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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庫謝爾這周要到外地工作,肯尼也被調至其他城市協助調查一啟謀殺大案,因為里維的獨立自主,兩位長輩很放心讓他獨自在家,只是拜託周遭的鄰居幫忙照顧一二。 這天里維下課後就到回家途中會經過的超市採買這幾天的食材,他推著推車剛經過擺放洗潔用品的那一列走道時,一個人影吸引了他的目光。 里維停在走道口望著那個正站在架子前挑選洗潔劑的人,那個人戴著鴨舌帽,身穿常見的藍白條紋襯衫和牛仔褲,這種擺在大街上都普通到不會讓人特意分出視線的日常男性裝束,里維卻因為對方微微側著的頭和兩腳腳尖相對而呈現的內八站姿駐足。 光論身材,這個人高挑的身形一看就是一位男性,可里維卻覺得處處都是不和諧。 里維推著推車靠近,那個人正在研究手中拿著的洗潔劑,他十分認真的看著瓶上的說明,以至於沒有注意到周遭的變化。里維在距離那個人約莫兩米處停下,他仰起頭,視線在對方身上巡梭了一圈後,不帶一絲猶豫的開口叫喚道:「仙杜瑞拉小姐。」 這幾個字像是定身的咒語讓那個人全身僵直,一抹藍色從那人帽下的陰影閃過後又飛快的隱藏起來,里維聽到那個人刻意壓低的聲音說他認錯人了。 話音未落,那個人轉向另一個方向就走,腳步快的像是要奔跑起來。 里維看著對方在幾步後拐了一下,他連忙上前想扶,但那個人踉蹌了幾步後又跨著大步要遠離。 「仙杜瑞拉小姐,我能去你家吃飯嗎?我的家人都出門工作了,只剩下我一個人。」里維跟在那人身後亦步亦趨著,好似不明白對方同等逃跑的舉動。 因為里維的這句話,那個人終於放慢的腳步,他向前又走了幾步後就站在原地。 那個人正是艾爾文,只不過如今的她剪去了那一頭金色長髮,換上了"正常"男人應該穿著的服飾,使勁的抬著頭、挺著胸,努力扮演,不、是回歸一個正常人該有模的樣,但她萬萬沒想到平日傍晚該去圖書館的里維會出現在超市,更沒有想到明明自己已經戴著帽子和口罩了,竟還會被里維那麼輕易的認出。 在聽到里維的聲音時,艾爾文下意識地想要迴避,她害怕里維若是再與自己牽扯上,會像上次一樣遭遇危險,所以才和對方保持距離,可是她的內心深處對於這樣的不期而遇卻滿懷喜悅,她甚至有點控制不住地想要靠近里維和他說說話,也想向里維道歉自己沒有回應他的訊息。 相互矛盾的想法在里維說出要到她家時,艾爾文終於像是尋到了藉口,就算自己現在走了,里維也知道她住在哪,那何必白費力氣呢? 艾爾文如此說服著自己。 見艾爾文不再跑動,里維以為這是對方同意的意思,他回過頭將自己的推車推過來與艾爾文並行。 許久未見,里維難掩見到對方的開心,嘴角上揚至他平時少達到的高度。他一改平時的淡然,熱情的詢問艾爾文今晚想吃什麼,言語間透露出自己的廚藝還不錯的優點。 即便里維相較同齡的孩子成熟,他終究還是個春心萌動的少年,在心儀的人面前,他彷彿像開屏的孔雀般,想將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出來以贏得芳心。 這些日子裡好不容易收整好心緒的的艾爾文被再次闖入的里維打亂,她垂下視線悄悄看向自己身側的少年,對方外顯的快樂與她關在內心裡的真實情緒產生了共鳴,讓她這單薄的rou體再也無法束縛。 艾爾文緊抿的雙唇終究為少年開啟,在里維問他喜歡吃什麼的時候,她回答他甜甜圈。 「原來你喜歡吃甜食啊?那我們去選幾個吧!」 他們兩人走到了烘焙區,艾爾文挑選了沾有草莓可可醬的甜甜圈,里維夾起甜甜圈,笑說這一頂粉紅色的皇冠很適合艾爾文。 短暫的融洽之後,罪惡感再度返場,它裹挾著艾爾文的理智,讓其無法再繼續隨心所欲,只能沉默地跟在少年身邊走回自己的租屋。 里維不清楚為何幾分鐘前還與自己說笑的艾爾文突然安靜下來,只當是對方累了,體貼的將說話的工作攬到自己身上,直到里維走進房門,屋內巨大的變化讓敏銳的里維飛快的意識到什麼。 本就狹窄的空間現在卻顯得空曠,第一次進來時看到堆滿高跟鞋的玄關如今只剩下一雙艾爾文剛進門脫下的球鞋。往內望去就看到了一張床,床上只一塊像是臨時舖上的薄床單,原本粉紅色系的床包已經不在了。