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殉情之前来一炮吧
佳贺子窝在书店办公室的沙发上，抓着你的手不停的发抖。 “他肯定发现了，小野。”她漂亮的猫眼里包着泪水，“他不会放过我的。” 还不等你出声，佐藤放下手里和浅井警官通话的手机，弯腰安抚道，“你不要太敏感，你现在还能自由活动说明他没有十足的把握你是我们的人。” 佳贺子摇摇头，绝望道，“你们不懂他，他最喜欢猫追老鼠，看着猎物在自己手下被耍的团团转，再一口咬死对方。我太了解他了。” 你了然，拍了拍佳贺子的手。伸手向佐藤，“我要和浅井警官说话。” 佐藤迟疑了一下，将手机递给你。 你接过手机，对着那头冷静道：“我会给你提供南鞘会和华岡会内讧的所有消息，我只有一个要求，让佐藤一个人保护佳贺子离开这里。” 你又补充道：“即使是警察内部，即使是特别犯罪情报科，也不能有人知道佳贺子的去向。” 浅井没有犹豫，“好。” 挂断电话，你走到窗边，清点着外面盯着你，盯着佳贺子的人。 你和佳贺子身型差异很大，她娇小，你瘦高，你们没有办法通过换衣服来模糊这帮经验老道的黑帮保镖的视线。 你看了眼楼上，向佐藤道：“走上面吧。” 佐藤点点头，果断地为佳贺子开了门，“请跟我来。” 佳贺子顾不得别的，扑上去泪眼婆娑地紧紧握住了佐藤的胳膊。 佐藤不易被人察觉地颤抖了一下。反手握住了佳贺子的柔夷。 “等等，”一直观察周围的你发现了要找的人，“等我一下。”说罢，你拿着钱包走进书店向一个体型与佳贺子相似的女孩走去。 佐藤和佳贺子只见你掏出了一叠万元现钞递给她，跟她说了什么，她立刻就跟着你走来了办公室。 东京的房屋密集，一个窗口正对另一个窗口是常有的事。你所工作的书店正巧就和旁边的居民楼挨得很近，书店顶层一步之遥就是居民楼的阳台。 而书店的店门在居民楼大门的背侧，正好是保镖们的视线盲区。保镖们还不知道佳贺子有逃跑的打算，因此佐藤带着佳贺子从上面溜走再好不过。 你盘算得很细，很好。 但有一个环节出了差错。 你给收了你钱的陌生女孩戴好帽子，帮她换好佳贺子的衣服，牵着她的手往外走的瞬间，书店的大门被浩浩汤汤的身着黑色西装，黑道气质浓厚的男人们围住了。这帮男人裸露的皮肤干干净净。南鞘会为了避免被警察纠缠的麻烦，高层的保镖裸露的皮肤不允许有刺身。 莫非日置发现了？ 你不敢置信地屏住了呼吸，这不应该。女孩意识到不对劲，恐惧地挣开你的手：“钱还给你，快放我走！” 你没能抓住她，只见她甩下帽子脱掉外套，发了疯似的书店的深处躲去。 就在你开始思考下一步如何应对时，从人群中走来了一个身型矮小气质谦卑的男人。 “白川？”你不由惊讶出声。 老师的秘书怎么在这里，难道是老师来了？ 这是自上次见你砍人头的场面以来，白川第一次见你，虽然他带的人多，但现在看着你，他依旧非常不自在。 “关先生，”他勉强弯着嘴唇向你鞠躬，“您这边请。” 你古怪地看了他一眼，顺着他指引的方向往车门走去。保镖训练有素地为你打开了车门。 你谨慎地向内看了一眼，一瞬间便瞪大了眼睛。你环顾了一下四周，迅速跳上车，在保镖关闭车门的一霎那，你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臂，“你疯了，你怎么还在东京！被警察知道你还活着就完蛋了！” 被握着手臂的日野，推了推眼镜，看着你笑得温柔，“我不在东京，谁来帮你。” “什么意思？”你脸色僵硬。他怎么会知道你需要帮助？他知道你和佳贺子在帮警察做事吗？ 日野示意司机开车，车外的保镖们也纷纷退开上了各自的车，将你们的车子夹在中间行驶。 日野拍了拍你的手，唇角噙着笑，没有说话。镜片下是那双任何时候都沉稳的眼。他宽厚的臂膀，自小就让你有安全感。曾经你不止一次地想过如果他没有送你去美国遇见百目，如果你没有在他面前发生那样的事…… 眼看着车子往城外开，你疑惑地望向他，“这是去哪里？” 他目光淡淡地看向窗外，答非所问，“是我让佳贺子去找警察的。” 你顿时坐直了身子，“这不可能，佳贺子她……” “不然我怎么那么快就知道你在做什么，小野，”日野道，“佳贺子是我的人。白川也是，你的武井老师也是。” 你摇了摇头，茫然道：“我不明白。” “现在，警察和百目的人都跟着你。”他平静道。 “所以呢？”你感到毛骨悚然。 “你，和我，一起被华岡会杀死在这里，”他慢慢道，“警察会替南鞘会处理掉华岡会，百目会替你和我守好南鞘会。” 你汗毛竖了起来，“你疯了还是华岡会疯了，他杀我们干什么？” “这么大阵仗，只有会长才有不是吗？”他胜券在握地笑了。“他们以为坐在车里的是百目。华岡会从俄罗斯雇来的顶级雇佣兵来杀百目，如果没有警察跟着，谁也不会猜到这些人和华岡会的联系。” “那我们被杀了算什么！你疯了！让我下车！” 车已经驶上了快速通道，你连跳车都做不到。 “你还记得5年前我们在车上做的事吗？”他看向你，弯着唇角声线冷淡，“都要殉情了，要再来一次吗？” 你登时缩向了角落，“你疯了吗！” “我很爱你，小野。”他歪头看着你。“但这都是为了南鞘会。” 你一身冷汗，甚至隐约听到尾随在后的车子被撞翻的声音。 是的，从小你就被教育要把南鞘会放在第一位，你陪着日野在社会歧视法律打压的环境下，搜罗各行各业的人才加入南鞘会。 南鞘会能在今天不断向海外扩张版图，进行大量的国际贸易，都离不开你的大把心血。而你带来最令日野满意的人才，就是百目。 即使答应警察做事，也是你有自己的计划。 可是，要你用命来换南鞘会…… 你没有犹豫，拿出手机，以最快的速度点开了百目的通话页面。 “小野。”电话一下子就被接通了，传来了百目带着克制的声音。 “百目，我……” 不等你说完，通话被切断了。 你抬头，看见日野从容地将手指从车辆信号切断按钮上移开。 日野向着你探下身，吻了吻你的额头。 “不要怕，小野。”他笑，“你遇见百目之前，我们很好不是吗？” 你僵硬地任他抽走了手机。 他伸手一颗一颗解开了你的纽扣，你却只是跪在他的身下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