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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陈恨对李砚抱怨道:“这倒不像是皇爷的兄弟,像我的兄弟。”谁稀罕和他做兄弟?李释闷闷地想,千里迢迢送几个兵过来,生怕李家江山被旁的人握在了手心里。结果他也不用,那是人家设计好的圈套,就等着人往里边钻,还嫌弃自己不会办事,不顾大局。李释一甩衣袖,愤愤地道,算他多事。*退出去时,原先伺候的宫女就站在殿外候着:“爷出来啦?陈公子说……”李释仍是不大愿意说话:“我知道了,你带路就是。”直至一处偏殿,那宫女给他铺床,李释就靠在椅子上发呆。“李……”李释猛的回神,惊觉自己险些就喊出了李砚的名字,转头看那宫女正低着头做自己的事情,没有丝毫察觉,才继续道,“你觉着,皇爷是个怎么样的人?”那宫女被他吓了一跳,当即跪下叩首:“这话婢子可不敢说。”“不打紧,我不同别人说。”李释见她面色发白,便道,“不说皇爷,那陈离亭呢?”“陈公子自然是天底下顶好的。”“他……哪里好?”那宫女想了一会儿:“陈公子模样好,待人也和气,同旁的人嘻嘻哈哈的,没架子,赏东西的时候也大方……”“好了,不用说了。”李释全想着他做忠义侯时候的好,谁知道这宫女答的全是这些话。他所知道的忠义侯同陈恨,当真就是一个人么?再等了一会儿,那宫女不再听见他说话,才壮着胆子站起来,继续铺床。她加快了动作,很快就揽着换下来的被子预备出去了。余光瞥见李释就要开口叫她,只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的模样,避蛇蝎似的,小跑几步就跑出去了。其实李释就是想叫她点安神香来着。谁知道还没开口,人就跑了。香料怕潮。李释用凳子垫着脚,在木架子的最上边找了个小匣子,往香炉里拨了两颗香料。李释将匣子放回去,把垫脚的凳子也抹干净、拖回去。不能让任何人知道世子爷拿东西要用凳子垫脚,这是世子爷的小秘密。他躺在榻上,这时候安神香的气味在房中渐渐散开,他来不及想些什么事情,一合上眼,就睡了过去。梦里没有血色弥漫,倒是他在山下看见的杏花开得正好。*起来时天色昏黑,已经是傍晚时分。照理来说,安神香的气味早就散了,他也早该醒了,谁知道一觉就睡到了傍晚。榻边的木架子上放了热水与巾子,是才拿进来的,竟也没能惊醒他。李释掀被下床,挽起衣袖,洗了把脸,穿好了衣裳,走出门去。那宫女还是在外边候着,大抵也是为了避着他,才提早就将热水端进去的。她垂首而立:“爷是不是去找陈公子?陈公子这会子不在殿里了。”“他在哪里?”“陈公子同皇爷去顺王爷那儿了,顺王爷在幸昌殿。”匪鉴带着人,在幸昌殿外墙边站满了。而幸昌殿阶下,摔了一把琵琶,恍若美人断颈,折腰挫手。宫女陪着李释到了殿门前,也就自行退去了。正要回去时,常绿的竹树后边,跑出来今晨的那个双鬟少女,站在她身后就拍了拍她的肩:“阿姊。”那宫女“哎呀”了一声:“你吓我一跳。”双鬟宫女道:“阿姊,那位世子爷是不是很不好伺候呀?辛苦你了。”“没什么,咱们回去吧,世子爷应该也不用我伺候了。”“阿姊阿姊。”双鬟宫女神秘兮兮地对她说,“你知道吗?总跟在顺王爷身边的那位贺乐师,不见啦。”第83章雩风(3)贺行是罪臣之子,父亲是被抄了家的世家子弟,从前在皇六子李渝的外祖家弹琵琶。后来他们府上散了,贺行有一阵子待在乐坊里,李渝把他赎出来。之后他远封闽中,贺行也背着他的琵琶,一路跟随。他总是一袭素衣,白玉无缺似的,模样柔顺,笑起来也温温润润的。但是这回——“李渝这个……大概是碰上感情骗子了。”九原行宫幸昌殿前,陈恨看完了贺行留给李渝的信,幽幽地叹了口气。贺行在那信上,跟李渝说自己得了不治之症,预备找个安静的地儿静静等死,叫李渝不要找他,不要去打扰他。最末两句,死生契阔,至死不渝。看起来他还挺懂得套路的。但这显然就是心黑,有意逗李渝玩儿。借着檐下灯笼看完了信,李砚也没忍住,轻笑一声。“皇爷!”陈恨压低了声音,掩住他的嘴,“李渝还在里边伤心着呢。”李砚忍住笑,将信塞回去,随手交给匪鉴:“拿回去给李渝,派几个人去找找贺行。”陈恨长舒了口气,亦是觉得好笑。只道是贺行势利,见李渝失势,找了个机会就跑了,抓得住抓不住,都由他去罢。这时候世子爷李释也至了殿前,站在阶下走廊那边朝他们一打揖。陈恨问他:“世子爷怎么也过来了?”陈恨又朝他招招手,待他上前,再看了一阵:“面色还是差,这儿没什么事儿,世子爷回去罢。”李释朝殿里望了一眼:“李渝……”“没有,一点小事。”陈恨道,“皇爷同我也要回去了。”宫道略长,匪鉴派了手底下几个人去寻贺行,很快就重新跟上了李砚。“皇爷,吴小将军回了,在偏殿修整,问什么时候皇爷得闲,他来复命。”“叫他修整好了就过来。”李砚想了想,“山下的事情处置好了?”“恐怕是还没有,徐歇还没捉住。”“这样他还敢回来?不用复命了,叫他事情办完了再回来……”“皇爷。”李砚这话没完,就被陈恨拧了一下,“这都几天几夜了,循之又不是铁打的,你是万恶的剥削阶级吗?”“好。”李砚又对匪鉴改了口,“伺候吴小将军吃好喝好,叫他不用急着来复命。”*殿中还亮着灯,陈恨陪着李砚坐在榻上吃茶。让吴端不用急,他却还是急得很,随便收拾了就过来了。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血腥气,面上破了两个口子,怕是也没敷药,血口子已结了痂。手里的茶水还没动过,陈恨便将自己的茶盏塞给他,又请他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他自个儿挪了位置,坐到李砚身边去。而李砚一回头,顺手把自己的茶盏递给他。这下子就是李砚没茶喝了。吴端一怔,愤愤地将面前原本是陈恨的茶盏推过去,提起案