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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连包带东西全扔车窗外头去,你还要抄家怎么的?有证据说人家是犯人吗?还是你亲眼见他砍人了?”他啐了一口在烟灰缸里:“老子心里有数,该干嘛干嘛去,别在这儿咋咋呼呼的。”赵新涛被骂得哑口无言。伍凤荣撒起泼来他是不敢惹的,这位列车长嘴皮子十分了得,平生最不擅长吃亏,要是见到漂亮小姑娘一逗一个准,发起火来架势也大,说一不二,又专又横。他威信在此,要不然也不能和犯罪分子谈判谈出个全员无恙来。赵新涛和伍凤荣同班组多年,车上小偷小摸见的多了,杀人放火的确实少,十年也不一定能遇到一次。一来劫持火车的难度很大,火车可以紧急制动,即使犯罪分子控制了驾驶室,也不一定能顺利变道;二来劫持火车的价值不大,还不如炸火车站。但万一真遇到了,就是命悬生死的事情。乘务员说起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坐在4号车厢里,赵新涛的脑袋就反反复复念叨,运交华盖啊运交华盖,一定是冲撞菩萨了!怎么就伍凤荣总赶上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呢?伍凤荣反倒安慰起他来:“你怕什么?真出了事还有我嘛,最多这个英雄列车长不要了。车在我在,我还能把你拉过来垫背吗?晚点我再去看看,让几个女乘务小心安全。”赵新涛出去的时候还是犹犹豫豫。伍凤荣不要命的个性容易出事,这人三十多岁了毫无牵挂,什么都不在意,真的把火车当自己家。他的车,当然是不容撒野的。其实伍凤荣想得简单多了。没人比他再熟悉这趟车,有危急情况他也比任何人都有办法,天是塌不下来的。这片苍茫的北方雪林看着很大,又寂静又森冷,但是来回跑的多了就习惯了。路是一公里一公里走的,时间是按小时过的,走了多远多长时间伍凤荣算得清清楚楚,他心里再不能更踏实。只要能走下去,再大的天地,再漫长的岁月,总会有到达的时候。铁道上的生活极其枯燥单调,每天看差不多的景,就是天山雪池也会看腻。伍凤荣拨开窗帘,目光越过外头灰白的桦树林和扑飞的鸦群。十月的天气刚刚下过第一场雪,太阳躲得远远的,从环山的云翳间放出几缕金光,把山坳里溪流照得亮晶晶的。天气预报说,晚上雪势会加大。等雪下来,把这浩浩荡荡的大地盖住,什么都能遮掩过去。男人刁滑荒yin的笑脸出现在伍凤荣的脑海里。他愉快地拉出一声口哨,目露精光,心跳不自觉加快。离白河三十个小时,路还长着呢。2.身段娇娆,风姿迷离乘务员把换好的热水瓶拿进来,只见伍凤荣盯着那只热水瓶脸色十分深沉。她以为情况凶险危急,战战兢兢不敢说话,眼眶也吓红了。伍凤荣正想着一口热茶,他抽多了烟嗓子干得厉害,热水瓶总要换不方便,他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搞一台饮水机。列车长席本来可以有饮水机的,只是他习惯用热水瓶,老瓶子用得外漆都斑驳了,仍然没有退休的意思。他冷不防抬头见到乘务员可怜兮兮的样子,捏着茶杯的手放也不是,抬起来也不是。“想喝?给你喝呗。”也不用为一口茶就哭吧?他莫名其妙地想。乘务员很感动,连忙摆手:“我不喝我不喝,荣哥,你喝。我们都指望你呢。”说着,她把手机放在他面前,点开一个视频,“哦对了,荣哥,你看看这个。”伍凤荣把脖子拉前,好奇道:“什么玩意儿?”是新闻频道的漂亮女主播在通报早间头条——“现在我们来关注桐州九?二七重大杀人案件的进展。经本台记者向警方核实,未成年被害人萧全生前是桐州市一中的高二年级学生,9月27日晚23点40分左右,他在流花路网吧后门被钝器击中后脑,造成颅骨骨折及颅内大面积出血死亡。案发后桐州市警方迅速成立专案组进行侦查,目前已锁定在逃犯罪嫌疑人:周延聆。此人男,35岁,桐州本地人,就职于立信保险集团。该公司负责人表示周延聆已旷工五日,无法取得联系。今天下午,公安部正式面向全国发布B级通缉令,欢迎目击者提供线报……”一张照片投放在屏幕上,的确是4号车厢15排的周延聆。乘务员紧张兮兮地说:“荣哥,你刚刚找到人了吗?是不是他?”伍凤荣的眼睛滴溜溜地转,把杯子里的茶喝完,又看看手机上的照片,没有马上说话。一旁赵新涛捏着拳头,眼睛瞠得老大,像是受到了强烈的惊吓。就听到乘务员嘟嘟囔囔继续说:“还是个未成年,真他妈的畜生。我要是孩子的爹妈,恨不得把这凶手活剐了……”过了一会儿,伍凤荣拍拍赵新涛的肩膀:“新涛,你去通知乘警,把照片发给他们,加强巡视,但不要乱抓人,免得惊扰乘客。今天乘警组哪几个人值班?”赵新涛说:“建军家里出了点事,今天只有4个上车,我去看看。”说完急匆匆出去了。伍凤荣心里一沉,老乘警组长祁建军经验丰富,作风沉稳,今天却缺席了,乘警组恐怕不顶用了。他又把乘务组全体召集到列车长席开会,紧急通知车上可能出现了一名全国通缉犯,请乘务留意乘客动向,一旦有发现不要打草惊蛇,第一时间通知乘警和列车长。短会开完了,伍凤荣看看手表,正好六点半,是餐车准备早餐的时间。他让乘务员给他带两个rou包子过来。刚出炉的包子蒸腾着香气,他用油纸包着一边咬一边往4号车厢慢慢走。经过6号车厢的尾端,洗手间的门咔哒打开,一只手突然伸出来,将伍凤荣的袖子抓住,猛地把人扯了进去。伍凤荣一口包子差点呛到气管里,视线掠过晃荡的风挡箱,只来得及听到利落的摔门声就跌进了一个男人的怀抱。迅捷的黑影盖了下来,笼罩了伍凤荣的视线。他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倒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北风太凌厉,把他的脸颊刮得生疼。他记起来,厕所里为了通风换气,基本上是开着窗的,这个狭窄的空间是车上最冷的地方。列车长揉了揉鼻头,有点不耐烦:“干嘛?”周延聆把他手里的包子打开,一只手制住他的手腕举到头顶,guntang的气息喷涌在伍凤荣的耳边,与北风形成了冷热交替、冰火勾叠的效果。伍凤荣感觉到耳垂被咬住,湿漉漉的舌头在上面打了个圈。有人说:“借个火。”伍凤荣表情一变,膝盖猛地勾起往男人的鼠蹊部猛顶,周延聆痛叫一声蹲下,伍凤荣挣脱手腕偏头就要开门,身后的人还腾出一只手按着他的肩膀。两人在不足三平米的洗手间缠斗,伍凤荣抬起脚又要踹,被人躲过,这一脚直接踢在了不锈钢的洗手台上,疼得抽筋。周延聆一把握住他的腰,转身把他压在门板上,咔哒把门重新落锁,左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