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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病一场,尚未痊愈便迎来了分化的身子骨并不是那么的健壮。

    庆帝垂着眸子,李承泽尚未隐藏好的恐惧与恨意就那么明晃晃的闯进他的眼底。

    葡萄味的信素气味不受控的蔓延出来。

    庆帝笑笑,就当自己没看见李承泽的恨意,左右不会影响什么。

    淑贵妃低眉垂眼站立在庆帝身后,殿门之外,也就没看到那含恨的眼神与情绪。

    她何尝不想想护着自己的孩子,可深宫之中哪能事事如意,天下是庆帝的天下,皇子也是庆帝的皇子。

    李承泽收敛着自己的情绪,挣扎起身要给庆帝行礼,温暖的被子是保护也是束缚,紧紧缠绕着李承泽,困与其中。

    庆帝就这么不声不响的看着,黑沉沉的目光落在鼓动的被子上,任由李承泽挣扎着摔落在地,连同那床温暖的被子一起散落一地。

    白色的里衣轻悄悄的够到庆帝的鞋面,带着红晕的人喘息着端正自己的姿势。

    庆帝这才纡尊降贵的俯下身子,骨节分明而有力的手虚虚放在李承泽的胳膊下。

    “起来罢。”

    李承泽不敢就这样起来,上一世,他揣摩了一辈子庆帝的心思,以为父皇想让自己去争争那龙椅,却在最后发现自己不过是一个棋子。

    那些为了与太子作对而干的事儿中,有多少是庆帝暗中授意,暗中cao作,李承泽到现在也想不明白。

    双手抵着额头,跪拜下去,嘴里说着:“儿臣失礼,请父皇责罚。”

    庆帝顺势收回手,自上而下看着跪俯的人。

    标准,又带着老二独有的气质。

    雪白的里衣顺着脊背的弧度向下滑落,堆积在腰腹间,略为坚硬的衣领孤傲的立着,肆无忌惮的展露着主人脖颈后的腺体。

    李承泽的身子本就消瘦,就像清清利利的枯枝,若不加以繁花点缀,就显得空荡而戚寒。

    庆帝对着身后挥挥手,宫内的仆从便行云流水般退出寝宫,关上了大门,隔绝了淑贵妃的视线。

    暗金的衣摆摇晃着从李承泽的眼角一逝而过,不知为何他的身体不受控制的小幅度抖动着。

    手掌贴在冰凉的地面上,褪去的热潮似乎有卷袭而来的趋势,让人眼前泛花,冒着虚汗。

    鼻尖似乎传来了浓烈的酒味,不由得感到迷醉。

    庆帝坐在床上,敞着腿不在意形象,明明还穿着整齐的衣服,却让人觉着似乎非常的懒散。

    拍拍旁边松软的床铺,“老二,上来罢。”

    语气缓慢,似乎知道现在的李承泽不舒服。

    李承泽跪着转身,抬头却不敢看向庆帝的眼睛。

    “谢父皇。”

    即使在心中不断咒骂,希望自己这位运筹帷幄的父皇鳏寡孤独,动作上还是小心翼翼居多。

    而刚刚直起的身子却被庆帝以轻微的力道按了下去。

    那股浓烈的酒香从四面八方包裹着李承泽,他隐隐约约意识到了什么,但从未接触过这些事物的人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

    庆帝略带满意的看着李承泽染上桃红的脸颊与骤然急促的呼吸。

    “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