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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钱

    一开始我不知道是他,当时住院部门口围了一群人,一个中年男人大声嚷嚷:“白眼狼!老子生了你,还不听我的!?那个老东西都要死了还救她?退钱!大夫呢?给老子退钱!”

    我本以为这是一场普通的纠纷,却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嘶吼:“手术已经做完了!退不了了!”

    “cao你妈的!看我不打死你!”

    我靠近时,赵路生恰好从人群里被踹出来,他倒在惨白的大理石地上,中年男人不断用脚踢他。

    我报了警,鉴于他们父子关系,警察仅带到派出所口头教育了一下,赵路生的父亲就走了,临走前恶狠狠的盯着我们。

    那天风很大,赵路生蹲在派出所门口,我抱臂站在他身侧,他低着头,吹起的头发依旧挡住了他的表情。

    从见面我们就一直没有说话,沉默着听了好一阵风,终于他站起身。

    “实在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赵路生歉声说,平静的就像一个机器。

    他慢慢走下台阶,我看着他的背影说:“你去医院吗?我送你。”

    在路上,我知道了赵路生缺钱的原因:外婆病了,需要大量的钱做手术。

    我问:“那你母亲呢?”

    赵路生突然浅笑了一声,是我没见过的温情,口中却说:“去世了,我上初中的时候她去世了。”

    “抱歉。”我说。

    其他的赵路生没再多讲,我也没有多问,不过我终于发现他哪里不一样了,之前的他像是一个毫无生气的rou体,仿佛没有自己的情绪。

    但提到母亲,他像是活过来了,他拘谨的神态也放松下来,他看向我说:“反正手术都做完了,应该没什么事了,还是得谢谢您。”

    三天前,正是我给他的五千元,凑齐了最后的手术费。

    所以……

    我刻意问:“谢什么?谢我上你吗?”

    “不……不是……”赵路生瞬间变得不自然起来,防佛被拉入羞耻的回忆里,他尴尬解释道:“说好的三千,您还是给了我五千,毕竟我没有帮您试用……别的。”

    调戏他真的很有愉悦感,却没想他这么认真谢我,这让我回到那个莫名其妙的吻上,它让我忘了约定的金额就落荒而逃。

    我妄图将这件事拉回正轨:“那天我正好有点事,你的视频很火,就当补偿给你的,大家很喜欢你的表现。”

    我将赵路生的视频传到外网后,没想到这种直男硬掰的戏码如此受欢迎,直接登顶了标签热度前几名,评论都在说男嘉宾的可口程度,当然,还有很多评论都说我们是剧本。

    他们说男嘉宾演的太好了,太真实了,求返场。

    确实,我和他就是纯粹的交易关系,但让他返场……

    我看向副驾,方才我的夸奖让赵路生表情窘迫,他抱住双臂、姿势戒备、双膝像两个吸铁石一样紧紧粘合。

    我心想,不会返场的,不论是我还是他。

    他穷酸潦草的模样和我的车不搭,和我也不搭,甚至和车外光鲜亮丽的世界也不搭。

    到了医院,赵路生没有去看自己的伤,径直跑去住院部的ICU询问情况。

    我在外面等候,一旁的护士问我是不是他们的家属,说医药费欠了两万多,再不交,后续的治疗跟不上了,危险期还没有度过。

    我看向病房里,赵路生身穿隔离服,俯身看着一个插满管子的病人。

    这时候,我犯了第二个错,我替赵路生补交了欠下的钱,没跟他道别就走了,但到了车前,他追了上来。

    “等等!等等!”他捂着肚子跑得满头大汗,见了我却死盯着我不说话,眼神里充满了难以置信。

    车库阴冷,我感觉有些燥热,随即说:“你别想太多,有些新品需要测试,加上拍视频还是五千,你有空来找我。”

    这算是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提前预付了四次的拍摄费用。

    赵路生停住步伐,低头似乎在犹豫。

    那时候我就已经后悔了,来的路上还想不会再邀请他,可我现在只能这样解释我荒唐的所作所为,为什么会平白无故扔给别人两万块钱?

    “没空就算了,你忙你的。”我暗示给他不用还了的意思。

    他点点头说:“……好。”

    “好,那就这样。”我也点点头坐上车,赵路生让开站在一边,削瘦的身影目送我离开。

    我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

    直到两天后我重新去那间长租公寓,本想去收拾收拾给赵路生初体验的现场。

    却很意外,收纳的黑箱子像是没开启过似的静静躺在茶几上,沙发和床干净的就像保洁来打扫过,我们用过的卫生纸、护理垫连同垃圾桶里的垃圾全都不见了。

    我打开箱子,所有的情趣用品规整的摆放在里面,一旁的酒精湿巾下去了一大半。

    我打电话问同事,他们说最近没来过,也没叫保洁。

    我有些无奈,那就只有赵路生了,他出卖了自己的rou体,还清扫现场,这和人被卖了帮忙数钱有什么区别?

