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融冬R(寒流來襲溫柔做愛取暖,難得嘴甜的人偶)
好冷。 入冬以來,流浪者就沒讓我洗過碗。他把袖子紮起,站在廚房流理台前,水聲嘩嘩沖洗著杯盤。 「阿散,我還是可以洗啦……」 「到時候妳洗完雙手冰冷,又要用我取暖。」 流浪者嫌棄道,把盤子擺上架,我接過來擦乾淨水珠,分工合作,至少我也有幫上點忙。但他說的沒錯,我血液循環不佳,到了冬天總要靠暖氣度日。 旅行者這副身體雖然耐打耐摔,卻不怎麼適應極端氣候,每回去龍脊雪山總要跟寒冷值賽跑來爭取時間。如今寒流來襲,我每分每秒都能聽見氣溫瀕臨極限的警示音效。 流浪者把手上的水珠瀝乾擦淨,漂亮修長的手指連做起家務都賞心悅目。 「塵歌壺本可以四季如春,誰教妳吃飽撐著要那隻壺靈改變氣候。」 「應景一下,我凍得牙齒打架,要讓你也嚐嚐寒流的威力……好吧,我開玩笑的,你在至冬待了幾百年,這點寒流應該不算什麼。」 也許是前陣子連日熬夜影響,洗澡時我忘了拿衣服,若是平常我披上浴巾就走出去拿了,但今天寒流來襲,我無論如何都不想光著身子走出氤氳浴室。 我喊了聲阿散,這個時間他正在客廳看書。 「什麼事?」 「我忘了拿衣服。」 「那就別穿,直接走出來。」 「但現在好冷,哈啾--」 「嘖。」 流浪者闔上書走進臥室, 一陣衣櫃開關和腳步聲後,浴室門扉傳來輕敲。流浪者拿著我的衣服站在門外,他見我開門,往下瞟了一眼,接著平靜無波地把衣服遞進來。 「拿去。」 「謝謝……」 流浪者轉過身離開,我喊住他,「阿散!等等。」 「怎麼了,該不會連衣服都要我幫妳穿吧?」 「你剛剛看我的表情,像在看一塊冷鮮rou一樣。」 「不然呢,妳期待我做什麼?」 「臉紅或害羞一下什麼的。」 「忘記拿衣服的不是我,妳都不害羞了。況且上回在浴室做完,妳腿軟站不住腳,跌倒撞上洗手臺,好了傷疤忘了疼,要多摔幾次才會長記性是不是?」 ……原來是心疼我。 這個答案我勉強滿意,正要關上門,流浪者突然伸手按在門框上擋住,他扣住我的下巴,在唇上輕啄,然後把我推回門內。 「不是怕冷嗎?快去穿衣服吹頭髮,今天我心情不錯,迂尊降貴幫妳暖床。」 雖然流浪者這話說得妖氣十足,但我腦袋想的全是童話貓塞在被窩睡覺的軟萌畫面。從浴室到臥室的短短距離,凍得我踮起腳尖完全不敢逗留太久。 流浪者側躺在床上,即使是冬天,他也依然只穿著那套黑背心。我鑽進被窩,確實比外面溫暖很多,但觸感不太對。 床上鋪了條浴巾。 浴巾? 我恍然大悟--確實,洗浴巾比起床單方便省事,吸收力也優秀很多。與第一次相隔四個月,總算是找到了不用一直換床單的方法。 我靠在他的背後,把冰冷的手貼上他的腹部抱緊。他轉過身來,壓住我的肩膀延續了剛剛被中斷的吻。少年帶有清苦茶香的氣息包圍著我,軟甜的吻讓人渾身發熱。 我冰涼的小腿蹭上了他的窄腰,他握住腳踝往後一扯,柔軟撞上堅硬,直接縮短我們的距離。 --要讓身子暖起來,有更輕鬆的方法。 流浪者膚白勝雪,身體前傾壓在我身上,顱骨到耳垂的線條優美,髮絲隨著時快時慢的挺進而飄蕩,膚上沁著薄薄一層汗,靛眸因沉入慾望朦朧迷離,喉結上下滾動唇瓣吐露喘息。 他眼光一偏,攫住了我偷窺的視線。 「妳發什麼呆?抱緊一點。」 「……哦。」 我依言收緊貼在他背上的手,撫過他的蝴蝶骨,他的乳尖摩擦著我的,一陣酥麻湧上,我壓抑不住的呻吟盡數喊賦予流浪者的名字,我越是放肆亂喊,他在我體內越硬挺。 