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黑川君与威士忌组的场合:三面夹击(?)、警犬们的新花样、
如果不是提前收到萩原研二发来的简讯,确定眼前的恋人确实丧失了近几年的记忆,光凭他主动与赤井秀一搭讪的表现,卧底中的公安精英们简直要以为他是故意的了。 毕竟,那么精准从贵宾席里挑出与自己无关的“临时搭档”,气一气平日里没办法陪伴在身旁的同居对象什么的,怎么想都是很合理的展开吧? 虽然他曾经大度地表示“没关系,还是以任务为主”之类的内容,但稍微回忆一下好不容易抽出时间回去看他,结果却被一轮轮狠cao到直至昏厥,第二日险些不能顺利起床的场景,降谷零和诸伏景光亦能一早便对此达成相当无奈的共识——他明显就是意见很大的样子啊。 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的事情,换作是谁交往了潜伏于黑暗组织的男朋友,每天不停担忧着对方会不会因公殉职,都很容易积攒满肚子的委屈和怨气嘛。 断不可因为是男子之身便默认了他拥有格外强大的承受能力,准确来说,一同自警校毕业的同级四人组对他的柔弱滤镜早已厚得如同城墙一般夸张,就算身为班长兼好友的伊达航曾经含含糊糊地劝阻过无数次,想让这些被恋爱蒙蔽头脑的家伙们认清黑川介同样可以独当一面的现实,仍无法破除他天生携带的作弊级美貌buff,只好眼睁睁看着他差点被砍块板子供起来的可怕画面。 总之,经常独守爱巢的他无疑是世界上最惹人怜爱的存在了。(误) 所以别说头脑不(?)清醒的情况,哪怕他是故意使小性子才跟赤井秀一进行搭讪,也算情有可原……倒是后者需要深刻反省一下,为何没选别人,偏偏要挑自己充当修罗场的导火索?明显就是满身的风流气场惹得祸! “……” 不知不觉入了局的FBI王牌挑挑眉,实在是很难忽略掉左右两侧幽幽袭来的冰冷气息,但他一贯看热闹不怕事大,最喜欢从混乱的场合里寻找有效情报,这会儿便照常露出漫不经心的笑容开口回应道:“若想换一个愉快的夜晚,一杯酒可是不够的,至少得给我身边的朋友们再各来一杯才好啊,老板。” 那话说得状似保全了身旁同伴的颜面,实际暗含着(虚假的)炫耀,瞬间划清了彼此的主次之分。 而与他同样深谙个中玄机的海王自然勾唇一笑,又捎带着拱了一把火,“既然是你的要求,那好吧,请稍等——” “我不需要。” 尽管很清楚自己应该表演一些无所谓的模样,但混血外表的金发青年很快又以“本来我在组织里就是毒舌人设,随意嘲讽两句不是很正常的吗”为借口强行按压住了冒头的理智,唇线拉得无比平直,毫不客气地朝着赤井秀一回击道:“用不着你做顺水人情,我有看中的酒水会自己点单。而且,难不成你是打算在这里白吃白喝一整晚?未免太可耻了吧。” “出来玩何必弄得大家都不愉快呢?拂了老板的面子,对我们来说都不是一件好事啊。”论转移战火的效率,被双重意义夹进稳定大三角的男人并不比他差,甚至意识到他刻意淡化了关键人物的存在感之后,还继续将焦点调回原处,迫使他与面前的黑川介对上视线。 这一刻简直犹如天雷勾动地火,他再怎么拼命克制,也很难藏好眸底一闪而过的奇异色彩。 要知道,刚刚适应了里世界黑暗本质的他依然具有强烈的趋光性,越是忍耐越觉得无比辛苦,跟别的熟人相见或许能若无其事地开启戏精模式,可一旦换成日日思念的心上人,疯狂翻涌的情绪便不断袭击着他,险些快要把神智彻底淹没。 对于一个毕业没多久、本该享受大好年华岁月,称之为愣头青状态都绝不为过的年轻人,他能够撑着平静的表情控制住想要拥抱对方的双手,就已经非常了不起了。 更完美的伪装显然还得多等一年半载才行。 幸好他的幼驯染一向配合默契,眼见着旁边的情况不太妙,立刻以冷酷狙击手的形象轻哼一声,压着阴郁低沉的声线道:“别装模作样的,反正今晚本就是来‘找乐子’的,不是吗?” “……哈,你这家伙偶尔也会语出惊人嘛。”他深吸一口气,用看不清喜怒的神色瞥了一眼负责打掩护的诸伏景光,最终决定抛开禁锢道德的良知,隔着吧台伸手拽住满脸无辜的漂亮祸害,一边扔下“那我就先跟他聊·聊·天,你们随意玩乐吧”这句话、一边毫不犹豫地拖着人往卫生间的位置走去。 ——没错,现在的他可是混黑的危险分子,并非遵守纪律的警察,做点出格的举动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得不承认有时候法外狂徒的身份确实更好办事。 尤其是交易任务的途中,制造混乱吸引全场的注意力,为同伙们创造可乘之机之类的,亦是无比正常的一环功课,压根没有被指责的余地。 