床邊的梳妝台上已經沒有了瓶瓶罐罐,只有檯面上幾個深深淺淺的印子證明它們曾經擺在那處。 里維險些認不出這裡是哪,要不是艾爾文拿著鑰匙打開門走進來,他肯定會認為自己走錯了房。 衣櫃旁邊擺著幾個箱子和袋子,里維能猜出這些容器裡裝載的是原本擺在櫃子裡的東西,他先是將手中的提袋放下,將艾爾文買的清潔劑拿出來擺到桌上,「仙杜瑞拉小姐是在打掃房間嗎?」 結合以上總總,里維提出了一個合理的猜測。 艾爾文眼眸一顫,有些心虛的轉過臉,她點著頭,選擇不說出自己為何收拾東西的真正理由,反正今天過後他們就不會再有交集,她又何必徒增對方煩惱呢? 「怪不得,先把東西收拾好在重新整理也是很好的方式,要不然有些被擋住的角落可能會被忽略呢...」里維提起自己打掃家裡時也會這樣,然後說自己也來幫忙。 原本是來吃晚餐的少年突然動起手要打掃房子,艾爾文騎虎難下的跟著里維將用沾有清潔劑的抹布擦拭櫃子、地板和其餘家具。 里維的動作非常熟練,擦拭完後就自告奮勇的要幫艾爾文物歸原位,他走向其中一個袋子,禮貌性的問自己能不能打開。 「嗯...」艾爾文實在不知道該如何拒絕里維,有些為難的應了一聲。 里維蹲在地上疊放在袋子裡的衣裳慢慢取出來,他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抬起頭,「是因為這樣,仙杜瑞拉小姐才不得以穿上自己不喜歡的衣服嗎?」 艾爾文先是一頓,隨後像是被說中了心事,她快速地眨著眼,本想要說出些反駁的話卻在里維將一件紅色的裙子在空中攤開後啞了聲。 「仙杜瑞拉小姐的皮膚那麼白,穿著這一件裙子肯定很好看。」里維突然有些靦腆的開口問艾爾文能不能穿上這件裙子,他用一副如同小動物般"拜託"的眼神望向艾爾文,然後將裙子遞上去。 面對這一個與她幻想世界中的王子有著相同面孔、相同名字的少年,艾爾文怎麼可能拒絕對方呢? 可是一股幽幽的涼意從她皮下竄上,艾爾文背脊一麻,抖著手去接對方手上的東西,思緒隨著回到自己手上的裙子回到了過去。 艾爾文從小就喜歡在母親的衣櫃裡尋寶,比起褲裝,她更喜歡那些漂亮的裙子,一開始她的母親因為覺得孩子可愛,替她打扮了幾次,後來艾爾文將母親淘汰的化妝品收集起來,自己鑽研起化妝技巧,讓她本就好看的五官在化妝品的堆砌下更為動人。 年少的艾爾文皮膚細白、五官精巧,再加上骨架子還未展開,套上裙子、綁上頭髮、畫上妝時只會讓人覺得她是一位甜美可人的花季少女。 艾爾文喜歡這樣漂亮的自己,但是父母不准許她將裙子穿出門,但她卻會畫上淡妝或塗上指甲油去學校,而這個舉動讓她成為了同儕眼中異類。 艾爾文的父母因為她被欺負而被請到學校時才發現自己的兒子似乎已經往"不正常"的方向發展。他們耐心的勸導著艾爾文不要這麼做,和她說男孩子就該有男孩子的樣子,標新立異只會讓別人不喜歡她。 被親人否定的艾爾文很受傷,在父母沒收了化妝品與裙子後,艾爾文只能在網路上尋求慰藉。 就在那時,一個素未謀面的男人成了艾爾文的心靈支柱,他總說艾爾文是他看過最漂亮的女孩,懵懂的艾爾文很快陷入其中,不久後就答應了與男人見面。 男人和艾爾文告了白,說想要娶艾爾文為妻,這讓一直認為自己該是女孩的艾爾文很是心動,以為自己終於找到了容身之處,高中還未畢業的她鼓起勇氣離家出走,跟著男人來到了異地生活。 起初,男人很疼愛艾爾文,準備了許多漂亮的衣服和化妝品給艾爾文,讓艾爾文可以盡情的打扮自己。男人總會笑臉盈盈的看著艾爾文梳妝打扮,然後誇讚自己的妻子非常美麗,艾爾文十分開心,所以就更努力的讓自己變得更美麗。 雖然艾爾文覺得自己很幸福,可是她也慢慢覺得奇怪。 男人總會稱艾爾文為"凱瑟琳",艾爾文認為這是一個優雅的名字,所以欣然接受了這個新名字。在夜裡,男人總會溫柔地呼喊著這個名字然後進入她的身體,可是男人至始至終只肯用後入的方式,從來不肯面對面的與艾爾文親密。 在一次偶然間,艾爾文在家中找到了一本相冊,裡頭全是男人與一位和自己十分相像的金髮女子的合影,從中,艾爾文知道了這名女子就是凱瑟琳,而她正是男人”真正的妻子”。 發現自己只不過是凱瑟琳替身的艾爾文雖然很難過,但她還是很愛男人,想著如果能這樣陪伴在對方身邊也甘之如飴,可是好景不常,艾爾文的身體隨著年齡增長而發生了變化。 