我們在床上交纏,喘息抽插呻吟愛撫高潮,情慾轉化為熱能,房裡溫度因而升高幾度,玻璃窗上一片霧氣,窗外遠景閉蓮彎月都朦朧了幾分,有種要與他一起融化在這片溫暖冬夜中的錯覺。 他扣住我的臀部,腰部快速抽插在我體內進出,失控前夕,他撫上我的陰蒂打旋,他的手指撥開軟rou皺褶點壓,大量滑膩花液淹沒了交合處,將他整隻手染得晶亮,還淌到手背上的神紋,格外色情。 我在褻瀆我的神明。 每次花xue吞吐他的陽具,就像是在一點點玷汙他,將他染上我的顏色。 流浪者射精後的性器還停在我的體內,我們相擁著平復呼吸,滿足於這樣的親密接觸和身心填滿。他問我剛剛走神在想什麼。我本想說他不是能直接讀心嗎,但他說我剛才思緒太混亂,難以抽絲剝繭。 被喜歡的人壓著cao,瀕臨一波波高潮,片刻的失神閃過太多想法,愛他的憐他的,想傷害他的想囚禁他的,對他來說難以讀取真實想法似乎也很正常。 我試圖組織言語,把險些逸散在空中的破碎思緒拼湊起來。 「我剛剛在想,你很擅長服從命令,就沒見過你反抗或拒絕過我幾次。這是你身為人偶的本能,還是加入愚人眾後在軍隊養成的習慣?」 「這個答案很重要嗎?提瓦特也就妳會在意吧。」少年淡淡說道,「起初我別無選擇,什麼都不知道,自然是人家說什麼我學什麼。後來到了至冬,為了利益交換,我主動前往深淵取得戰功,也自願答應博士成為實驗品,這兩件事利大於弊,沒什麼好拒絕的。」 聽到博士二字,我握住了他的手,穿過指縫,十指交扣。 因平庸而被創造者捨棄、為了無謂的復仇而活,這條路滿是荊棘,走到盡頭,真能看到花海嗎? 「但他在你身上做了很多殘酷的事。」 「各取所需罷了。」 「那你們……我是說,他對你……」 他輕笑一聲,「妳認為,科學家會對小白鼠產生情感?荒謬至極,就算他有,那也不關我的事,如今他記憶中早沒了散兵這號人物。我知道妳還好奇另一件事,沒錯,妳想得到的我都做過了。多虧了雷電影的手藝,我長得還可以,必要的時候,這副皮囊可以給我帶來不少好處。」 「怎麼,覺得我髒?」 我忍不住有些哽咽,「以後不需要那樣了,我會保護你,你值得被好好珍惜。」 「明知道答案會讓自己難受,那還問?」流浪者撩起我的髮絲勾到耳後,呼吸熾熱,「妳這個人真的很莫名其妙,老愛胡思亂想庸人自擾。」 我吻著他的喉結和胸膛,落在他胸口本應有心的位置,低聲問出我偶爾會介意的問題。 「跟我在一起前後,你是否也勉強過自己?」 他頓了頓,瞇起眼輕笑,「是啊,我每天都在勉強自己做不喜歡的事,討好妳取悅妳,畢竟妳給予了我名字,還要監視我的一舉一動,與妳維持良好關係,沒有什麼壞處,必要的時候還能用來威脅妳,妳現在總算意識到這件事了?」 他見我臉色越發蒼白,笑著在鎖骨重重咬了一口,「--開玩笑,妳少往臉上貼金,妳身上可沒有我必須出賣身體來得到的東西。向來只有別人取悅我的份,沒有我取悅別人的道理。」 「可我覺得……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開心。」 兩情相悅,就不是單方面取悅了。 流浪者撤出體外,漫不經心地用陰莖磨蹭我的花唇,將水液塗抹開來,陰道顫抖收縮,渴望他插進來、磨一磨搗一搗那最軟最癢的花心…… 但他偏就故意讓性器插入我雙腿間磨蹭,同時咬著我的耳垂和肩頭,像貓咪一樣又含又舔,如果我掙扎,他就會咬上來故意弄疼我。 