    我不是还打了他一巴掌吗?

    我靠在沙发上,点了一只南京银钗,它是一种轻柔的细烟,烟味和爆珠里的薄荷味都极其的淡,就算是过肺也不呛。

    烟雾缓缓上飘,我的脑海里出现那天我走后赵路生的行为轨迹——或许他缓了很久才从床上爬起来,手臂撑起来时,后背突出的肩胛骨就像两个隐藏的翅膀。

    稍作休息后,他光着身子去卫生间冲去身上的润滑液和自己的jingye。

    他要是洗了一定会发现,润滑液刚接触水的时候会很滑溜,等全部冲掉皮肤才会恢复生涩,而且他身体内部也灌满了,最好掏出来才行。

    很久以前我很喜欢最后这项工作,清理的同时还能再玩弄对方一次,不知道赵路生有没有自己掏。

    他洗完澡,去客厅换衣服就可以出门了,可他没有走,又走回卧室,将床上的按摩棒一一清洗消毒收好,最后扫了地,收拾垃圾。

    他提着垃圾袋最后关上了门,半垂的眼睛从门缝里消失了。

    我闭上眼无奈笑了一声,停止这种没来由的幻想。

    数分钟后,我将我现在的状态归咎于对这种瘦小男人的新鲜感——

    一个可怜的处男,主动屈辱卖身,有礼貌,调戏起来还非常令人愉悦。

    我觉得我的状态正常极了,我在爱与欲中,本就在追寻欲望,现在只是纯粹馋赵路生的身子,如果男女调换的话,我大概能硬一整晚,然后cao他无数次,让他下不来床。

    这多么正常啊?

    我点开赵路生的视频随意拉动进度条,是他躺在床上高潮过好几次之后了,我正在用按摩棒快速顶弄他。

    因为刺激,他一手揪着床单,另一手握住我的手腕。

    他蹙着眉,哭哑着求我:“不、不要了,求您了,啊……嗯!真、真的不行了……啊!”

    下一刻,他后仰起头,喉结露了出来,紧蹙的眉毛突然松开,同时眼神变得迷离,他小腹因为快感来袭不断收缩,全身的肌rou似乎都在用力。

    我清晰的记得他紧握我手腕的力度,我手背的血管像是被扎针时压脉带箍住而彻底膨胀凸起。

    视频里的我把按摩棒拔了出来。

    “啊!”赵路生像是一根被我拧到极致的发条,分开的双膝迅速并拢大腿交叠,身体跟着呼吸一次次抽动,呻吟中带着重重的哭腔。

    看到这里,我手中的烟燃尽了,这是银钗烟的缺点。

    我扔掉烟蒂,将手机扔到一旁,赵路生呜咽和哭声还响在整个房间,我下意识握住曾经被他紧箍的左手腕。

    血管浮了起来。

    算了我想,赵路生一看就是拖着一堆麻烦事的人,他还不起我的钱,也不值得我留意。

    我松开手,血液流动瞬间的感受异常明显。

    就在我想通时,公寓的房门再次被敲响,我打开一看,竟然正是赵路生,他站在门口,穿着一身稍显白净的衣服,还是背着书包。

    “您昨天怎么不在?”他问我,神情很平静。

    “昨天?昨天你来做什么?”我讶异问。

    “我来还钱。”他说。

    “还钱?”

    我上下打量他,仅过了一天他就能变出两万块钱吗?

    “你哪来的钱?”我的语气带着些没来由的不满。

    “我没钱……是您说的……”他双颊突然带着涨红,呢喃着说:“……您不是说需要我拍视频吗?”

    我倒吸了一口气。

    前天的告别,我以为他领悟了不用还钱的暗示,没想到他昨天就来找我了。

    “你……外婆没事了?”

    “还在icu,但稳定了。”

    “那你今天不上课?”

    “今天是周六,不上课……”

    赵路生无语看了我一眼,表现了一些活人的情绪。

    他像第一次来时左右看了看空荡的走廊,小声问我:“那您今天……有空吗?”