艾爾文的個頭一天天抽高,她的骨架也開始向外擴張,先前那些好看的衣裳他一件都穿不下去了。她的聲音開始變得低沉,不似以前一樣清脆悅耳,甚至還有一些沙啞。她五官的輪廓也隨著展開的骨架而呈現陽剛之貌,這是她再怎麼努力也無法完全遮掩住的。 男人看著自己心愛的"凱瑟琳"慢慢變成一個高大的醜陋怪物,他開始會毆打艾爾文、辱罵艾爾文,甚至好幾次都下了要置艾爾文於死地的死手。 艾爾文一直傻傻的堅信男人是愛自己的,所以再三忍下,還做賤似的討好對方,但後來她終於認清了男人愛的不過是他的凱瑟琳,而自己永遠成為不了"凱瑟琳"。 從男人家中逃出來後,艾爾文不敢與自己的父母聯繫,她知道親人一定沒辦法原諒自己這個令家族蒙羞的怪物,所以只能依靠自己,但是她高中肄業又被男人困在家中好些年,早已跟社會脫節,根本找不到合適的工作。 在輾轉多個城市後,她終於在這個城市的變裝酒吧裡得到一份工作,這才有了立足的本錢。 艾爾文失神一般舞動著自己的手在臉上上妝,視線範圍之中他隱約看到里維的身影,許是觸景傷情,艾爾文想起了那個自己曾經深愛過的男人也會坐在身邊看著自己上妝,但當時男人眼裡的肯定不是自己,而是那個她無論如何都成為不了的凱瑟琳。 委屈的情緒讓艾爾文的眼眶泛紅,沒過多久幾顆淚珠子就順著她的臉頰滑落。 坐在旁邊的里維見艾爾文突然潸然落淚,他不太確定的問:「是不是臉上的傷口疼了?」他責怪是自己勉強艾爾文配合,說要不艾爾文就停下吧。 突如其來的情緒化讓艾爾文無比尷尬,她搖著頭說只不過是睫毛扎到眼球了才會流眼淚。 「疼不疼?我幫你吹吹。」里維起身靠了過來,很自然地捧起艾爾文的臉。 艾爾文被這無預警的接近嚇了一大跳,她縮起脖子,抬起雙手拉開里維的手,但下意識的怕對方不開心,馬上自嘲似的開著玩笑想要化解,「你再這樣對我好,我可是要誤會的呀、」她強打著笑意,說像里維這樣好的男孩肯定都有女朋友了,讓里維這樣的舉動還是對女朋友做就好。 里維沒有打斷艾爾文的自言自語,等到對方說完話後才接著開口,他平靜地說道:「你可以不用誤會,而且如果我有了女朋友,那她也一定是你。」 艾爾文僵著嘴角讓里維不要開這樣的玩笑,但里維像是讀不懂對方的意思,反而認真的回答她這不是玩笑。 這一個答案像一根金屬球棒敲打在艾爾文背上,她身子一震,開始劇烈的顫抖起來,她的下唇被牙齒緊咬著,表情十分痛苦著。原本止住的眼淚再次隨著她一聲聲哽咽溢出眼眶,她垂下頭搖晃著,來回吸了好幾口氣才岔著氣發出氣若游絲的聲音。 里維沒聽清楚對方在說什麼,是艾爾文又顫著聲重述了一遍,他才聽懂了艾爾文在說:「我不是女人。」 「...我...我不是女人,所以沒辦法成為你的女朋友,也沒辦法成為你的仙杜瑞拉...」艾爾文說話的時候像是要斷了氣,事實上她的確是用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這一個她至今以來非常抗拒的"事實"。 艾爾文坐在梳妝桌前痛哭流涕著,儘管她用雙手摀著臉,過多的淚水還是從她的指縫中泌出而沾濕了手,喉間隱隱約約間流洩出的細碎哭聲與她傷心欲絕的表象顯得矛盾。 「你真的不是仙杜瑞拉嗎?那怎麼會讓我撿到你的高跟鞋呢?」站在旁邊的里維許久才開口,像是真的很疑惑一般,但很快的他又輕笑了幾聲,「就算不是仙杜瑞拉也沒關係,就像我也不是因為撿到你的高跟鞋才喜歡你的呀、」 艾爾文怯怯地將臉從雙掌中抬起,里維像是見準了時機,再次用手捧起艾爾文被哭花的臉,眼上的眼妝和頰上的粉全都糊著一團,就像是他們第一次的初遇時,艾爾文也是頂著這麼一張令人印象深刻的臉。 浮著淚水的眼望向眼前的少年,久違的溫柔對待很難不讓艾爾文心動,但她藏在心底的傷痕仍隱隱作痛提醒著過往,她歛下眼瞼,不敢回應這種可能隨時會消失的海市蜃樓。 「你說你不是仙杜瑞拉,正巧我也不是童話故事裡的王子,雖然我沒有駿馬、沒有城堡,也沒有金銀財寶,但是我可以做到讓你變成愛笑的女孩。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讓我試試嗎?」 里維屈下單膝跪在地上,他伸出手到艾爾文面前,彷彿像是對著愛人說出求婚誓言後在等待著對方答應。