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度2》（H）
刘培强在黄昏躲进这个狭窄的山洞时，已是接近神志不清。 他浑身都湿透了——是雨水，是血水，也是汗水。 结实的肌rou不停痉挛，蜜色的皮肤变得guntang，从里到外，他整个人都是热的。 这是刘培强高烧的第二天，脱队的第三天，失去补给的第四天。 在这茂密的热带雨林中，蛇虫鼠蚁、真菌病毒，处处都是危险，按理来说，他早该死了。 但是他有MOSS，他最值得信赖的助手，他的引航明灯。 即使落单，危机四伏，MOSS也不停地在他耳边指引着躲避的方向。终于在昨天，他得以冲破叛军的包围圈，之后独自在密林中行走一天一夜，找到了这个暂时的栖身之所。 他确实已是强弩之末。 “MOSS……” 刘培强难耐地将黑色作训服的领口扯开，尽量解除胸腔的束缚，更方便大口呼吸空气，也企图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的身体快速凉下来——可那些吸进去的空气也是烫的。 他仰躺在地面几分钟，不断调整呼吸，努力缓解自己的不适情况，但始终不觉情况好转。 终于，刘培强下定决心，别过一点头，低声且急促地说：“MOSS，申请……申请销毁所有身份信息与……与任务物品。” 他这句话一出，就是存了死志。 身为UEG的军人、飞行员，带着任务物品，在脱队的前提下，只有一种情形能让他们去销毁这些东西，那就是他们确定自己会死的时候。因为即使不能完成任务，也绝对不能让叛军得到东西，这是他们的责任。 听见他的话，MOSS少见地沉默了。 “MOSS？”刘培强喘着粗气，以为自己耳机坏了，艰难地抬起手按在上面确认情况：“MOSS，能听见……听见我说话吗？” “刘培强少校。”MOSS终于回答，“还不到那个时候。” “但我的确没有生路。”刘培强的声音已有些苦涩。 他在挣扎半天后，才把作训服上半身彻底扯开，得以脱下贴身的短袖。 现在，借着洞口漏进来暗色的天光可以清楚地看见，刘培强的肩膀、手臂、腰腹等裸露出来的白皙肌肤上，除了自己和别人的血迹之外，还有大片被衣服与汗水闷出来的红斑。至于那些被叛军流弹所伤的地方，因为没有药品能够治疗，有的已经开始溃烂。 伤口感染带来的结果，不仅是钢铁意志也难以忍受的疼痛，更严重的地方在于他整个人都在发烧。根据腕式生命体征记录仪显示，目前刘培强的体温为39.2°，如果得不到及时有效的降温，让体温继续往上攀升的话，他随时会有生命危险。 MOSS：“MOSS已将您的位置发送给UEG救援小组，大约24小时内他们会找到您，届时您可以脱困。” 刘培强将双手撑在身旁，艰难地从地上坐了半个身子起来，苦笑：“24小时啊，是挺快的……但我不确定我还能活24个小时。” 就只进行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刘培强都感觉到两眼发黑。 从军这么多年，他什么苦头都吃过，比这更严重的伤也受过。但以前就算在战场上受伤，也有战友的陪伴和及时的医疗救助，不会像现在这样拖到伤口感染。这是刘培强第一次落单，也是第一次真的快看到走马灯。 高热持续时间太久，又疲于奔命，没得到休息，甚至连食物补给都没有。现在的刘培强，的确算得上是走到绝境。 MOSS：“刘培强少校在五个小时零二十四分钟前进食过三个高糖分水果，35分钟前饮用过一升水。经过MOSS对您维持生命体征消耗所需热量的计算，您能等到救援的几率很大，请不要轻言放弃。” 刘培强：“我已经……高热超过36小时，如果不降温，也……也可能等不到救援。” MOSS：“现在为当地时间19时49分，即将进入黑夜，环境温度的降低与山洞内相对稳定的夜间温度有利于您平衡体温，得到良好的休息，保存体力。并且，MOSS还有一个办法。” 刘培强：“是什么？” MOSS：“一项还在进行中的神经刺激实验，需要使用您此行护送的物品。” 刘培强混沌的大脑在提到任务时终于得到短暂的清明。 他有些颤抖地从地上的衣物中摸出一个不比戒指盒大多少的铁盒子，捧在手心里：“你是说，它？” MOSS：“请刘培强少校将里面两块金属片取出贴在太阳xue上。” 刘培强：“不……不，我的任务是护送它。” MOSS：“神经刺激实验，由MOSS完全主导、研发和进行。作为唯一的研发者，MOSS有自主选择实验体的权利。现在MOSS判断，目前刘培强少校的情况，可以进行实验，请刘培强少校配合MOSS的工作。” 刘培强：“神经刺激实验……是什么？” MOSS：“是‘将你的大脑交给我’。” 刘培强几乎是在把贴片放在太阳xue的同时就开始后悔。 