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屑爹发言
“蠢,打架就算了,还被发现记过罚检讨。你为什么不找个没人的地方套麻袋?” 虽然嘴里不饶,但手上的动作尽可能放轻了,没让夏油杰的伤口被棉签戳痛。 伏黑甚尔是收到学校通知才回来的,夏油杰偷偷改了在学校存档的家庭联系电话,应该打给直毘人或者禅院直哉的电话就到了他这边。 本来打架这种事,写个检讨就完了,要看到底是定义成切磋训练,还是恶意的滋事斗殴。 但夏油杰跟五条悟身份特殊,为了不担责任,学校还是给他们各自家里打了电话。 伏黑甚尔听到电话里说的煞有其事,还以为真打出什么问题了,孩子都没空安置,一起拎到了咒术高专。 回来之后才发现压根就没大问题,最严重的居然是夏油杰牙没换完,有颗乳牙给打的松动了,一碰就疼。 夏油杰捂着腮帮子,不想说话。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控制不了的生气,明明一开始只是嫌五条悟多管闲事,加上自己的亲人被贬低,可是一吵架,似乎是为了占据道德高地,忍不住就开始把问题上升层次。 结果说了发现好像还真是这么回事,越想越委屈,越想越烦,到最后要不是因为雨太大,把两个人兜头盖脸淋了个透心凉,不然绝对没法走着出训练场。 物理冷静法还是管用的。 伏黑甚尔看他觉得好笑,又有点生气。 笑他不知道变通,学校问死不承认,就说是切磋不行?至于闹到要请家长的地步吗? 至于生气,就跟家里养的溜光水滑的大猫,逮谁咬谁,平时都供起来,结果让别人家的猫咬秃了一块差不多。 猫还蔫了,连你也不咬,你当然心里堵得慌。 “谁打赢了?” 伏黑甚尔把人领回来的时候,看到了身上全是泥水的五条悟。 对比之下,这小鬼虽然也让雨淋湿了,起码衣服是大致干净的,眼神也含着凶光,明显是打的不解气,还憋着劲。 谁赢谁输一目了然。 夏油杰的头这才抬起来,“我赢了,不开术式他打不过我。” “没给我丢人。” 伏黑甚尔伸手敲了敲夏油杰的额头,跟看西瓜熟不熟一样。 “长点脑子吧,打人瞄什么地方还要我教多少次?就是打残了,五条家也会给他治,轮得到你留手?” 夏油杰刚要高兴,又被后面跟的话拖回现实。 “又不是要你死我活。” 伏黑甚尔听了哈哈直笑,伸手掐了一把他没受伤的半边脸。 “这不是聪明得很吗?他死你活,你管别人是死是活,别弄混就行了。” 夏油杰把那句‘我弄混了,是口误’咽下去,拍开伏黑甚尔的手。 “你把孩子带过来没关系吗?这里又没有奶妈,没有奶粉,他吃什么啊?” 那个孩子看起来真的很小,软软的一团。黑头发还不算长,但已经有点翘了,还有两撮立起来,跟奶狗耳朵一样,看的人手痒。 伏黑甚尔见他盯着看,就把床上躺着半睡半醒的孩子抱了过来。 “他都两岁多了,吃饭就行。谁都跟你一样,奶瓶抱到七岁半?” “……我没有,那又不是奶瓶。” 夏油杰辩解,他早就断奶了,但是七岁多的时候因为吃咒灵玉吃到厌食,不得已给他调养,用了调配的奶粉代替相当一部分的主食。 伏黑甚尔见他脸皮薄,就不继续拆台,把惠塞到他手里。 “你玩一会儿吧,我收拾东西。” 夏油杰还没来得及拒绝,软软的团子就到了自己的怀里。 他一时间也不敢动弹,生怕把人给捏坏了。 小孩子虽然觉多,但白天睡一天之后,晚上反而会起来闹人。 动作一大,换了人抱,惠就睁开眼睛,开始咿咿呀呀的伸手抓。 “……好像啊,眼睛也是绿色的。” 夏油杰看到小孩子的眼睛之后有点惊讶。 除了还没有长开,加上发型不同,这个孩子的鼻子嘴巴都很像伏黑甚尔。 他试探的颠了颠手里的孩子,结果逗的惠咯咯笑,奶音甜甜软软。 夏油杰忍不住也笑,戳了戳他嫩布丁一样的小脸,然后手指被惠抓住了。 “手真小,我以前也这么小吗?” 伏黑甚尔听到了,接了句,“说的跟自己现在很大一样,小鬼。” 夏油杰就抬头看他,十分不服气:“你也不是生下来就这么大的,只是没让我碰到而已。” 正说着话,就觉得自己手指突然被轻轻的咬了两下。 感觉不怎么好,还湿乎乎的。 担心把孩子弄哭,夏油杰忍了几秒,结果在被弄到更多口水,口水还变得凉飕飕的之后终于破防,开始告状:“伏黑甚尔,你孩子吃我手。” 伏黑甚尔没办法,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个奶嘴,走过去塞到惠嘴里,把夏油杰的手扯出来。 “我找个时间把他送走。” 夏油杰突然警惕起来,“送走?你不养他吗?” “养你就够烦了,这么个屁都不懂的孩子,找个地方一丢,有人管吃喝不就行了?” “你自己养不行吗?我给你找家政帮忙。” 伏黑甚尔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可以是可以,但有家政了要我干嘛。” 夏油杰把孩子塞回他怀里,“你有点当父亲的样子好吧?而且不是说你有两个孩子吗?那个呢?” 伏黑甚尔回忆了一下,“哦,那个啊,在家里。已经不小了,在上幼稚园。因为是普通人,所以在存折留钱,让她自己念书就好了。” 夏油杰听得窝火,尽管很不想承认,但在某些方面,这个叔父确实非常离谱。 “两个孩子养在一起吧,有个伴,之后惠再选择要不要做咒术师。找人照顾,你闲着没事就回去看看,别十年八年回去之后被报警说是非法入侵。” 伏黑甚尔对这个安排没有异议,“你愿意管就管,不过——” “不过?” “你手上的口水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