艾爾文不可置信的摀著嘴,在夢中無數次幻想過的場景竟然又是由這名少年實現,從她與里維相識以來,里維總能那麼輕易的替她實現原本只敢暗自幻想的事,就好像他就為此出現一樣。 艾爾文回過神時,手已經放置在里維掌上被其好生牽著,她看著對方憐愛的在自己仍不自覺顫動的指上落吻,眼眶一熱,雖然她仍心有顧忌,但還是鼓起勇氣向著心之所向之地前進。 「果然女孩子都是水做的呢...」里維有些無奈地笑著用指腹替艾爾文拭淚,站起身抱住比自己高大的女朋友,用臉輕輕蹭著這受盡委屈的脆弱人兒,決心要一點一點的將笑顏拼湊回這美麗的女孩身上。 5. 庫謝爾從房裡出來的時候,里維和艾爾文已經在餐廳吃早餐了。 艾爾文會搬過來的這件事還得從三年前的感恩節說起,當年里維邀請艾爾文到家一起過節,初次見到里維家人的艾爾文緊張得不知所措,本想要幫忙卻被庫謝爾拉到客廳看電視,她和艾爾文說在阿卡曼家裡廚房是男人們的地盤。 當艾爾文轉頭往廚房看去時,一大一小的肯尼與里維正用那rou眼看不太清楚的高速處理著今晚的感恩節大餐,她默默轉回頭,心想自己要是去了也是無用武之地,就不去添亂了。 看出艾爾文的拘謹,庫謝爾主動挑起話頭,她靠向艾爾文,一雙與里維相似的眼睛直白的打量著艾爾文幾秒後,稱讚起對方果然很漂亮。被女性長輩這麼一說,艾爾文瞬間漲紅了臉,喜悅觸發她的嘴角上揚,但又覺得這種表現太過輕挑,所以努力抑制著自己的表情。 庫謝爾低吟了一聲後,突然問起艾爾文對當模特兒有沒有興趣,她拿出手機介紹自己目前正在經營衣著販售的生意,雖然目前已經有了固定的客群,但最近接到越來越多人來詢問其他類型的服飾,庫謝爾認為艾爾文身上的多樣性肯定能駕馭好多元的服裝。 「如果你有興趣,要不要加入呀?順帶一提,里維這孩子攝影技術可好了,你大可放心拍出來的照片不會給你丟臉。」庫謝爾不著痕跡的誇起自己兒子和艾爾文。 關於打扮的話題,兩個女人聊得可謂火熱,連開飯的時候,她們還有些欲罷不能,直接冷落的用心準備晚餐的男士們,可里維對此倒是樂見其成。 感恩節之後,艾爾文應邀當起庫謝爾的服裝模特,空暇之餘她會到工作室裡和庫謝爾一起研究如何穿搭。 艾爾文因為自己身形上的限制,對於服裝類型和配色的把控很有一套,再加上她化妝技術了得,拍攝出來的成品照都非常精美,這也讓詢問服飾的客人多了起來,客源也拓廣到了新的領域。 知道艾爾文現居在不怎麼安全的區域時,庫謝爾提議讓艾爾文搬過來一起住,不然空置的房間擺在那也是浪費。房子的主人肯尼沒有表示意見,里維本人自然不會拒絕。 一開始艾爾文認為自己一個外人怎麼好意思打擾人家,但後來經不起里維母子兩三番兩次的勸說才住進阿卡曼家裡。 原先艾爾文只是在庫謝爾的工作室兼職,可工作室的業務擴張之後,庫謝爾一人應接不暇,艾爾文乾脆辭去了酒吧的工作,專心跟著對方一起經營工作室。 彼時,已經上大學的里維實在放心不下家中的女人們,他沒有選擇住宿舍,每天開著舅舅肯尼贈與的二手車往返學校與住家,即便通勤的時間長,里維依舊心甘情願。 每天早上,不管有沒有早課,里維會早起準備早餐,也承攬起了做大部分家事的責任,家中的女人們至多被分配到擦桌子、倒垃圾或澆花...諸如此類的簡易家事。 里維在大學前三年就將學分修得差不多,大四上學期已經被市裡的大公司錄取,現在每日的課程排得少,有更多的時間可以陪伴家人。 早餐過後,里維在整理好餐桌時,母親庫謝爾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他旁邊,似乎是有話要說。 「...我一直很好奇,你們兩到底是...了沒?」庫謝爾想著當年兒子還小也就罷了,但現在里維大學都要畢業了,怎麼自己都沒撞見這兩人牽牽小手或親親小嘴,難道真的是顧忌自己這老母親在家中?! 看到母親雙手比出那直白又粗俗的動作,里維差點沒被口水噎到,他咳嗽了幾聲,目光掃射四周,確認艾爾文不在附近才小聲地坦承他們還沒有到那一步。 下一秒,里維就接收到母親一臉"你行不行阿"的鄙夷表情。 「只要有安全措施,你媽媽我是不會介意你們探索"性"福生活的。」庫謝爾體貼的表示自己的立場,還說自己是個開明的家長,讓他們兩人放心。 隨後,庫謝爾向兒子眨了下眼,露出一種詭譎又八卦的笑容說自己下周要和好友一起去夏威夷旅遊,大概會有幾十天不在家,然後又迅速地眨動雙眼像是在說"你知道媽媽的意思吧?"