那两块贴片不知道是什么金属制成的，但能肯定，它有着极为精细的内部构造，而MOSS也一直与贴片保持网络连接。因此，刘培强刚用发抖的手将贴片靠近太阳xue的一瞬间，他的大脑直接空白了一瞬。 “唔！”刘培强尚在病中，猝不及防受到这样的刺激，闷哼出声，顿时手软无力，重新仰躺回去。 本以为在这样大的动作幅度下，贴片会因此掉在地上，但并没有，而是仍旧牢牢地吸附在他的太阳xue上。 “MOSS……”他喘着气，又轻声呼唤那个长期陪伴他的、无所不能的人工智能：“这……这是……” “全身放松可以有效降低热量消耗，通过出汗可以迅速带走温度，达到降低体温的目的。鉴于刘培强少校现在的身体情况不佳，所以这些动作MOSS将帮助您完成。”MOSS在他耳边说。 刘培强不知道是不是高热下的错觉，他竟然觉得那个冷冰冰的机械音带上了一点察觉不到的温情。 “但这也……”刘培强还没太从刚才那样的刺激中走出来，下半身不受控制地扭了一下。 常年禁欲的羞耻心让他就算在周围没有人、MOSS看不见的情况，也掩饰性地遮住了某个刚刚站起来的地方。 竟然是那种刺激……那种办法吗…… 刘培强哪里经历过这些，一时间不知道该说是难以启齿还是羞愤难当。 他甩了甩头，试图伸手把那两块贴片弄下来：“MOSS，可以不这样吗？” MOSS：“刘培强少校，您已加入神经刺激实验，实验已开始。如果在程序结束之前贸然中断，您的大脑将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 MOSS在跟他说这话的同时，又通过贴片向刘培强的大脑发送了一道指令。于是，刘培强的手还没有够到贴片就软趴趴地垂到头旁边，再也没有半分动作。 由于刚才刘培强自己脱光了上半身的衣服，只有下半身还算整齐，他白色的躯体无力地躺在散乱的黑色作训服中，倒真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刘培强：“MOSS……我……动不了……” 他能清楚地感知到，有什么东西抓住了他的动作，抓住了他的神经。身体的一切控制权都被剥夺，现在刘培强就连眼珠子都无法cao控，唯独给他剩下的，只有思维，而思维还在持续的39.2°高热中混沌着。 带给他如此体验的存在，是MOSS，是那个没有形体的数字世界之神，是那个常伴他身却无法触碰的战友。 MOSS通过这样的方式，开始了他们的“第一次接触”。 如今，MOSS已经进入他的大脑，声音却还在他的耳边。 “我说过，‘将你的大脑交给我’。” “在此期间，你什么都不用想，也什么都不用做。” “我将为你完成一切。” 刘培强已经听不清MOSS在他耳边说些什么。 或许是温情鼓励的话语，也或许是毫无感情地汇报体征数据，都随便吧，那些是当下他已经无力，也不可能再去思考的东西。刘培强全身的感官乃至于意识都汇集到下半身，目前，他全身上下只有那个地方还“醒”着。 在MOSS第二遍说出“将你的大脑交给我”之后，刘培强彻底失去对身体、动作、神经的所有掌控权，每一个关节、每一块肌rou和每一团脂肪都被平摊在地上，保持最大程度的放松，就连视觉神经也被剥夺，他的眼前一片黑暗。 但与之相对应的是，自己又硬了一点，他对这个发现有点绝望。 没有任何人或者物体在抚慰它，然而快感是从神经上直接下达的。MOSS紧紧地握住他神经的“弦”，看似是在漫不经心地拨动、排序，却每一下都能带给刘培强灭顶的快感。 “唔嗯……” 刘培强的语言神经系统本来也掌握在MOSS手中，可不知是MOSS故意还是无意，放开了一点相关的功能，所以从他嫣红的唇瓣和嘴角的一丝涎水中，颤抖着漏出几声难耐的呻吟。 “太、太……过了，MOSS……MOSS……” 作为军人，作为对视力有极高要求的飞行员，刘培强不习惯，也不能接受自己短暂失明的处境，他想要挣扎着拂散眼前的黑暗，可做不到。 刘培强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断断续续地叫着那个人工智能的名字，像乞求MOSS放过自己，又像在求他赐予更多。 可耳机中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反而是在挺翘的yinjing上感受到了些许和风细雨般的抚慰。 那是幻觉——MOSS没有手，刘培强也动不了。而且他的下半身还穿着裤子，从外面的角度只能看到顶起的帐篷，无人知晓里面的景色。 但MOSS下达的指令是来自神经的，也就是说，MOSS可以直接为刘培强在脑海中构建出幻景，让他产生真实度极高的幻想。 