于是他的脚步愈发轻快,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好几日未见的恋人推进空着的隔间里,然后快速反手落了锁,松了一口气再把脑袋埋进了对方的颈侧,汲取着万分熟悉的温度和气息,口中则喃喃低叹道:“别动,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 “众目睽睽之下拐跑了老板,你不怕有人当场报警吗?”与他骤然松弛的形象不同,被当作舒适狗窝的黑川介反倒没了先前的笑意,此刻干脆勾着他的后衣领微微发力,令那张深麦色的俊秀面庞不情不愿地挪了地方,直视着自己格外冷漠的双眸,“还真是随心所欲的家伙啊。不过好好道歉的话,我也可以考虑不追究你的责任。” “你、你来真的?”纵使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他也很难接受如此疏离的态度,顿时舌头打结,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睛。 正如另外两位品尝了苦果却照旧不肯放手的同期一般,无论是他抑或外面的温柔猫猫,都对此饱含希冀,期待着自家的留守儿童突然宣布一切仅仅是场刺激的恶作剧而已。被一次次拒绝似乎因此变成了某种考验,使得他们总能飞快打起精神,调整为契而不舍的口吻追问道:“那你想让我怎么做?太过分的话,现在还、不行……” 当然,降谷零的情况和爆处科按部就班工作的同级生不一样,特别不可能像经常跟他较着劲的松田阵平那般不管不顾地推倒恋人,边主动叫嚣着“身体可不会忘,狠狠做几次估计什么都清楚了”边往上骑——虽说他的脑袋里一并闪过了类似的冲动,但碍于现状只得强忍着换了种方式——他直接从口袋里掏出了钱包,在对方的眼皮底下打开夹层展示着里面的超薄款避孕套,尽量从容地说明了自己的要求。 “速战速决不内射可以吗?……等我下次回来,再努力补偿你。” 被他邀请着的老司机挑了挑眉,用指尖捏起他提前藏好的“作案工具”,看了眼上面标注的型号,唇边再度流露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弧,惹得他原本强撑着的平静表象一秒破功,忍不住抬手挡住金色发丝间微微冒头的guntang耳朵。 任谁瞧见他随身携带安全套的样子,肯定会误认为这是个不知检点的、随时打算跟陌生人来一炮的玩咖,殊不知,此刻还沾染着体温的崭新杜蕾斯根本不是他的尺寸,而是隶属看似无辜又纯情的酒吧老板,这会儿正赤裸裸地提醒着他必须快些推进下一步,才能有效缩减堪称恐怖的交欢时长。再磨磨蹭蹭的,连他都没脸向辛苦帮忙撑场面的幼驯染交差了。 明明诸伏景光的担忧与挂念之情并不比他少一丝一毫,却还是将靠近的先机拱手送给了他。 思及此处,不等身前人对他的献身提案开口回应,他便咬牙摒弃了羞耻心,利落扯掉皮腰带,由着笔挺的西装外裤顺势滑落至脚踝,令两条散发色情光泽的修长大腿暴露在外,更衬得上方那条白色的宽松内裤充满了反差感,让人不禁想要沿着翘起的边缘伸入双手,满满捧住这一看就被开发了不少次的丰盈臀rou。 谁料他宛如不解风情的处子般反手一脱,导致欲拒还迎的朦胧感霎那间化作直白的视觉冲击,全然是一副忙着榨精收工的急切劲,再天然的性张力也要被抹消成低级的rou欲交易了。偏偏他犹不自知,还压低声音催促着:“直接进来就好,我没问题的——唔?!” 不曾想话音未落,不知何时撕开外包装的橡胶制品便凑到他的前方,套牢了半硬着的可怜性器,外侧的手指旋即把玩似的轻轻揉了几下,就叫他那根缺乏正常经验的roubang火速勃起,勉强撑住大了一号的透明薄膜,呈现着略显窘迫的个体差异性。他不明所以地低头去看,脖颈处覆盖的红晕一路朝着衬衣内延伸而去,烧得肤色立刻又深一度,简直像是丝滑的牛奶巧克力一样勾动着旁人舔咬的欲望。 “你该如何道歉,应该是由我来决定才对。” 比他更破坏气氛的平淡腔调从后方传来,相较以往包含情趣意味的强势,此时完全接近教训宠物犬的饲主,冷酷到了不留分毫情面的地步,但又莫名容易激起另类的欲望,仿佛多被骂两句都成了一种奖赏,听得他心头不由漫开丝丝缕缕的奇怪热潮,“你们一个两个三个都是没学过规矩的野狗吗?摆出跟我很熟的架势之前,至少先摸清情况吧。我可是最讨厌、自作聪明的家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