。 里維臉上的三條黑線已經掉了下來,他讓母親悠著點,有些受不住母親這般好意,但庫謝爾又在兒子耳邊說著自己給他們準備了禮物,讓里維晚點自己去取。 在母親離開後,里維回到房裡打開母親留下的紙盒,打開一看是各式的安全用品,仔細一瞧裡頭還有一張印有折扣碼的小卡,這讓里維長嘆了一聲。 里維很感謝母親的熱情贊助,但他不確定艾爾文是否準備好了,他知曉艾爾文過去被伴侶長期虐待,所以兩人交往了這幾年除了擁抱和親吻,里維沒敢再提起接下來的事,但若要說自己對與愛人親密一事沒興趣,那肯定是假的,畢竟光是聞到艾爾文身上的香味都能讓他躲去廁所默背聖經消除邪念了。 雖然有些擔憂,但里維仍堅信彼此間的問題該提出來一起解決,於是在庫謝爾出門旅遊的第一天早晨,里維在餐桌上就提出了這件事。 話剛落,艾爾文就垂下眼露出猶豫的神色,里維心頭一揪,怕是這番話讓艾爾文為難了,正想說沒關係時,艾爾文卻開口回應了。 自卑的灰濛色再度襲上艾爾文本就白皙的臉蛋而顯得蒼白,她很不自信的半抬起眼,額頭上露出淡淡的細紋,水藍色的眼眸裡浮著一層霧氣,她虛聲地問道:「你真願意嗎...?我這樣的身體...」她的手撫上胸口,蹙著眉頭又再次低下頭。 「當然願意,但前提必須是你也願意。」里維的手覆上對方的手,嘴上安撫她不需要勉強。 艾爾文思忖片刻後還是點頭答應,讓里維今晚來自己房裡。 雖然不是第一次來到艾爾文房間,但這一次的目的與先前截然不同,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既興奮又緊張,過去這幾年,里維早已將書面、影像資訊研究得滾瓜爛熟,如今終於能實際cao刀,他踏著有些虛浮的腳步走進女友的香閨。 一入房,一陣鮮甜的花果香氣便撲鼻而來,緊接著映入眼簾的是柔和的粉色系色調。 艾爾文的床單和窗簾都是粉色系,地板的白色地毯則是貓咪形狀的,靠牆的小書桌上陳列了大大小小的可愛裝飾物件,衣櫃旁邊的梳妝鏡上還貼上了可愛的狗狗耳朵,但最令里維心頭一軟的是艾爾文擺在床頭小櫃上那用愛心形狀相框擺著的合照,那是他們剛在一起時一起去迪士尼樂園照的相,戴著朱迪兔球球帽的艾爾文長了一雙大大的兔耳朵,里維覺得艾爾文真的就像小兔子一樣可愛。 今夜的艾爾文同樣動人,她的金色長髮沒有做造型,鬆軟的細髮自然的垂在肩上,像極了一絲絲星光灑落;她身上的酒紅色睡裙襯得她膚色更加吹彈可破,微寬的絲質衣料隱約間勾勒著她的凹凸有致的線條;此時的她雙手交握著,侷促的內八的站在一邊,與里維對視後,露出羞澀的笑意。 里維上前牽起艾爾文的手,說想先幫艾爾文做安全性的清潔,艾爾文見男友說得小心翼翼,心知對方是怕提起自己生理上不可改變的構造會感到不開心,所以斟酌著用字,她很感謝男友的貼心,但她畢竟比對方有經驗,而且她自己也擔心男友見到這個過程後會沒了親密的興致,所以自己早在沐浴時就準備好了。 聽艾爾文已經自己完成了事前準備,里維還有些可惜,但他也不想辜負女友的心意,於是牽著對方的手到床邊坐下。 「你要是真不願意,我們就停下來,你別不告訴我,知道嗎?」在開始前里維再三叮囑艾爾文,強調自己不會為此不開心的。 艾爾文點點頭,心想怕是中途想停下來的會是里維,她忍住那些負面的念頭,盡量控制自己已經快表現出來的失落,回以對方一個微笑。 里維笑著撫摸著艾爾文的金色長髮,當年艾爾文剪掉頭髮時他還難過了很久,現在終於長了回來。細滑的髮絲在指尖滑動,里維忍不住捻起一縷放到鼻尖嗅,熟悉的甜味從髮間淡淡飄出,他又湊近艾爾文頸間吸了一口,馥郁的甜味更濃郁了。 「你好香呀...」里維很喜歡艾爾文身上的味道,情不自禁的噘起嘴親吻艾爾文的脖子。 薄透的白膚上浮起紅暈,里維貼膚的唇能感受到膚下的脈搏力度,隨著他的吻一一種下,他能感受到淡淡的濕意隨著逐漸的溫升加劇,艾爾文身上的味道也越來越濃烈。 里維一吋一吋的向上擴展,從頸子到艾爾文線條分明的下顎再到那兩片紅唇,他張口小力的啃咬著柔韌的薄rou,從開啟縫隙中汲取裡頭的蜜意。 一開始里維按行自抑的吻在艾爾文乖巧的回應時逐漸變的極具侵略性,他的手撫上了艾爾文的後頸,壓著艾爾文低下頭能與自己交流。雙方的舌在彼此唇齒構築的小空間中上演追逐後再次交纏的戲碼,粗糙卻也濕滑的軟物相互摩擦,在潮濕之間雖生不出火花卻也生出沒有火光的熱度。 