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回忆7 今晚要不要来我家
日野脸色难看的坐在书桌后,平常忧郁的眼睛此时沉静宛如幽潭,令人猜不出他的想法。 他一如既往地挽起袖子,双手交叉在胸前,向桌前站着的几人昂了昂下巴——“以下犯上,知道什么规矩吧。” “剁小指。”日置的声音从牙缝中艰难地挤了出来。 “知道就下去吧,别在这儿杵着了。”他随意地仿佛只是点了一盘菜。挥了挥手让你们离开。 “别啊!”你惊得跳起来,“怎么,怎么就要剁小指了?” “又不剁你的,你嚷嚷什么。”日野的声音冷的可以冻出冰碴。 “那你要剁他们的呀!”你慌忙道。 百目没有理你,一如既往的恭敬,“我知道了。” “你知道个屁!”你回头骂他。 “把泉小姐的店砸了,大前田肋骨和鼻梁骨折,锄田脑震荡内脏出血,上田颅骨骨折肋骨骨折,挫伤什么的都不说了,”日野读着手中的报告,语气毫无起伏,“锄田和上田打就打了,大前田呢?都和我一个岁数的前辈了,日置和熊本不知道自己出手什么力度吗?百目下手的时候不知道后果吗?” 你张了张嘴,不知道怎么回。是实话,你甚至怀疑他们下手还是收敛了。 日置力气大恐怕连警察那边都知道了,随便一巴掌能把人扇到地上半天爬不起来,熊本更是传闻曾经一拳打死一个人。百目更是空手道和剑道高手,在美国时,你就曾看见他在武道场5分钟以内轻松地以1对5取得胜利,对面连他的衣角都没碰到。 “都是我的错,剁我一个人的就行。”熊本垂着头,用沉闷的声音道。 “确实是你的错,泉小姐是不是还为了帮你挡下酒瓶,被砸破了脑袋。”日野好整以暇地看向他。 “哈,什么剁一个人的!”日置终于忍受不住,“不管了,咱们兄弟要剁一起剁,进黑道那一天我就做好觉悟了!” “是我的荣幸。那就由我先来。”百目紧随其后。 日置熊本二人眼神囧囧,向着他坚定地点点头。 眼瞅着这三个人剁意已决,“等等!等等等等!!”你不耐烦地跺脚。 众人无言地看向你。 “以下犯上不是这么回事的。”你理不直气也壮地向日野“科普”。 日野眼底闪过兴味的光,“那你和我说说?” “大前田就算是前辈,他也只是个组长,日置和熊本也是组长,他们明明是平级,怎么也说不上是以下犯上吧!”你有理有据。 “哦~”日野作恍然大悟状,“你的意思是剁百目的就行。” “不行!” “会长!” 日置熊本慌忙出声。 你赶紧越过书桌,也不顾众人在场,甚至日野就在身边,你一把拉来了他的第一层抽屉。果然里面有一沓任命状。 “小野。”百目皱起眉试图制止你,“不要乱来。” 你果断地拿出第一页,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你赌赢了——升任百目贵雅为会长秘书的任命状。 日野爱才,像百目这么优秀的人,他不会任由他在下面组里做一个打打杀杀的小保镖太久。只是你没想到日野会给他这么高的位置,会长秘书,这可是在三名组长之上的位置。 日野无奈地看着你,“这份任命状还没有下发出去。” “那就赶紧发呀!”你顾不得什么手续,拿着任命状赶紧跑到百目面前,清了清嗓子,装模作样颁发起来,“熊本组,百目贵雅,现任命你为会长秘书,望你好好努力!令和6年7月18日,南鞘会会长日野莲。” 百目看了看日野,他无奈地抬了抬手,百目明白了,识相地接过任命状。 日野叹了口气,捏了捏鼻梁,作出最后的判决,“小拇指可以不剁,但是你们今年的津贴都扣除。” “谢谢会长。”三个人整齐划一地鞠躬。 “下去吧。熊本你让人带着百目去交接一下工作。”日野疲惫地闭上眼摆了摆手。三人弯着腰退出了房间。 你走近日野,讨好地为他按摩太阳xue,“会长大人真是太英明了,您这么帅简直就是人类的宝贵财富。” 日野鼻孔出气,冷哼了一声,“满意了?” “不满意!”你得寸进尺地坐上日野的大腿,“上田还叫嚣着要cao我,我咽不下这口气!” 本来已经放松的日野,手指一顿沉声道,“他还有这胆子。” “就是就是,肯定是锄田和大前田他们教的。”你小人得志一般说他们坏话。 日野微微抬起眼皮,无奈地看了你一眼,“知道了,上田他们扣下的津贴我让经理部晚点作为奖金打到你那里。” “谢谢叔叔!”你讨好地亲了亲他的侧颊。 他是真的累了,神经和血管一抽一抽地跳动着。你抱了会儿他,见他靠着椅背睡了过去,识相地起身静悄悄地离开了房间。 百目正在门口等你。 “大熊呢?”你见只有他一个人。 “去陪泉小姐了。” “陪美笑姐去了啊,”你挠挠头,“小美笑怎么办?” “大熊好像给了她一笔钱。其他的不清楚。”他垂着眸静静地看着你,认真地回答你每一个问题。 “今天真的累的,我们回去吧。你现在是住宿舍对吧……”你骤然从背后被拉进一个温暖宽阔的怀抱。 “小野,下次不许进这种危险的地方。”你听他在你耳边强硬地要求道。 你想反驳,却莫名只能耳朵通红地点点头。 你突然想起混战时,他把你拉进怀里,因为多了你这个累赘,挨了好多本不必要的暗伤。 “你伤怎么样了。” “小问题。”他毫不在意。 “在你眼里什么都是小问题,”你无奈,“什么才是大问题?死掉才是吗?” “也不是,”他将你搂地紧紧的,“你受伤了才是。” 你心中一涩,嘴上却不饶人:“你就会说好听的。离开的时候可果断了。” 他没有吭声,只是将头埋进你的颈窝,生硬的发丝挠得你痒痒的。 你不自在地看向天花板,“咳,今晚,今晚要不要来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