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彼岸繁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28

分卷阅读628

    房了。

一路舟车辛苦,全家终于回到了京城。到岳家拜访,到座师、房师府上拜访,同年、同科相聚,圣人给的十天假期,很快就过去了。

朝堂比两淮盐政轻松很多,在圣人眼皮子底下只要用心做事就够了。圣人谋划要在西北用兵,御驾亲征,粮草自然要备充足了。工部需要的军械、□□、铜锭,户部也要协助……一年的时间,林海忙得脚不沾地,终于在圣人出征前把所有的事情筹备妥当了。

圣人在出发前,把林海召到文渊阁,一番推心置腹的谈话,让他心生此身肝脑涂地也要报效皇恩的冲动。

唯有那句“君以国士待我,我必国士报之”,才是真正能表述自己内心想法的话啊。

圣人御驾亲征,一走就是八年多。这期间林海扛着户部繁重的工作,日夜不敢有丝毫的倦怠、事事不敢有丝毫的疏忽。

得知圣人即将凯旋班师回朝,林海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他梦见自己中了探花后娶了敏儿,敏儿在回府给岳母贺寿后,无故失去怀了五月的长子。白露的身孕被敏儿的奶娘流掉,连丧两孙的打击,使母亲卧病不起很快就离世了。

敏儿自从失去怀了五月的长子后,也病了很久。出了母孝,圣人圈禁了太子,张太傅自戕,太子自戕,岳父辞世。连年都是不利的消息。

自己以御史的身份开始辗转各地为官。敏儿为求子喝了无数的苦药,身体越来越差,她给自己添了一个又一个易生养的姬妾。

最终还是敏儿先开怀,生了长女,而后是长子。

……

月盈则缺,水盈则溢。好日子是那么地短暂,长子病逝,敏儿愧疚病逝,太上禅位,两淮盐政刀光剑影,自己不得不女儿送去京城避祸,交与岳母教养。

他看着女儿在荣国府小心翼翼,那荣国府衔玉而生的废物,累得女儿呕血而逝,心如刀割,却使不上一点儿的力气救助女儿。

他梦见自己在阴曹地府许愿,愿用祖宗世代累积的功德,换得女儿一生平安幸福,换得自家有三子七孙的香火承继。

然后白无常拖了一个据说打赌输了的魂魄来,塞到自己孱弱不堪的躯体里。

自己看着他安抚女儿,教导内侄子,遣散了姬妾,到了归荑的时候了,自己心痛万分……

还好,那魂魄留下了归荑。

自己看着他破局,看着他从江南的乱局挣出来。看他娶亲、收了归荑,那一瞬间既是心痛、又是欣慰归荑有了好归宿。

看着他与大舅兄携手,合谋新帝的心腹程荫;看他成为了新帝的左膀右臂、提携张家后辈,教导女儿、儿子,破了那什么警幻仙子的阴谋……

成为三公之一。

原来江南的局面,可以这样破。

雄鸡唱晓,万物复苏。林海从梦里醒来,好久怔怔地缓不过神儿来。他捋捋自己这一世的平坦官途,比对与梦里的不同之处:一切都因太子没被废而发生了改变。

第452章红楼贾母1

红楼这盘菜,穿谁都痛快!

——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儿。

林夕在渡天劫成功的瞬间,又被拉回了红楼。耳边只有晋江穿越大神的那一句话:嘴贱了之后,就想没事儿了?你慢慢熬着吧!

“夫人,你可听明白了?”耳边的男子说话声音,浑厚、威严、还有点耳熟,略略带了一点儿的遮掩不住的疲惫。

“嗯?”林夕还没从震惊中醒过闷,下意识地疑问出口。

“你有没有在听为夫说话?”

林夕终于把焦距调好了,对上了身侧坐着的那个男人。卧槽!这不是贾代善吗?!他自称为夫,啊,啊,啊……

如果可以喊出来,林夕这时候一定会大喊大叫了。

坑呦,真坑呦!

好好做着威风八面、不可一世的景仁帝呢,这一下子被扯巴成贾母了。

深呼吸,深呼吸……

林夕懵懂的样子,让贾代善很不快。跟着他看林夕大口喘气,就喊丫鬟进来,给妻子换了一杯热茶。

老君眉的茶香,在升腾的氤氲热气中,扑鼻而来,在视野里弥漫。林夕眨眨眼,好了,我们现在称呼她贾母吧。

“您是说……?”轻呷一口热茶,贾母慢慢开口。

“夫人,你看看用什么事儿,把赦儿绊在家里,别再让他在外奔波了。东宫属臣的事情,是圣人下旨意去办的,他再掺和着想营救这个那个的,闹不好那些嫌为夫的碍眼的人,就会把事情牵到荣国府了。”

“好。”先引下来慢慢想办法。

“还有你过些日子的寿宴,如今是多事之秋,是不是……”

“取消了吧。”

贾代善一愣,他没想到史氏会干脆就说取消寿宴。

“夫人,这个,为夫并没有要取消寿宴的意思。就是,就是多事之秋,寿宴的请的人,是不是能少一些?”

“您也说了是多事之秋了,少一次寿宴也无妨。”贾母揉揉额头,又端起了茶盏。

贾代善看妻子只默默喝茶,从脸色上辨不出喜怒。他在心里长叹一声,到底是五十大寿,就这么取消了,也是有点过了。

“夫人,委屈你了。”贾代善难得地开口劝慰妻子。

贾母愣愣地看着她,好一会儿,才慢慢地摇摇头。不是她想这样的,实际上是她还没有把意识和身体,协调统一到位呢。

“你放心,过两年安稳了,为夫一定好好给你补办的。”

贾代善等到妻子点头了,就站起身说:“夫人早点歇息,我去前面书房还有些事情做。”

贾母扶着椅背慢慢起身,没等她送,贾代善心急火燎的几步就跨出去了。

贾代善一走,几个丫鬟婆子立即就从门外进来了。

“太太,您要歇会儿吗?”有个看着挺伶俐的丫鬟,走到贾母身侧,轻声问道。

在得了贾母颌首示意后,立即伸手虚扶贾母的手肘,嘴里吩咐着:“玻璃、珊瑚,你俩赶紧去打水来。”

另一个丫鬟站到贾母的另一侧,俩人一左一右把贾母去卧室的妆奁前坐好。一个巧手丫头,轻轻卸下贾母满头的珠翠,边上丫鬟捧着一个铺垫了绒布的托盘,方便接着拆下来的首饰。

“太太,今儿您不洗头吧?”给贾母拆首饰的丫鬟轻轻问道。

“不洗。”

那丫鬟就把贾母的头大都散开,梳通以后,全绾到头顶,插上一根素银扁方长簪子固定,又拿了一对银质镶嵌玳瑁的发梳,把头发固定好,

然后退后二步,低身一福,“太太,可以了。”

小姑娘声音清凉柔和,才贾母在水银镜子里,已经看清楚这低眉敛目、认真梳头的丫鬟模样,从记忆力搜出这丫头名字叫玛瑙,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