相看兩厭。

    可他沒想通過兩人關係到底為何或何時開始變成這樣,當她家人過世時,她對他剩下僅有恨意。

    當年,如果她願意乖乖地安靜低調待在他身旁,他拿下賀蘭集團時,雙手奉上給她、捧她做總裁都可以,她卻認為他介入她的事、毀去她家。

    「躺過去一點。」他放下手機推推她。

    她果真聽話的滾到床的一邊,但是閉著雙眼、皺著眉,恐怕她以為在做夢。

    他拉開棉被穿著浴袍躺下,順手關燈,她卻不安分起來將他當成抱枕抱住。

    「妳在做什麼。」工作一天疲累的他閉著眼無奈語氣問。

    她沒回答,抱著他磨蹭,他反手抱住她,讓她窩在他懷中,好阻止她繼續亂動。

    「別動。」他出聲阻止伸手摸他胸膛的女人。

    「丞??。」

    「我在。」

    她突然親吻他浴袍下敞開的胸膛。

    「賀蘭冰心,別鬧,快睡。」

    「那小三就可以?」她含糊地抗議,藥物和酒精影響暈頭轉向沒有糾正他該叫凌晶晶。

    「我沒有小三。」

    「騙人。」

    她不是會隨便說這種話把帳賴給他的女人。

    身為從前賀蘭集團高階主管,賀蘭冰心也不是會任意相信別人挑撥是非的女人,那她是親眼看到他的逢場作戲?

    不過他一點印象都沒有,他記憶力很好,如果她在現場看到他跟別的女人,他會記得的。

    當他失神的時候,她雙手摸索著浴袍開口下他的胸膛和腰,抬頭嘴唇吻上他的頸項。

    他捉住她手腕:「冰心??。」

    她沒理他,兀自找尋她熟悉想念的溫暖。

    她溫熱的唇和微熱呼氣在他頸邊引誘他。

    他放開限制住她的手,不想繼續忍耐。

    她的手抱住他脖子。

    他細細的親吻她的唇,手撫上她的腰。

    她嚴肅黑色套裝下穿著性感的絲襪和底褲,沒有穿內衣在他面前晃一整天,他也忍耐一整天。

    結束一個吻,他透過窗外微光看著他掛念五年現在又天天近在眼前的女人。

    「丞??。」

    他最後一絲理智在她的輕聲呼喚裡消失,脫掉身上浴袍,將她壓在身下。

    她啃咬他的唇,腿纏上他的腰。

    他不再壓抑挺腰進入她身體,忍受她指甲瞬間在他肩背上肆虐印下深深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