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言情小说 - 耽美小说 - 忠义侯天生反骨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45

分卷阅读145

    ?”

“是。”李砚靠近了,用脸贴了贴他的鬓角,“不过朕现在不用你效忠了。”

陈恨不答,李砚想了想,又轻笑道:“你很忠心的,前日你还在朕身下‘尽忠’不是?”

他一这么说,陈恨就知道他要做什么,身子一僵,反手推了他两下,低声道:“皇爷,在外边呢。”

李砚顺着他,往后退了半步:“嗯?现在不问自己是忠是jian了?”

“不问了。”陈恨的感觉不太好,“奴……内急,去去就回。”

陈恨一把抱住李砚的手臂,把他的手抱开,讪笑着就预备逃了。

“皇爷不吃荔枝了吧?奴把它也拿下去吧。”

陈恨抱起琉璃缸子就跑,李砚在他身后说:“快些回来。”

他头也不回地应了一声,拐过了拐角。

系统提醒:您有一项新任务!

好熟悉的场景,去年也是这样的情形,他接到了造反的任务。

系统任务的提醒声音把他吓得心惊rou跳,陈恨的脚步顿了顿,勉强定了定心神,一只手抱着琉璃缸子,另一只手打开了任务面板。

历史任务:清算徐家(1/1)

太子案平反(1/1)

当前任务:前往江南,闽中平叛(0/1)

系统任务的描述一直很简单,陈恨能从里面得到的信息很少。

这回的任务,只透露出一个信息,贺行抓不住了,闽中势必要反。

前两回的任务其实是李砚完成的,但是这回,李砚不能代他去江南,李砚更不可能让他去江南。

如他从前所说,闽中太难,要打起来,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更不是小打小闹的。

一时间思绪很乱,陈恨将手里的琉璃缸子抓的很紧,才没有叫它再摔了。

再走出一段路,就遇上了伺候的宫人。

陈恨将琉璃缸子塞给他:“去后殿,就说……”他抽了抽鼻子:“就说我先回去睡了,问皇爷晚安。”

陈恨低着头,脑子浆糊似的,想不清楚事情,小跑着就回了西边的暖阁。

这实在是很熟悉的情形,上回也是这样,他怂怂的,把李砚丢下,一个人就跑了。

可是他忘记了,上回他跑回忠义侯府,李砚不能出宫来追他,这回他跑来跑去,跑到西暖阁里,却还是在养居殿里打转儿。

第90章忠jian(2)

陈恨在西暖阁里收拾东西。

他没想好要怎么跟李砚开口,索性就不开口,直接走吧。

可是那怎么行?

陈恨随手将东西一丢,坐在了榻上,捂着脸想事情。

没有李砚允准,他连宫门都出不去。

再者,方才已经把李砚一个人丢在后殿了,他哪里还敢把李砚一个人丢在宫里?

他有时候简直想抽自己一巴掌,对旁的人都好得很,就是对李砚不好,说狠心就狠心。他这就是恃宠生骄。

他揉了揉眉心,心里有些发慌。

可是他要怎么跟李砚开口,让李砚放自己去江南。

他总是食言,才在九原行宫答应过李砚,皇爷让他去哪儿,他才去哪儿。可是这时候,他却不能不去江南。

这要他怎么开口?

门外传来两声敲门声,他这时候才想起来,这不是在他的忠义侯府了。

陈恨手忙脚乱地把收拾到一半的东西塞进柜子里,起身去给人开门。

果然是李砚。

“怎么了?”

陈恨摇摇头,喉头莫名哽得难受,他不敢开口说话。

“嗯?”李砚伸手摸了摸他的脸,“说话。”

陈恨低头,揉了揉鼻子,轻声道:“风吹着难受,就回来了。对不起啊,皇爷,没跟你说一声就自己回来了。”

他从来不擅长撒谎,更不要说是在李砚面前。

“出什么事情了?”

“没有什么事情,我想……”陈恨转念一想,要去江南的事情倘若贸贸然地同李砚讲起,李砚一准不会答应,还是过几日再好好地跟他说好一些,便住了口。

李砚见他不说话了,问道:“你想要什么?”

“没有。”陈恨又摇摇头,“没有什么。”

看也看得出来,他分明就是有什么事情。

陈恨将手按在门上,就要赶人了:“天晚了,皇爷要是没事儿,就快回去睡吧。”

李砚原本站在门槛那边,这时候一只手撑在门上,一只脚也踏了进来,抵着门扇,道:“朕今晚在你这儿睡。”

“皇爷,我今晚不想……”

李砚伸手把他抱进怀里,一踢脚就将门关上,又吻了吻他的鬓角:“不做别的。要是给他们看见朕被你关在门外,他们背地里要笑话的。”

“嗯。”陈恨抱着他,拍了拍他的背,叹了口气,不动声色地把人给推开了,还是那句话,“天晚了,奴去要些热水,皇爷洗漱洗漱,快睡罢。”

他心不在焉地伺候着人上了榻,吹了蜡烛,自己也摸摸索索地爬上榻去。

已经是夏日里了,天热,窗子都开着。

帷帐放下来了,银钩上挂着香草避虫。那香草是陈恨闲时编的,养居殿的宫人他都送了两枝,而李砚榻前格外的多。

陈恨颇头疼,他不知道要怎么跟李砚开口,更不知道要怎么跟李砚解释。

系统给他安排的任务期限是永嘉五年年底。

陈恨在心里描画着时日,从长安去江南,紧赶慢赶也要三四个月,他要去,这几日就得动身。

这回的任务时间拖得太长,他几乎要以为那是他的最后一个任务。

这念头一闪而过,系统给他安排的是明君贤臣剧本。

贤臣,要为国为君而死,要死后封贤,才算是完完全全、彻彻底底的贤臣。

江南,莫不是他最后的归宿。

他面对着墙,月光透过帐子照进来,在墙上打出一片影。

陈恨看着出了一会儿的神,迷迷糊糊的,李砚就靠上来了,贴着他的后背。

陈恨反手推了推:“皇爷,热。”

李砚不动,反倒靠得更近:“又在想什么?”

“都说了没有什么了。”陈恨偏了偏头,将半边脸都埋在软枕里,说话声音闷闷的。

“离亭。”

“我……”陈恨却问,“皇爷,忠臣贤臣,是不是生来就是给皇帝当刀子和挡刀子的?”

是。

烂熟于心的帝王心术告诉李砚,是。

他自己从前也说过这样的话——不看忠jian,单看有用无用罢了。

为臣者,理当把自己锻做帝王手中的一把刀。

要能伤敌,也能护主。

刀随主使,要削金如泥,要忠诚不二,要万夫不当。纵使有时要入鞘藏锋,要以刀试刀,要刚折卷刃,那也是理所应当,心之所往。

李砚将他抱得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