「別咬了,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所以呢?妳接著想怎麼做?身子給了心也給了,妳還想要什麼?」 流浪者的笑聲清甜,直接讓我從耳朵麻到頭頂,再沿著尾椎往下。 剛止歇的情慾再度被挑起。 「嗚……」 他在我耳邊低聲道,「親愛的,把腿張開點,我cao不進去。」 我腦袋轟地一聲,感覺像是宵宮在我腦袋裡放煙火。花徑深處被他又撞又磨,敏感點被刺激得軟到不行,我感覺自己又被推上一波巔峰,腹部一陣緊縮,湧出大量清液,沿著腿縫落在浴巾上。 「哈啊……阿散……別這樣喊……」 「那要喊什麼?」 流浪者戲謔問道,還在我耳邊喚了幾種稱呼,有一個字兩個字也有三個字的,但不管哪一種,都不是我現在能承受的。 我含淚咬牙道,「你再喊下去,我要吐了……」 他輕哼一聲,確實沒再折磨我,但臉上的笑意過於張揚。他知道這招對我有效,以後他可有得用來捉弄我了。 我真的很想咬他,把這隻小貓咪拆吃入腹,再也不能作妖。 但能讓他肆無忌憚地露出這一面,也確實讓我感到滿足。 我承受並迎合著他的侵略和佔有,花徑絞緊他的性器,流浪者陰莖柱身的血管突起貼合著陰道內的嫩rou皺褶,抽插時花液飛濺,我仰起首,和他一起攀上高潮。 他從xue內撤出陰莖,我們的體液流出滴落在浴巾上,染濕一大片區域。 ……還真是準備周道。 完事後流浪者抽走浴巾,我躺在留有歡愉氣味的被窩中,不只他cao過的地方,就連四肢末梢都徹底暖了起來。我伸手抱住被冷落多時的童話貓抱枕,埋進它柔軟的肚子裡。 流浪者將我圈入懷裡,睡意上湧,我的思緒又開始發散。 「阿散,你有沒有過一種感覺,在意的人越走越遠,但也不敢抬頭直視他的背影,彷彿這樣,就不會意識到距離與日漸長。」 「會離開的不必挽留,會留下的也不必擔憂。」 流浪者吻了吻我的額心。 「這話我不會說第二遍,我會一直都在這裡,所以妳只要像現在一樣,做妳想做的事就好。」 每個人都在這世上找尋不會背棄自己、屬於自己的東西,他確實是最能體會這件事的人。本來是想跟他發牢騷的,結果卻被他的回應給戳到心裡的軟肋。 於是我說想去看雪。 提瓦特要看雪很方便,不用特地等到冬天,去一趟龍脊雪山就好。只有這種時候,人偶略低的體溫才會顯得比環境溫暖。 在夢的彼端,今天恰好是一個特殊日子,我和流浪著扛著食材和便攜式烹飪鍋登上雪山,借了阿貝多的實驗據點升起火來。這裡是背風面,又遠離地面相對乾燥,因此不會太冷。 人偶討厭甜膩膩的食物,於是我煮了鹹湯圓,湯圓裡面包著調味好的獸絞rou,再加上蔬菜跟rou片一起熬煮,湯頭鮮甜、香氣四溢。 「妳這瘋子,怕冷還跑到這裡煮湯圓?」 「前年冬天在這跟阿貝多、安柏、班尼特等人一起吃飯,我覺得很溫暖,想說帶你一起來試試看。」 我盛了碗湯給他,流浪者拿起湯匙喝了一口。 「如何?」 「不難吃。」 「吃了就多長一歲了。」 流浪者說自己五百多歲,不需要多長這麼多歲數。 「但以流浪者的新生之日來說,你才剛滿一歲,這不,喊聲jiejie來聽聽。」 「嗯,妳說的有道理,我向來有成人之美,我下次在床上就這麼喊。」 ……!? 他的眼底滿是溫暖清澈的笑意。 冰晶蝶帶著雪花一起落在流浪者的肩上,他本想拂走晶蝶,但還是放下了手。 搭著閒聊,流浪者跟我一起慢慢吃光了那鍋鹹湯圓,身體暖呼呼的。 這個冬天,好像沒這麼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