艾爾文肩上細細的衣帶隨著主人慢慢鬆下的肩膀而滑落,原本被衣料掩住的大片肌膚一瞬間嶄露了出來。如白雪般的皮膚在燈光下閃著光,里維視線餘角被那處閃耀吸引,他忍痛先放開那雙被自己親腫的唇瓣,往下前進,在途經的雪地之上留下了濕漉漉的痕跡。 艾爾文的胸脯雖然不似女性但卻也十分飽滿,一條淺淺的溝壑讓兩座雪峰涇渭分明,酒紅色的睡衣此時正落在半山腰處,里維吸吻著艾爾文飽含彈性卻不過於剛硬的胸rou一路來到了半山處,他用牙咬住那擋住美景的障礙向下一扯,雪峰之上的粉嫩終於揭開了面紗。 里維被那抹帶粉的紅櫻惹得眼紅,用雙掌拖住對方胸前的軟rou,將臉埋了進去。埋在溝壑間的鼻子正大口大口的嗅聞著濃烈的香氣,隨後他再度張開嘴吸咬著艾爾文的雪乳,然後將左峰上的櫻桃粒子吸入口腔裡吮。 艾爾文低吟了一聲,身子隨之顫抖著,但她只是將手輕搭在里維肩上,甚至挺起胸膛讓對方"吃"得更方便些。 里維的口腔在咀嚼那顆小紅粒時得到莫名的滿足,在左邊的被他吮的腫大時他馬上轉往另一邊前進,想做到一碗水端平。 隨著里維的進食,艾爾文身上的睡裙早已滑落至了腰際上,幾乎沒了遮蔽的功能。已經被里維吃得只能輕喘的艾爾文對於接下來的一絲不掛產生了恐懼,她害怕里維的亢奮會在看到自己完全赤裸的身體時戛然而止,於是她輕推著已經把她按到床上的里維,「把燈關了吧...」 被女友推了一把的里維愣愣地看了下對方,緩慢的眨了下眼後搖頭拒絕,「那不行、我得好好記著你最美的樣子。」 里維話剛說完,雙手將被擠縮成快成為一條線的睡裙從艾爾文身上解放,酒紅色的睡裙退去後,艾爾文全身上下只剩下一件黑色的內褲。 薄透的蕾絲布料將艾爾文除了私密處外的其餘幾乎都添了一層朦朧,神秘的魅惑之感讓里維一錯不錯的往那處看,他伸出手往繫在兩側的蝴蝶結而去,一個拉動,在蝴蝶結回歸兩條細線之後,那一道最後的屏障終於被移除。 躺在床上的艾爾文感受到里維的視線正對著自己腿間,靜止時間格外的冗長,艾爾文以為里維是被親眼所見的真實嚇到了,鼻間的酸澀襲上眼睛。她哽著一口氣,雙手抓著被子想獲取一點依靠,勉強著自己發緊的嗓子發出聲音:「對不起,很奇怪吧...」 她盡力表現的冷靜,正想要攏住雙腿遮掩住不似正常女性的部位,卻被里維的撫弄激得一顫。 視線之中的那一團rou物與自己身上擁有的器官並無不同,可里維並不覺得怪異,因為他知道並且接受了這件事,而真正讓他停下動作的是在艾爾文腿間的疤痕。艾爾文的那套器官顯得死氣沉沉,它靜靜的蟄伏在原處,一點活力都沒有,在里維仔細觀察之後,他瞧見在接近根部的那片肌膚上有一道怵目驚心的長疤,在旁邊還有另外一些短淺的痕跡錯落。 里維猜想這或許是它不似一般的原因。 「疼不疼?」里維的聲音有些哽咽,很難想像該是多深的傷口才會留下這樣的疤,只知道艾爾文當時肯定是很疼...很疼的。 艾爾文頓了一會,輕聲的回覆對方已經不疼了,可是她的身體卻像是記得那鑽心痛楚一般不受控的顫慄著。 從前,艾爾文就十分厭惡自己彰顯性別的那套器官,因為這不是女孩子該有的東西,曾經她想著是不是只要把它移除了,自己就能變成一個女孩子,可是他根本沒有能力負擔昂貴的手術費用,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忍受那樣的痛苦,所以這個念頭也只能作罷。 那個她曾經深愛的男人比她更痛恨這個長在她身上的東西,男人認為就是這東西把自己的"凱瑟琳"變的醜陋不堪,激進的男人終於受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要變成怪物,於是在那 一個夜晚,持著刀想要割去這本不該存在的錯誤。 利刃刺進她體內的時候,艾爾文痛得尖叫大哭,可是在那瞬間,想要除去它的念頭在艾爾文腦中閃現,這讓她在第一時間停止了掙動,但最後求生的本能接管了她的身體,她踹開男人,躲進浴室裡頭止血,這才躲過一劫。 這幾乎要置她於死地的行為讓艾爾文終於從幻想中清醒過來,她逃出了男人的家,但至此她身下的那物件有了殘缺。 感受到艾爾文在發抖,里維心疼極了,他彎下腰去輕吻那道猙獰的傷口,輕柔的像是在觸碰著一碰就會粉碎的脆弱之物。 