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言情小说 - 彼岸繁花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9

分卷阅读149

    哥儿捂脸的小手上亲了一口,葳哥搂着凤姐儿的脖子,涂了凤姐一脸的口水。

贾琏在凤姐身边,到席子上盘膝坐下,将琴放在膝头,抖抖衣袖,看着抱着孩子的凤姐,摸索着弹刚才的曲子,弹到第三句,错了一个音。葳哥儿停了点头拍手,瞪眼睛看贾琏。贾琏笑笑,继续弹,合着琴声,低唱凤姐才唱过的的那几句。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

醇厚、清澈,宛如大提琴在奏鸣,宛如山间泉水在舒缓地流淌。多少年前的夏夜,在麻袋厂的东院,爸爸和mama也是这样唱着歌,小小的院子里,弥漫的是夜来花香、沉浸在歌声里的,是四个快乐的小家伙。

玩了很晚,葳哥儿才肯让奶娘抱回去睡了。凤姐给贾琏绞着半干的头发,平儿在一旁打扇。贾琏绘声绘色地给妻妾二人讲贾蓉,怎么怎么劝他娶尤二姐。平儿一边打扇子,一边捂嘴笑,“二爷,你应啦?”

贾琏翻个白眼给平儿,“你家二爷就这么眼皮子浅。”

平儿嘻嘻地笑出声。

贾琏伸手在平儿脸上抹一把,“我这辈子有你二人,已经是烧了高香了。出家人,不贪、不贪。”

凤姐也给琏二逗笑。“二爷是说出家人不贪色?”

琏二回首,在凤姐脸上啾了一口,平儿先拿扇子遮了眼,“哎呀,你们?”

“我们怎么了?”凤姐逗平儿。“晚上和我们一起睡呗。”

平儿朝凤姐瞪眼,涨红脸,摔了扇子,走了。

“二爷,你看,平儿居然都敢摔我了,你说是不是你惯的?”

贾琏站起来拉凤姐,在凤姐耳边宠溺地说:“我们俩一起惯的。看她这样,比畏畏缩缩的,是不是好太多啊?”

凤姐赞同这说法。真要是像周姨娘那样,委屈的不仅仅是平儿,膈应的也是自己夫妻俩。

“丰儿,你说珍大哥哥到底想做啥?是想拿这事要挟我要银子?”

“干嘛要以后要银子啊。那蓉儿不是说了,要你在宁府附近买院子,派二家人伺候着嘛。这些银子都得二爷你出啊。”凤姐点着琏二的鼻尖笑,“二爷,那蓉儿现在就要你出银子呢。”

夫妻拉手往房间走,凤姐边走边说:“二爷,你在户部每天忙的、累的没一丝空闲,早晚父亲为你又派了那许多人,你去哪儿不是众目睽睽的。依我看,不用等御史弹劾你养外室,先要弹劾他贾珍、贾蓉父子在国孝、家孝的时候,养外室、聚麀之乱。”

贾琏想想,自己白天没空,外室安置在宁府附近,到时候真不好说是谁的外室呢。这兄弟一起去花楼,都叫过同一个姐儿伺候是常事儿。真叫自己出银子,顶着自己的二房名号,让自己绿云罩顶的……拉着凤姐的手就不由地加了劲儿。

“二爷,你捏疼我了。”

贾琏赶紧松手,给凤姐揉手指,“凤儿,凤儿,我这是想他父子,想出神了?”

“二爷,你居然当着我的面,说想别的男人,还是想父子俩?”

琏二膛目结舌地看凤姐,无奈摇头,“你又胡说。”点点凤姐的额头,“都想些什么呢。”

凤姐笑,“也许珍大哥哥只是顾及珍大嫂子,不好纳了尤二姐留在府;也不想自己出银子,单纯地想二爷顶个名呢。”

如果说贾珍为以后要挟他贾琏,弄这么一出,贾琏似乎还可能忍;如果单纯是凤姐说的这样,贾珍得多瞧不起他琏二啊,丢双破鞋给他,还要他以后绿云罩顶。

贾琏这么想,也这就这么说了出来。凤姐心里说,琏二,你真相了呢。

“二爷,管贾珍父子怎么想,以后不与他们往来就是了。”

贾琏点头。“嗯,那两府现在也没几个好人,不来往最好。”

贾蓉围着贾琏说了半晌,没得到贾琏的明确回答。贾珍听了以后,气得踹了贾蓉二脚,“你个废物,这么点点儿的小事都办不好!养你何用?”

贾蓉看贾珍气急败坏的样子,赶紧爬起来规规矩矩地站好。

“过俩日出殡,那琏二还会来的,你莫错过了。让你二姨去给他倒茶递帕子。”

贾蓉唯唯诺诺地应了,贾珍才算放过了此事。

第118章红楼118

118

贾琏因贾蓉所提之事儿,心中十分不喜贾珍父子的作为,心里把与贾珍、贾蓉父子的交情放开。临到了贾敬的出殡之日,和贾赦说起户部事情本就繁杂,又因给老太妃送灵之事误了许多,再不好请假。贾赦知他是因为尤氏meimei缘故,不想再和贾珍往来;见贾琏知道远小人,还能寻个不错的借口,也不戳破他。还从自己的珍藏里,选了块极为喜爱的黄田玉冻给贾琏,默许了贾琏让大管家吴新登去路祭。

出殡的时候,未能见到荣国侯府的人,这下子,贾赦另立一支的消息蔓延开来,说什么的都有,贾赦照例抱病窝在府里。休沐的时候,常有人不请自到,嘴里说是为荣国侯府的酒。有些人过侯府,贾赦就以守孝为由,派人送去西边的沿湖园子里饮酒;还有些人过来,贾赦就陪送一坛子酒,与其回家畅饮。

而贾珍按制在家守孝,不得游玩,又因尤二姐之事烦恼。无聊之际,想出解闷的法子,以修炼射艺之名,请了一些世家子弟以及诸富豪亲友来比试。又怕众人觉得无趣不肯,因说:“白白地胡乱射了终是无益,不但不能长进,且好容易坏了射箭姿势。不如立个罚约,赌个利物,大家才有勉力知心。”

因此,在宁国府的天香楼下,立了箭靶,每日早饭后时就聚起了射箭。贾珍自衬不好出头,就命贾蓉做局家。这些都是少年纨绔,正是斗鸡走狗,寻花问柳的年龄,凑在一起,开始还以输赢轮流做局,显示自家的好厨役,好烹调。没多久渐渐地赌多过射了。家里的下人,也能借此得到利益,巴不得天天如此,只瞒着从学差卸任回来的贾政。

那贾政从学差归来,不知内里究竟,反赞道:“这般才好,不能从文,武也当习练。况还是武荫世家。”还命宝玉、贾环、贾兰,每日饭后过去,与贾珍习练一番方可。

过了几个月,就有那好赌之人,给那些纨绔子弟带着,免不得凑了前去。贾珍也不问来历,俱都延请入局。每日里公然斗叶子牌,掷骰子,大赌起来。

过了年后,那薛蟠的身体好了,也是每日混在宁府,薛姨妈问起,只说是习练射艺。薛姨妈也就不在多问,由着薛蟠日日在宁府饮酒赌骰子。

贾蓉因贾琏之事,被贾珍踹了两脚。本想着出殡时候,让尤二姐出面勾贾琏,那想到贾琏竟然未来送殡。贾蓉去找了贾琏两次,贾琏均以公事繁忙推脱,不能于白日出来。至于下差,二十几个的人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