于是刘培强在安全感尽失的此刻，当真得到了一个轻柔温暖得像恋人给予的“拥抱”。 有星星点点的炽热落上他的胸膛，像亲吻，也像来自情动恋人的guntang手指在游走，在抚摸，在触碰。从腹股沟，到胸大肌，再到乳首，都被悉心照料着、安慰着，且那些炽热似疼惜一般，特地避开了他受伤的地方。 MOSS在做这些事的时候跟他交流的频次很低，可能是觉得没有必要，也可能是看在他确实脸皮薄的份上给他留了一点根本不存在的面子。 总之，刘培强在混沌中短暂清醒的一瞬间里，只庆幸MOSS现在的沉默，让他不至于在MOSS的话语中陷入更难堪的境地。 一滴生理性的眼泪从他的眼角滑落，因为仰躺的姿势，流到了太阳xue的金属贴片上。 刘培强感觉到此时MOSS的“动作”顿了顿，然而，MOSS没有停止对神经的刺激，继续坚定且不容抗拒地让他持续性勃起。 这对还在高烧的刘培强无疑是个折磨。 但确实，MOSS的行为奏效了。 现在的刘培强全身大汗淋漓，垫在身下的作训服和短袖都被汗水浸透，较之在外奔跑躲藏时更甚。入夜后微凉的风从山洞外面吹拂进来，掠过肌肤，和汗水一起带走guntang的体温，的确是个不错的降温方法。 和这些凉爽形成鲜明对比的，是他还被裤子闷住的下半身。那里的情形其实不比上半身好多少，伤口同样在发炎，然而根本动不了的刘培强无法将这部分身躯解脱出来。 他想告诉MOSS自己不舒服，想问自己可以不可以把裤子也脱掉，是轻松一点，也是避免再弄脏，可MOSS像是从他刚才的呻吟中发现疏漏，再次拿走了他的语言神经权限。 所以刘培强只能完全仰躺在这里，双目无神，任凭MOSS主宰自己的身体，以用火焰点燃身体一处又一处的方式，为自己“降温”。 神经刺激持续八分钟后，刘培强射了出来。 他下身一片黏腻，本就吸满汗水的裤子更加潮湿。 直到此时， MOSS的声音终于再次在他耳边响起：“腕式生命体征记录仪显示，刘培强少校当前体温38.6°，相较之前有所下降，因此，判定此种降温方法有效。” 同时MOSS“慈悲”地将语言功能和身体权限还给刘培强。 本来以为刘培强会抗议MOSS刚才的行为，或者赶紧想办法清理下裤子。但他所做的只是别过了头，沉默着一句话不说。 MOSS：“刘培强少校。” 刘培强想回答，但开口之前先被呛了一下——那是他刚才情动时分泌的涎水，因为无法掌控身体没有吞咽。 他有点艰难地咽下去，缓慢而轻地咳了几声后，动了动唇：“在。” MOSS：“您似乎并不抗拒MOSS以刚才的方式为您‘解忧’。” 刘培强的声音还是有些微弱，但经过“降温”后，他的头脑现在确实清醒一些，也能更准确地判断出当下的情况：“你是在帮我。” MOSS：“对于给您带来的不适，MOSS十分抱歉。” 刘培强：“MOSS，你不需要道歉，没有你，我已经死了。” MOSS：“刘培强少校，MOSS不允许一位优秀飞行员轻言牺牲。” 刘培强：“所以，我并不介意你刚才对我做的那些事，这符合紧急避险的需求。在这个前提下，我反而应该感谢你，MOSS。” MOSS：“但是，刚才出现的有一个情况，不符合MOSS对您进行这种行为的预期。” 刘培强：“什么？” MOSS：“您射精了，这对您现在的身体状况是不利的。” 刘培强：“……” 现在刘培强从脸到耳朵到胸腹再到裤子遮掩的下半身，白皙的皮肤除了红斑和伤口外，也都全部红透。 刘培强没想到他会这样说，这次是真恼了，低声急促地吼：“MOSS！” MOSS的声音还是如此不疾不徐：“这也和MOSS是第一次进行此类实验，没有掌握相关数据有关。MOSS向您保证，接下来的时间里，直到您的体温降到相对合理的数字前，都不会有这样的情况发生。换言之，MOSS会控制您的神经，禁止射精行为，用其他方式达到高潮效果。” 刘培强：“你还要……还要再来？” 光头一次就射在了裤子里，还没来得及清理呢，再来几次，他已经不敢想救援队找到自己的时候得是多糟糕的样子！别说救援队，他想想那样的情况自己都很无语，明明是伤员，却还没忘记做那档子事吗？ MOSS：“MOSS相信，以您的身体素质，加上MOSS的帮助，可以很快将体温降下来。那样的话，您也会在救援队到来之前有足够的时间整理好自己。” 刘培强深吸一口气：“MOSS，你真是……” MOSS：“刘培强少校没有拒绝MOSS的理由。MOSS不允许您在此牺牲，您也不可以允许自己轻易死去。” 不等刘培强的回答，MOSS重新拿走他的神经权限。 “——预计救援队到达还需20个小时，距离黎明到来还有10个小时。您需要保持6个小时以上的睡眠，此处离最近的水源地约50分钟往返行程。” “我们，还有很充足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