艾爾文有些詫異里維竟用嘴去接近那個連她自己都不喜歡的地方,一種牴觸油然而生,她收起腳、伸出手,想讓對方別這樣,但里維卻張口含住的那團軟rou,像是怕它化在嘴裡一般,連牙都不敢嗑上。 「里維,你別這樣!」艾爾文慌了,可又不敢亂動。 里維用口腔吮了幾下後才鬆口,「你這特別的地方我也喜歡,只要是你的,我就喜歡。」他沾滿唾沫的嘴咧出一個上曲弧度,唇面上的閃光與艾爾文眼角的淚光相映成輝。艾爾文皺起的哭臉並不是很好看,但在她伸出雙手的時候,里維還是立刻彎下腰去擁抱對方。 艾爾文捧著里維的臉將自己腫脹的唇覆在對方嘴上,主動的張開嘴將里維的唇舌吸入口腔裡,這種奮不顧身的熱情讓里維先是一愣,但他很快回吻住對方,並將身子卡進艾爾文修長的腿之間讓彼此更貼近。 里維的手順著對方優越的線條一路滑至被自己身體架開的雙腿中央,他的指尖輕點著凹陷的入口處,感受到微微的濕意,里維先是用指腹揉軟了那處肌rou之後才探入。 那一處小口與上頭的小嘴一樣又濕又熱,里維忍不住將指頭又送入了一節,那小道也配合著他的進入先是鬆下後才開始蠕動,這種奇異的感覺抓撓著里維的心發癢,可是他知道自己跨間早就發硬的東西可比指頭粗大的多,萬不可cao之過急。 里維狠下心將手指頭先行抽出,邊吻著艾爾文邊伸長手去拿自己帶來的潤滑液,他打開瓶蓋將潤滑液倒在手上,用掌上的液體塗勻在自己的指頭上,然後再次將指頭再次深入艾爾文的密xue之中,仔細的按揉開還未完全放鬆的小道。 艾爾文是第一次被人這麼伺候著擴張,就算里維根本還未進入,她已經感到偌大的滿足,眼角上掛的淚珠都不小心落了幾顆,里維還以為弄疼了她。 「不舒服嗎?」里維畢竟也是新手,因為女友的反應而緊張起來。 「不是的,很舒服,只要是你,我都覺得舒服的。」艾爾文又哭又笑的,自己張開腿去迎合對方入侵體內的指頭。 艾爾文濕紅的眼尾噙著勾人的媚意,里維喉頭滾動,口中分泌的唾液差點來不急吞下,他拉開自己的褲子,因為太過緊張,沒能第一時間把自己內褲拉開,來回了兩三次才終於將褲子脫下。 這青澀的反應讓艾爾文覺得很可愛,她撕開安全套包裝,替初次上陣的大傢伙穿上鎧甲,隨後她習慣性的轉過身子,準備將雙臀撅高,但馬上被里維轉過身來。 被轉回來的艾爾文有些迷茫的看向里維,像是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向對方求解,里維從艾爾文這麼行雲流水的動作之中讀出了對方的過往經歷,但他沒有將那刺人的心疼表現出來,只是將自己再次擠進對方腿間,說自己想看艾爾文的臉。 里維在進入前還禮貌性的通知艾爾文,艾爾文笑了幾聲,敞開門戶,將腿勾上里維後腰上,就差嘴上沒講出請君入內這幾個字了。 終於進入到愛人體內的里維不由得發出一聲滿足的喟嘆,對方溫吞的招呼顯得十分好客,但接下來的緊擁讓里維感到受寵若驚,他本能地擺動起腰肢,想讓自己的東西在對方體內反覆烙印。 壯實的熱物輾壓過道內各處的敏感點,前所未有的舒服讓艾爾文全身輕飄飄的,身子像是化成了一攤軟rou一般被里維料理著,可他仍是將聲音掩在喉嚨,只發出一丁點藏不住的氣音。 「寶貝,你不要忍著聲好不好?」里維規律的挺動著腰,吻住艾爾文的下嘴唇,試圖要解放被艾爾文囚禁的旋律。 艾爾文像是在思考,許久才搖著頭,怕自己低沉的聲音會讓對方瞬間滅了火,可此時里維一個深頂,原本溫和的巨物變的凶狠無比,連續幾個頂弄皆是往艾爾文深處而去。艾爾文被撞的雙唇都合不攏,咿咿呀呀的開始討饒,但對方故意似的又往他敏感處重磨。 「不、不行!呀-呀、太...太深了...」艾爾文搖著頭呻吟著,哭哭啼啼要對方輕點。 見目的達成了,里維自然不忍欺負艾爾文,知道對方更享受輕緩的抽插,他便慢下速度更細緻的與對方交合。 像是怕里維再次那樣對自己,艾爾文雖有些委屈但不敢再閉起嘴巴了,艾爾文的乖巧配合讓里維很滿意,他也更溫柔的以對方喜歡的方式與之親密。 因為艾爾文外顯的慾望之形無法看出她舒服的程度,里維此次的最終目的就是希望對方能得到各方面的滿足,於是他將艾爾文拉坐到自己腿上,想讓她以自己能舒服的方式做動。 艾爾文一開始還拘謹的不敢動,說自己太重了會壓壞里維,里維故作生氣說她男朋友可沒那麼脆弱,然後耐心的鼓勵著她別怕。艾爾文依舊不肯,但里維這時候不再慣著她,又繼續溫聲勸著。 