    “你其实可以不用还的。”我敞开说,“我连你电话都没有。”

    赵路生低下头,轻轻说:“但是,只有这个我能还的起了。”

    现在回想,我忘了当时什么心情,我只记得我一把抓住赵路生的衣领拽了过来,用力关上了门。

    我将踉跄的他推到沙发上直接吻了上去,赵路生连书包都没放,被我按在沙发上徒劳地呼吸。

    清淡的烟草和薄荷闯进他的口腔。

    没过一会,我发现我在演独角戏,赵路生浑身上下毫无反应,他的舌头也没有发挥任何作用,失去了动能一样瘫在嘴里,这让我觉得他在侮辱我。

    我心里生了火气,从他身上离开,他刚睁开眼,右脸又落了我一巴掌。

    “啪!”

    声音小,但很清脆,赵路生被扇得侧过脸,他眼睛看向地面无措的眨了眨,下一秒,他的睫毛垂了下去。

    “对不起……”他很平静的说,歪下半边肩膀,把硌着他的书包放在一旁。

    不知道为什么我更气了,捏住他的下巴将他正脸拧回来,质问道:“对不起什么,怎么你连接吻都不会吗?”

    赵路生被迫仰头,他好像又被我问懵了,勉强说:“我……我没亲过别人……”

    说实话我真的没想起来这件事,这么说来,上次算是他的初吻?

    妈的,他这么一解释,我内心又爽了,我单膝跪在沙发上,居高临下地审视他。

    他果然很胆小,都不敢直视我,在我虎口捏住他下巴的前提下,大拇指慢慢滑向他的唇,上面粘满了我的口水。

    我玩弄似的揉捏他的双唇,看它们在我指腹下变形,赵路生不断垂眸又不断抬眼看我。

    “张嘴,我教你。”我沉住气说。

    赵路生乖乖打开了齿关,我的拇指探了进去,赵路生哈哈喘气,灼热的呼吸由内倾洒。

    “舔它。”我告诉他。

    赵路生低头看了一眼,随后我指腹感受到湿滑温暖的触碰,他在来回舔舐。

    很少有人知道,人体最为敏感的地方其实是指腹,这里密集散布着丰富的神经触点。

    并且赵路生此刻的模样异常色情,因为张着嘴,哈哈的呼吸声越来越重,双眼也眯了起来。

    愉悦也让我仰起头,更加高傲地看着他。

    “就是这样。”我说,拇指在他唇腔里缓慢扫动,赵路生的舌尖跟着我移动。

    指腹在他舌上画圈又碾磨,横扫又进退。

    很快,赵路生呼吸加快,面色浮现了一层薄红,他张嘴很难用鼻腔呼吸,只好闭嘴含住我的手指才能勉强吸一口气,唇下溢出了黏长的口水。

    我兴奋极了,不由得将他的舌越按越深,他像个哑巴一样啊啊的叫着。

    “呃……咳!咳咳咳……”

    赵路生受不住,生理恶心到咳了出来。

    我弯腰与他面对面,他呛出了泪花,我用另外一只手替他抚去口水,他愣怔盯着我,紊乱的呼吸扑上我的唇。

    他沾泪的圆眼睛看起来楚楚可怜。

    我轻声问他:“你学会了吗?”

    “会了……”他点点头,我笑着重新吻了上去。

    赵路生确实学的很快,我与他的舌在他唇腔里交缠编织,他努力追随着我,却在我进攻之下无法前进。

    这让他发出了呜咽和无法抗拒的低吟。

    同时被我越吻越下,我能感受到他抓着我的胳膊,身体正在发软。

    我从他带着消毒水味道的衣摆探了进去,掌心从他腰间的皮肤一路向上,摸到了他胸上的rutou。

    我记得那是一个粉嫩的小点。

    食指碾磨上去,赵路生喉间溢出高昂的叫声,却随即被我用力的吻堵住。

    赵路生太听话了,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我的右手改为向下,从他腰间摸到了他的胯,摸到了他动情的身体。

    “不……”赵路生仰头喘息,避开了我的亲吻。

    “你硬了。”我笑着对他说。

    赵路生低头看去,看到我捂在他裆部的手立马仓皇抬头,羞红在他脸上浮现。

    “我……”赵路生想说什么,只剩眉眼随着我揉捏他的性器次次轻蹙。

    他轻喘的模样好看极了。

    我玩味欣赏着他,膝盖卡在他腿间轻轻上顶,将他的左腿向上折了起来。

    方才还在揉捏他身前的手,从他细窄的腰转移到他的臀上。

    我还没摸两下,赵路生像是清醒过来,立马抓住我调情的手腕摇头。

    “不愿意你来干什么?”我问他。

    “不……不是……”赵路生喘着气说,“我还没洗,也还没录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