知道男友雖然一向溫和,但是在堅持的事情讓特別固執,艾爾文可憐兮兮的抽著鼻子,慢慢撐起雙腿在里維腿上起伏,後來也漸漸沉溺在自己可掌握的快感之中。 「這樣很舒服嗎?」里維見艾爾文用角度不停的摩擦那處,他一挺腰讓硬實的龜頭撞擊那面,馬上得到了一聲像是要哭出來的嘶吟。 「嗯、」艾爾文的內裡的rou壁因這毫無預期的一擊而瘋狂抽蓄著,她雙手撐在床面上才沒讓自己倒下,最後她竟撒嬌似的直接躺在里維身上,嘴巴湊近里維耳邊說自己的腿沒力氣了,讓里維幫幫自己。 艾爾文一直礙於自己年紀較長,一直表現得很成熟,里維除了在她傷心的以流淚抒發情緒時安慰之外,平時也沒看過艾爾文對自己撒嬌,在床上突如的轉變讓里維竊喜,這種被愛人需要的感覺讓他成就感瞬間爆棚,一來了勁,他先是親親著女友的臉頰讓她交給自己,隨後便抓著對方的腰瘋狂的顛動。 艾爾文被男友抱在懷裡由下向上狠狠的抽插著,她爽的又哭又叫的,指甲都把里維的肩頭都抓出了數條深淺不一的紅痕。 里維在第一次發洩之後短暫的與艾爾文分離,但那被里維完完全全cao開的rouxue已然香豔四溢,里維只不過視線往那處飄去,不過幾分鐘又是一條準備上戰場的好漢,提槍再度衝鋒陷陣,將自己埋入黏糊糊的熱rou裡與之至死方休。 火熱的夜晚過去,當里維床上醒來時,他正躺在艾爾文酥胸之中,臉頰邊的柔軟讓他忍不住蹭了蹭,還在熟睡中的艾爾文因為胸前的癢意發出一聲囈語後又沉沉睡去,但這一大早的,青春正盛的男大生早已高高翹起,又被愛人一聲嬌滴給刺激的不行。 看著愛人如天使般純潔的睡顏,里維只感覺萬分歉意,因為他腦中的邪惡念頭早就玷汙了對方上百回。 里維躡手躡腳的戴上安全套,慢慢拉開艾爾文還印著自己掌印的大長腿,他靠近之後緩慢地進入了對方因一夜cao幹還軟糯的xiaoxue。就在他整根沒入之際,艾爾文張開了眼,在她迷迷糊糊之間,里維乾脆來了個一插到底,一不作二不休。 「嗚!」睡眼惺忪的艾爾文低鳴了一聲,「一大早的、你...壞、啊--」她輕捶著里維,嘴裡嗔怪著對方,可一下子又被對方帶入了慾望的漩渦與之浮沉。 「對不起啊...寶貝你太迷人了,實在忍不住、哈...」開了葷後,里維對於昨夜的親密交流食髓知味,他有些虛情假意的道著無用的歉,用力cao幹的狠勁倒是真實的多。 母親不在的這幾天,里維除了上課會出門之外,其餘時間總是迫不急待地回到家再和艾爾文共度春宵。 艾爾文感覺這以往紳士的小男友像是餓狠了的小狼崽,一張嘴就是要把這些年沒吃到的份全都補上,她雖然有些吃不消這樣高強度的情事,可是對方對自己這"不正常"的身體表現出的滿腔愛意讓她很開心,於是欣然地接受了對方的予取予求。 在庫謝爾回家後,不需要女人的第六感,兒子的春風滿面讓馬上她知道了兒子終於是成為了真正的男人了。 「艾爾文還在睡呀?」又一次看到兒子從艾爾文房裡出來,庫謝爾對此也見怪不怪,小倆口兩人恩愛是件好事,但有些事情她必須講清楚,於是她拉著兒子到客廳談話。 「嗯?怎麼了?」 「你...是屬狗啊?我們家好好的模特兒都被你啃成什麼模樣了...能不能停消些!」庫謝爾忍不住叨唸兒子,讓他別嘴癢的把人家好好的漂亮肌膚都啃花了,這不是庫謝爾留意去觀察,而是艾爾文連小腿、腳踝的皮膚都又紅又紫的,她是真怕艾爾文吃不消。 里維有些心虛的抓抓頭,嘴上說著自己會注意,但自己也沒把握能忍住不在自己美麗的女友身上留下自己的記號。 被母親教訓一頓後,里維訕訕的回到房間,被男友疼愛一夜的艾爾文此時還躺在床上熟睡著。 里維放輕腳步走了過去,蹲在床邊欣賞著艾爾文的睡顏,艾爾文潔白的肌膚透著粉紅,捲翹的金色睫毛靜靜的立在空中,像是具現化的陽光一般。他忍不住伸手撫摸著這人兒,感覺對方很像是美麗的白雪公主,但思索了一下之後又覺得應該是優雅的睡美人。 不過無論是哪一位,她們都需要一個真愛之吻來喚醒,於是里維獻出了自己的嘴,在艾爾文唇上落下一吻,而艾爾文竟然真的慢慢甦醒過來。 「早安啊,艾爾文。」 里維認為艾爾文也不需要是哪一位童話人物,她不需要是仙杜瑞拉,也不需要是白雪公主或是睡美人,艾爾文只需要是艾爾文就好,因為他最愛的女孩也是艾爾文。 「早安,里維。」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